第25章(1/2)

这样的结果,非常出人意料,不管薛家请了谁上沈家撮合,沈濯都没有松口,这样一来,上流社会都知道沈薛两家决裂了。

真正的决裂。

当然,如此一来沈濯无情的名声也在豪门中流传了开来。

薛子徽的生日宴上,大家不仅知道了薛子徽与齐桓的丑闻,当然也知道了沈氏集团因薛子霁小时候救过沈濯而扶持薛家,救命之恩经过时间的洗礼变成兵戎相向,这走向,只能说沈濯有点无情。

当然,这只是一般人对沈濯评价,豪门中各家真正的掌权者可不这么认为。

沈氏集团与沈濯如何扶持薛家,如何让薛氏集团挤身上流社会,只要是心里有账的都能算清楚,所以要说沈濯绝情,他们一定会先呵呵几声,与其说沈濯绝情,还不如说薛家贪得无厌作死作出的。

不然,也不会落得今天这么个下场。

看守所里,苏雪看着薛家的律师一脸的绝望,“薛穆呢,他怎么不来,你们怎么不赶紧把我弄出去?”在看守所里待了几天,她差点没疯,要不是确信薛家能救出自己,她也撑不到现在,所以在看到律师后,苏雪以为自己能离开了,结果,律师光看着自己不说话。

这下,苏雪知道问题大了。

看着神情焦躁的苏雪,律师也头痛无比,薛穆没来,却给了自己一个天大的难题,可再难,他还是得让苏雪知道外界是个什么情况,“夫人,沈濯告了您。”

“告我?”指着自己,苏雪一脸的惊讶。

“是的,沈濯告了您。”律师很有耐心。

盯视着律师的眼睛,苏雪从中看到了认真,也就是说,她有可能会坐牢,想到坐牢,她就想起了这几天的刑拘生活,不大的囚/室里,好几个女犯人会被关在一起,没有自由,食物难吃,甚至连上厕所都没有绝对的自由,想到这,苏雪激动的站了起来,“我不坐牢,我宁死都不坐牢。”

“坐下!不准乱动!”

就在律师想劝苏雪别激动时,一旁警戒的女警立刻神情严肃地对着苏雪大声警告了起来,同时还有走过来的意思。

看着一脸警惕的女警,律师赶紧劝苏雪,“夫人,你别激动,别激动,你先坐下,坐下,咱们慢慢谈。”这里是看守所,不管谁在这,都必须按照法律规定办事。

几天的看守所生涯已经抹平了苏雪的豪门阔太脾气,见到脸色严肃的女警,再听着律师的劝告,她赶紧坐在了凳子上,不敢再有过激的行为,但这样的难堪让她无比的委屈,四十出头的人了,因为委屈,泪瞬间就在眼眶里打起了转。

“夫人,你别急,办法会有的。”律师只能出言安抚。

用手抹了抹脸上的泪珠,苏雪的内心一片绝望,“还有什么办法,我就知道谢清华是个狐狸精,不然沈濯怎么可能会给他出头,沈濯出头,明显就是放弃了我们薛家。”说到这,她突然想起了一件要事,“对了,子霁呢,子霁出院了吗?”

她还记得出事的时候不仅她进了医院,子霁也进了医院。

“二少恢复得不错,不过医生警告近期不能出院,因为二少在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已经连续晕过去了好几次,这很危险,医生说...”说到这,律师突然脸色难看的闭嘴不言。

失言了!

这段时间事太多,太难办,让他在刚刚这种情况下失言了。

“子霁,子霁他怎么了?”一见律师闭嘴,苏雪顿时紧张起来,同时也担心起薛子霁的病情,“子霁的心脏是不是不行了?”看着没有说话但脸色难看的律师,苏雪顿时顾不得什么,站起身的她一把揪住了律师的衣领,恶狠狠道:“说,是不是子霁的心脏不行了?”

