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1/2)

“李大夫,你别老是皱眉,我夫人究竟如何你给个准信。”

李大夫把脉许久,又是皱眉,又是摸胡子,就是不说话,越是这样,梁景珩心里越没底。

早上出门人还好好的,怎晌午便晕过去。

梁景珩急得在屋子里团团转,突然被郭熙拉住,“凡事欲速则不达,珩儿你给我安安静静坐下,等李大夫好好把脉。”

余颜汐晕倒的消息在侯府传了个遍,梁钊和郭熙在李大夫还没到时便来了。

等了一会儿,李大夫把完脉,对屋子里一众人说:“少夫人脉象平和,应是过于操劳,休息片刻便能醒来。”

“李大夫,少夫人喝了这壶茉莉花茶不小片刻便晕了,至今昏迷不醒。”

说话间半夏已将桌上的茶壶端过来,李大夫倒一杯出来,茶色澄明,茉莉花香清幽淡雅,他仔细闻了闻,脸色瞬间变了,“不好,这茶里下了失魂散。”

“失魂散?”

四人震惊,异口同声。

李大夫一一道来,“失魂散,融水无色,却有一股淡香,故多被下于糕点和花茶之中。正如这名字一样,服用之后可使人心智丧失,侵蚀脑髓,人虽能醒来,可心智却抵不过三岁小孩。”

“且无药可救。”

无药可救。

四个字萦绕在梁景珩脑中,他经受不住这消息,连连后退,腿下一软,整个人跌坐在椅子上。

“谁干的!”

低喝一声,梁景珩指甲扣紧椅背,整张脸阴沉得可怕,半夏心里一颤,“茉莉花茶是一面生的丫环泡的,现已将人关押在柴房。”

梁景珩欲起身去柴房,只听床上的人嘴里流露出一声细细的音调来,他绕过父母,急急忙忙去了床边。

“周管家,”这时梁钊喊了一声,周管家推门进来,只听梁钊又说:“柴房那丫环交于你了,不管幕后指使之人有没有套出来,都不能留,乱棍打死吧。”

“是。”周管家领命而去。

梁景珩:“颜汐!”

这厢,余颜汐悠悠转醒,一双杏眼圆不溜秋,好奇地打量四周,发现被人紧紧握着。

“你是谁啊?这是哪里?”

她歪着脑袋,声音稚嫩,好似是几岁的孩童一样。

梁景珩神色一怔,李大夫忙过来给余颜汐诊脉,他察看了一番女子的眼瞳,片刻之后供了供身子,“侯爷、梁少爷,恕老夫才疏学浅,少夫人恐……以后都是这般模样,同四五岁孩童一样。”

“老夫无能为力,且给少夫人开几贴补气益血的方子。身上还有急事,不便多久。”

李大夫无奈叹息一声,道明缘由,“现在赤水村许多村民无缘无故生了病,老夫同几个医者皆束手无策。”

赤水村是临州城的一个偏远村子,一条赤水河水贯穿整个村子,因而得名“赤水村”。临州城三面环山,一面临水,赤水河位于这条主河上游,简单来说,赤水河同上游的河水汇聚以后,便有了临州主河。

李大夫话音刚落,众人皆被他那后半句有些惶恐不安,只听余颜汐那道软糯的声音在屋子响起。

“生病病,喝药药。”

她对对手指,脑袋微微仰着,龇牙笑了笑,天真可爱,是四五岁的还挺无疑了。

模样可爱,可落入梁景珩眼中却心疼不已。

“少夫人所言极是,可难就难在如今解药难寻啊。”李大夫道不尽的无奈,他没有着急离开,在屋中将事情絮絮说来。

“赤水村在城北,起先是几个村民四肢无力,发热盗汗,且又咳嗽不止,所以最先被病患找到的是城北医馆的陈大夫,他原以为是春日犯的常病,哪知开的方子并不管用,几日后越来越多村民染病,他去赤水村一瞧,才发现事情并不简单,这病也是蹊跷,悄无声息,却有让人摸不着方向。两日前我与陈大夫去了赤水村,白帐布,粗草席,哀乐一奏鸦雀横飞。”

梁钊眉间阴沉,“没错,昨晚我同万淼去一趟,情况比李大夫说的还要糟糕。”

为了不让妻儿惶恐,梁钊没有对他们说这件事。

李大夫点头,忧思萦绕在脸上,久久不能散去,“这场瘟疫来得迅猛,以赤水村为中心,周边几个小村落逐渐有村民染上,幸好陈大夫察觉得早,没有波及到整个临州。”

瘟疫非同小可,传染蔓延的速度极快,在没有全然将病根治之前,万万不能掉以轻心。

昨天下午李大夫发现不对劲后,便立去了府衙通报,万淼一知道消息,连夜带领官兵将染了疫疾的村子封锁,任何人不得出去。

李大夫一走,梁景珩让父亲母亲也回去了。

他是很想看到余颜汐乖巧可爱的模样,但却不想以这种方式见到。

梁景珩神色凝重坐在床沿,抬手欲将她散乱的发丝理好,只见女子警惕起来,一双杏眼写满的害怕,她一手捂着被角直直往角落里去。

“颜汐,我不是坏人,我是你夫君。”

他声音轻柔,无奈地收起手。

床角落里,余颜汐缩着脑袋,圆不溜秋的眼睛露出被子,直盯着梁景珩看,“颜汐?夫君?”

梁景珩温柔笑道:“对啊,我是夫君,你是我娶回家的妻子,每天晚上我们都睡在一起,夜夜同睡一起的人能是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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