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第 45 章(1/2)

死是不可能死的,只能活着面对太子了。

太子修养甚好,他知道此时应该立刻转身离开,可脚步却像顿住了似的,无论如何都不听使唤。

地上的衣裙颜色鲜艳,像是一把火,毫不留情的烧进了太子的心里。

新棠在心里默数着三、二、一,脚步往前动了动,而后迅速往另一边没人的地方绕过去。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留下来自燃吗?

——咚!出师未捷......

太子把扑向怀里的新棠重重一揽,目光温柔的看着她的头顶,“既然你愿意以这样的方式投怀送抱,我也十分欣喜。”

新棠感觉腰上的手越捏越紧,两人之间隔着的一堆衣服也聊胜于无——无法挡住呼之欲出的心跳声,慌乱之下,她竟一时不能分辨这声音是她的还是太子的。

她只觉得太子今天晚上不太正常,举手投足间极具侵略性,像要把人生吞活剥了,而她像一方蝼蚁被他困在这方寸之间不可动弹。

“殿,殿下,有话好好说,好好说......奴婢可以解释的,可以解释的。”

太子不理她越埋越低的小脑袋,托着腰把人抱起来与他平视,视线捉住她慌乱的杏眼,哑声问道,“为何要把自己说成是我的女人,嗯?”

新棠以为太子要质问的是为何胡说八道来破坏他作为一个成年男人的尊严,她已经想了好几套说辞来给太子解释这样做的必要性和无奈,可太子问的却是毫不相关的问题,打得她一个措手不及。

磕磕绊绊之下,她竟懵懂的直视了太子,“哪有为什么,情急之下就这样了呀。”

新棠习惯了自我保护,很少说话会不经过大脑,刚刚那句话就算一次。可她不知道的是,越是没有防备的天真无邪,就越是勾人。

太子伸出一只手抚上了她嘴角边的口脂,不轻不重的缓缓摩挲,直到把那颜色抹了个干净,露出白玉般秀美的肌肤。他情不自禁的缓缓俯下身去,一点一点的贴近她。

男子清冷矜贵的气息顺着毛孔渗透到四肢百骸,将将要挨上的时候,新棠别过了脸。

她慌乱的想,疯了,都疯了,太子疯了,长叶疯了,她也疯了。

她若是没疯,又怎么会那么轻易的立时就答应了长叶的主意,竟还顺着演了下来,最可怕的是,她竟丝毫没觉得自己演成太子的女人有什么不妥之处。

新棠心里乱了,仿佛有什么答案呼之欲出,她直觉那个答案是她不想知道的,也不能承受的。

太子见她躲,丝毫也不恼,反倒是揉了揉她那一把柔顺的长发,拉着她的手按在了他的心窝处,薄唇轻启,耳边说出的话却字字让她无处躲藏,“或许你要想想,为何你情急之下选了自己,而不是推给了我别的女人。”

承安宫不止有她,还有长叶,还有长秋。

新棠蓦的睁大了眼睛,强迫自己找到了说服自己的答案:长叶性子跳脱容易露马脚,长秋当时不在场,对,就是这样了。

太子从中看到了一丝显而易见的慌张。

他没再逼她,也无需她再说太多,指腹顺着自己的心意压在了她的唇间,浅笑道,“黎新棠,与汝相知吾幸也。”

新棠落荒而逃。

......

建安帝夜访承安宫之后,关于太子身子不好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飞了出去,八卦总是有惊人的感染力,尤其前面还跟着“皇家”二字。

每当有人表示怀疑的时候,便会有其他人把那天晚上李太医的那番话拿出来叨叨一遍:李太医可是一直给太子请平安脉的,脉案上都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那还能有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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