说这话的时候,她已经泪流满面。

“夫人,你别激动,别激动,放手,放手。”安抚着苏雪,律师一点都不敢挣扎,同时侧头对赶来的女警解释道:“我们二少的身体不好,夫人担心,情有可原,通融一下,通融一下。”

女警可不敢通融。

苏雪之所以被关在看守所就是因为众目睽睽之下当众伤人,一个能拿刀伤人的人,危险程度可不一般,此时的女警一边冲向苏雪一边后悔之前解开了苏雪的手铐。

被两个女警压制着身体时,苏雪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了,“子霁,我的子霁。”想起薛子霁那已经千疮百孔的心脏,她恨不得用自己的心脏去填补。

“夫人,你别激情,医生说了,二少只是太虚弱了一点,只要找到合适的心脏源就能让二少恢复健康。”看着伤心激动的苏雪,律师肯定不能什么都不说,当然,说的话也只能找最好听的话说。

“合适的心脏!”

嘴里喃喃的念叨了几句,也不知道是急中生智还是想到了什么,苏雪的眼睛一亮,然后看向了律师,这是有话要说,“同志,同志,我们就说几句话,我保证不再激动,你要是不放心可以拷上手铐。”

知道自己没有信誉可言,苏雪赶紧给女警们道歉。

皱着眉头,女警是真不想搭理苏雪,但看着眼眶红肿无比担心孩子的苏雪,最终她拿出手铐拷住苏雪的双手,才说道:“再给你们五分钟,别再闹事。”警告完,女警就走到固定的位置去警戒。

面对女警的警告,苏雪根本就来不及放在心上,而是看着律师低声说道:“我有个姐姐,她跟我同父异母,我记得她生了一个孩子,那个孩子跟子霁是一样的血液。”

看着苏雪的眼睛,一股冷意从律师的背脊窜了上来。

“子徽已经出事了,薛家需要一个健康的孩子。”见律师没有接话,苏雪的话语里带上了警告。

深思几秒,律师最终点了点头。

他只是一个律师,做不了薛家的主,这个消息他会带给薛穆,至于怎么决断,自会有能做主的人。

谢清华完全不知道冥冥之中苏雪把主意打到了自己的头上,经过一个星期的休养,他伤口的线终于可以拆了,拆了线,他就是能跑能跳的一条好汉,当然,他也得想办法离开沈濯了。

就在他冥思苦想着怎么摆脱沈濯的控制时,佣人上楼请他去会客厅见客。

作为本身就暂时寄居在沈家的人,居然会有人指名道姓要见自己,谢清华惊奇了,惊奇的他跟着佣人去了一楼的会客室。

刚一进会客厅的,谢清华就看着一个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的人笑了起来。

“谢少,身体好点了吗?”站起身,雷霆看向谢清华的目光里除了关心还有严肃。

“叫我谢清华,我不习惯谢少这个称呼。”说完这句,谢清华一边进门一边请雷霆落座,对于今天雷霆找自己的事他多少有点猜想。

果然,雷霆一开口,就说到了薛子徽生日宴那天,“好,谢少干脆,那么我恭敬不如从命,以后就叫你清华,清华,请问你五月十八那天在薛家参加生日宴的时候,消失的那半个小时在哪?”说这话的时候,雷霆掏出了录音笔。

做笔录的那天,由于谢清华受伤,警局还来不及取得谢清华的笔录。

知道雷霆对比过全部笔录,谢清华也没有隐瞒,直接说道:“你们查不到的那半个小时我与沈濯在一起,那天我喝多了点,有点困,就找了间客房准备休息休息,谁知道在房间里遇到了沈濯。”

抬出沈濯给自己作证,谢清华也是不得已。

邹文兵是他在薛家的底牌,不能暴露,不能暴露,也就只能让沈濯背锅,反正那天他确实跟沈濯在房间里待了好一会。

看着谢清华干脆利落地交待出沈濯,雷霆的神情一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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