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宗室子弟君最贤(1/2)

远近一树树桃花随风轻摇,天空中蓝得清透,日影绚烂。

曼妃嫣以近乎绝望的口吻道:“殿下,我已说过无数遍,我已定亲,实难从命。何况……”她犹豫片刻,终是鼓起勇气,“你身为堂堂太子,想要怎样的女子没有,何必非要与我纠缠!民女虽是出身低微,但也不是可以任意辱贱的女子,还请太子与我分明。”

她说得恭谨有礼,然而太子却并未听进去,他只是在观察她……

见她说得认真,樱红小唇喷雾芬芳,两边如霞霜轻染的薄媚脸上满是淡漠情分,瞧得他入迷,不由令他想起过去时光中那个她,她亦是用如此神似的神情,在与他谈判。

任是无情也动人!

他心中一动,再无所顾忌,不等她转身,快步上前按住她柔软的肩膀,将她转过来。

曼妃嫣惊慌中一阵乱扭,他一把捞住她腰肢。

“遇见我,你这辈子别想再逃!”他宣示强权。

手甫一抓到她,她便痛得额上冷汗直冒,“你放开!不要这样!”严辞拒绝。

男人牢牢抓着她双肩,一点松开的意思也没有。“别挣了,留点力气吧!”

他过去在西北征战,面对凶残野蛮的异族大汉,贴身肉搏打杀,可是真刀真枪,拳拳到肉,无眼刀剑说不准何时就直插肌肉,碗大拳头直砸面门,痛到人咬牙,几乎每日过得都是刀尖上舔血的生活。

此生与她接触,有些把握不住掌握她的力量。感觉她比以前更是矜弱了。

经过适才几番较量,他深刻感到,她盈盈一握,虚弱不堪,稍微一推,她就跌倒,所以此刻再抓她手腕,下手已然变轻,只以能掌控为度,尽量不弄痛她。

曼妃嫣可未体会到他这些男人心思,只觉自己分外倒霉,居然碰上皇太子!

他实是无礼,粗鲁之极,她是秀才遇着兵!

皇太子忽然扭住她手腕,低眼盯着上面月牙形红痕,又认认真真问一遍,“这个、真的是你的胎记?一出生就有?”

曼妃嫣额上直冒汗,“是,你要我回答几遍才肯罢休?”

她不死心,一直试图将自己小手自他大掌中抽出,无奈他牢牢握着,掌握的力度既不弄疼她,也不容她逃脱。

若是这样控制她,只为问清楚她手腕上的红痕是不是天生的,那也太奇怪。

她从未见过这样人,一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万民景仰的皇太子,不关心政治是否清明,手上政务是否妥当处理,却独独关心一名小小女子手腕上的胎记是不是真一出生就有。

看他浓眉龙目,一张脸长得冷傲无比,却没想到是个有奇怪癖好的人。

他却未察觉她这些小心思,盯着她气愤的可爱模样,他心情大好,唇角一勾,轩峻脸上邪邪一笑,眼眸微眯,“若真如此,那就不客气了!”

曼妃嫣惊讶,还未回过神,他已强身上前,猛地抱住她,盯着她的小脸,低头吻上了唇。

她着实吃了一惊,惊慌失措地想要推开他,可他力气很大,她根本推不动。

任由他吻了下去,她一阵窒息,撕扯他时手上的力道也小了。

皇太子松开她身子,低眼看着她迷茫的脸容,笑道:“终于、还是、给我找到你了!”

曼妃嫣在他似喜非喜的话语中回过神来,忍不住推开他,退后一步,拉紧衣襟,“太子殿下,你真是过分了。”满脸的委屈。

她趁他愣神之际,转身便要离开,加快了脚步,谁知他从后赶上,拦腰抱住她,将她向后推到宫墙上,害得她惊慌地大叫。

他贴近她身子,伸手掐住她脸蛋,低头凝视她脸容,仿佛看不够一样。

“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得好苦?”他忽然说了这么模棱两可的一句,再度贴紧她,俯首吻上了她。

他的行为实在是吓到了曼妃嫣,他虽然是国中的皇太子,但面对她时,到底是一个陌生人,理应恪守以礼才对,怎能如此轻薄于她?

曼妃嫣心中难过极了,想要推开他,身子却又被他控制得紧紧的,根本无力反抗,她此时心里想到高邈,竟觉对他有些内疚。

皇太子终于松开了她的嘴唇,深情地凝视着她,“我终于找到你了,你太狠心了。”

曼妃嫣不明所以,脸上一片迷茫。

忽然这样说完一句,他便弯腰,将她打横抱起,曼妃嫣吃了一惊,想要挣扎已经晚了,皇太子抱着她大步流星朝后宫而去。

“太子,你带我去哪儿?”她凄苦地抗议,试图从他怀中跳下,却被她牢牢箍住。

后宫中的宫女太监往来频繁,皇太子抱着曼妃嫣从他们身旁走过,把每一个人都惊大了眼,曼妃嫣却恨不得立时钻入地缝,便用衣袖遮住了脸容。

须臾,皇太子抱着她来到一座轩壮的宫殿前,感受到他停住步子,曼妃嫣抬头看,漆金的匾额上写着五个大字——罗绮观仪殿。

曼妃嫣想得出,这想必便是他在宫中的寝宫了。

不知不觉间,他竟带她来到了他的寝宫,她越想越是害怕,竟不知要怎么脱身才好。

这般想着,已有宫女迎出,乍一见太子怀中抱着一个姑娘,都吃一惊,但不敢多问,忙分立两旁屈膝行礼。

皇太子抬脚进门,丢给后头宫女一句“伺候沐浴”,便进殿了。

沐浴?曼妃嫣惊慌地看他。此时不只她一人,就连呆立后头的宫女,脸上也是一阵青红。

太子一向不近女色,她们才有幻想机会,一名女子忽然横空出世,将她们美梦彻底打碎。

曼妃嫣分明越过他宽厚臂膀看到,身后她们那几乎要杀死她的眼神,这眼神跟她妹妹适才看她时的一模一样。

她忽然就想到了妹妹,也不知现在妹妹怎样了?

她从小就是那样一个骄傲的人,今日当着那许多人的面令她那么难看,她一定很受不了吧?

如此想着,身子忽然一痛,毫无预兆的她被丢在一张榻上。尽管这榻上铺着厚厚的软垫,她还是被摔得七晕八素。

心中不免有些生气,她是人,不是一件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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