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落花有意（3/3）

林烨放开她，独自站了起来。

姬玉自嘲地勾了勾唇角，拉扯着半解的衣衫坐了起来，方才不正经的声音渐渐变得清丽正经起来，“你让我查的泪钩吻和九漫，有消息了。”

当时林烨重生后的第一日就飞书通知她，让她着手分派下面的人同时接近朝云国和大越国旧皇室的内部人员，打探泪钩吻和九漫的消息。如今，终于有了消息。

“这两种毒是大越国的秘密，因它只被用在皇室内部，故而很少有人知道。据我们查明，其实大越国根本没有制作所谓奇毒的材料，这药一直就是朝云国的人提供的。”

“向大越国皇帝提供如此剧□□物，且是数百年如一日，朝云国竟有如此不为人知的长久制毒组织存在？”

“阁主可知，朝云国处于偏僻的雨林地带，其国土上奇花异草繁多，惊人异象频发。那里人民愚昧落后，文明程度很低，因此，人们世代忠诚的信奉神明，不知多少年前，朝云国出现了一个叫做初阳的教派，他们以圣女为尊，传达神明圣谕，信徒遍布全国。就连他们的皇帝，也信奉圣女。表面上皇帝是国家的执政者，其实整个国家都在历代圣女的操控之下。”

林烨吃惊，“你说的这些我为所未闻。恐怕除了大越国，其他国家对此都毫不知情。”

“不，就连大越国也不知道。几乎所有人都以为圣女只是朝云国国教的教主，而她却握有国家绝对的控制权，这正是她的可怕之处。历代圣女对朝云国的所有的奇花异草都无比熟悉，她可以任意接触各种旁人避之不及的东西，且过后毫发无损。真的是，所有子民都膜拜她。”

“你说的......我想，她至少也应该是一个百毒不侵的体质，同时，也很可能是一个用毒的高手。只是，这世上，真的有所谓百毒不侵的人吗？”

林烨有些捉摸不透。她看过的那本地志书是手写的绝版稿，若里面记载的东西不错，朝云国几乎遍布奇毒，那圣女竟真的一点事都没有？

没有亲眼见到的东西，林烨不敢断定。

姬玉略带殇然道，“如你亲眼所见，就会相信我说的话了。”

林烨眉心一跳，漫不经心道，“姬玉，这些既是秘闻，你怎么知道的如此清楚？”

姬玉提裙跪下，挺直脊背，直视林烨深邃的双眸，“你遇到我的那年，我是从朝云国逃出来的。我本就是朝云国的人。只是，有些事，你不问，我便没有多说。还请阁主见谅。”

对于她的过去林烨也不愿深究。哪个人没有过去，没有秘密，她对别人的隐私没那么感兴趣。

“好了，你起来吧。”

林烨不以为意地摆摆手，没有扶她，而是坐到了屋内的一张檀香圆桌前。那桌上摆放着了两坛酒，淡淡的青梅酒香从酒壶中肆溢而出。

姬玉款款起身，神色恢复如常，语气绵软，“绍兴长乐斋老掌柜亲酿的青梅酒，奴家知道阁主今日会来，特地拿了出来孝敬阁主。”

林烨酒量一般，但却很喜欢喝果酒，尤其是青梅酒。绍兴长乐斋老掌柜酿的酒，那真可谓是天下一绝，就连林烨都时时惦记着。只是那老掌柜不常酿酒，可遇不可求。

“既是如此，不如让我带走，慢慢品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