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梦境（1/2）

这场荒诞的梦并没有一直持续，而是在戴天牧意识到“自己”身份之后开始加速。

“暴君”萨姆的一生开始迅速的在他的眼前展开，或者说他亲身经历了一遍萨姆的人生。

看着萨姆残暴和血腥的这一生，戴天牧有些感慨。

萨姆的一生都充满着恐惧支配与被支配。

他是别人眼中可怕的暴君，但他也同样是神灵眼里的羔羊。

他的灾难由别人施加给他，而当他在有力量之后，他并没有遏制这个轮回。

而是继续成为了暴力灾难的施加者和传递者。

被害者最终成为了加害者。

而在之后的岁月中，萨姆先是迷茫了一段时间，才感受到了新神的召唤。

而那时迷茫的萨姆没有多少犹豫，就选择了投入到了希维姆的怀抱。

萨姆并不是对希维姆的交易有多少的认可。

他只是习惯了那样的生活。

萨姆根本没有另外的一种生活的方法，他只有继续去当神灵的牧师，才能找到活着的意义。

在梦境之中戴天牧获得了短暂的平静，他就开始将自身与萨姆这个身份开始分离，以一个旁观者的视角去感悟他的人生。

去见证萨姆这说悲惨也悲惨，说幸运也不幸运的一生。

从牧师的角度来说他无愧于神灵，他对于神灵的信仰无比的坚定，也为神灵做了很多的事情。

但是对于普通人来说，他就是灾难的带来者，就是无恶不赦的暴君。

因为他而无家可归的人不计其数。

戴天牧对于将萨姆斩杀这件事情没有任何的后悔。

坏人有一个悲惨的过去，难道就不是坏人了吗？

萨姆那些做过的事情就可以被原谅吗？

戴天牧对于一些不断主张原谅别人的圣母的想法完全是嗤之以鼻。

难道说，只要天生只要有一个凄惨的童年、痛苦的青年、潦倒的中年，穷困的晚年……

就可以任意妄为的去伤害别人吗？

这是不对的，这是完全不对的。

不说戴天牧本身就是一个对于世俗礼教并不感兴趣的人，本身他就是一个肆意妄为的人。

戴天牧的阵营还最以自我中心出名的绝对中立阵营。

他对于别人本身就没有过多的期待。

既不会去强求别人，更不会去以别人的要求来强加自己。

“这就是真正的感同身受吗？”

若有所思的想了想，戴天牧还是缓慢的摇了摇头。

“这并不算是。”

他就像是看了一场漫长的纪录片，并没有做办法做到体会到当萨姆要做出抉择时的反应。

“这场梦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我能看到他的一生？”

“是因为我那天在这里把他砸死的吗？”

可是之前的加尔也是这么死的，为什么没有看到他的一生？

现在的细节还不足够戴天牧之星推测下去，他转而想到了别的事情。

“而且……我的眼睛。”

在最后的画面，戴天牧看到了萨姆与自己的对决。

也是戴天牧第一次，看到了别人眼中的自己的样子。

他发现了自己的眼眸，在《轮回》这里似乎有些不同寻常的地方。

“银色的眼眸……”

他好像抓到了什么重点，刚要开始推衍，眼前一下又开始出现了巨大的变化。

他感觉自己的视角在不断的拔高，最后出现在了一个陌生的空间之中。

在隐约的视线中，戴天牧恍惚的看到了一座直通云霄的高塔。

上面篆刻着各种奇妙宏伟的画面，似乎在诉说着各种各样的故事。

而在高塔的最顶端是一本巨大的书籍……

天灾教典！

“这到底是……”

戴天牧其实很早就认为，见识过很多的自己不会轻易受到震撼。

但是在这一刻，他说实话，体会到了神性的差别。

他感受到了自身的渺小。

那种，真的就像是在面对天灾一般的无力感。

而且在高塔之后又一座巨大的神座……

上面空无一人。

也不知道是座位的主人不愿意见他，还是……

那里根本就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