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 2 章（1/2）

死一般的寂静。

“你在叫我？”禅院甚尔居高临下地打量着还没有他腰高的漂亮小男孩，“我跟你的父亲没有那么像吧。”

虽然没什么表情，但语气听起来倒不像在生气。

直哉：“……”

艹，如果他说他认错人了他们会相信吗？

……不可能吧！！除非他瞎了否则谁会把甚尔认成直毘人啊？！

人家那么帅，那么高！！

直哉正想好好的向人家道歉，但仔细一想，他为什么要道歉？

……没错，我是小孩子，小孩子做了什么错事都会被原谅的。直哉理直气状地想。

“但是你长得好看。”小男孩一脸诚恳，“我也长得好看，而我爸不好看，所以你是我爹咪。”

一旁的随从听得眼睛都快要瞪出来，很是滑稽。

即使听上去很狗腿，但这番说话可是发自肺腑的。

直哉到现在都不明白，到底甚尔他妈是怎么生出甚尔和甚一这对颜值天差地别的兄弟来的？禅院家从直哉和甚尔这一辈开始简直像是基因突变似的，个个长得貌美如花。

禅院扇的脸几乎要抽起来，责骂道：“直哉，注意你的言辞！”

……虽然直毘人的确长得不咋地，但作为儿子当着别人的脸说出来，的确是有失规矩的。

甚尔的面部表情松动了一点，把藏在袖子里的手抽出来，手心按在男孩毛茸茸的脑袋上。

不知道是他手大还是孩子脑壳小，他一手就能覆盖。

“我不是你爸，我是你堂哥。”

毫无干劲的懒散声音从头顶上传来。

甚尔以为直毘人的孩子都是些循规蹈矩的无聊小鬼，谁知道这小子一见他就冲上来喊爹咪。

被说长得好看，甚尔心情倒也不错，提起了一点兴致。

这小子有眼光。

直哉见好就收，以免这事传到直毘人的耳中去了，倒霉的就是他。

于是乖巧的应了声：“哦，大哥！”

不管怎么样，甚尔肯定已经记住他了！我们不看过程，只看结果！

扇不想再见到甚尔，不道别就冷着一张脸的带直哉走了。经过甚尔身边时，直哉回头偷看，却发现对方也正在看他，一大一小对上了目光。

偷看被抓个正的直哉立马装作若无其事的挪开视线。

他以为自己的动作很自然，殊不知在甚尔眼里就像作贼心虚的小狐狸一样明显。

禅院甚尔把目光从小少爷的背影上收回来，表情恢复一贯的漫不经心。

恐怕那位小少爷回去知道他是谁之后，就不屑喊他“哥哥”了吧。

……

幸好禅院扇和那名随从都没有把直哉喊甚尔做“爹咪”的事情报告给真毘人听。

直哉觉得大概是他说得太道理了让他们都无法反驳，因为扇之后见到他和他亲爸站在一起的时候不停的打量他俩的脸，估摸着也是在疑惑真毘人是怎么生出个这么清秀的儿子来。

在动漫里颜值跟实力成正比是老传统了，你看战力天花板的五条悟同时还是颜值天花板，除他以外的特级咒术师还个个都是靓仔靓女，直哉的颜值也值得一个特级，可是不知道造了什么孽，实力普普还长了张欠掌的嘴。

至于直哉那两个相貌平平无奇的哥哥实力也平平无奇，所以直毘人全副心思都放在小儿子身上。

因为今天在训练期间表现不错，直哉被直毘人夸了一句，他看对方心情挺好的样子，便抓紧机会开口。

“我想见见母亲大人。”

直毘人眉头一皱：“你想见那个女人？”

竟然把自己的妻子称呼为“那个女人”，女人在禅院家的地位到底有多低微啊。

直哉没记错的话，禅院直哉的母亲禅院樱里是个实力不错的二级咒术师，不然也不会被直毘人看上。

但在禅院家这个奉承着男主外女主内的封建家族里，主持家务是家主夫人的职责，而禅院家又不缺二级咒术师，所以在结婚后禅院樱里没有继续当咒术师，退居幕后。

在直哉看来，真是浪费了。

他想见禅院樱里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就是想见一见而已。

也许是因为他上辈子从未见过自己的亲生母亲，或者，是因为他彷佛在夜里听见禅院直哉的灵魂在说，想见妈妈。

因为直毘人认为孩子依赖母亲会变得软弱，所以直哉和他的哥哥们自三岁之后便从母亲的身边被带走，在仆人的照顾下独立生活。

家母的工作很忙碌，除了晚餐时间以外禅院直哉很少能见到母亲，也因为记住了直毘人的告诫而不会随便去找母亲。

直哉忽然提出想见母亲的请求，让直毘人想起直哉刚从樱里身边被带走后，曾经偷偷跑去找樱里，被他发现后痛骂了一顿。

即使直毘人没有明文禁止孩子跟母亲接触，但如果直哉自己去找樱里，说不定会令直毘人不高兴，让他认为儿子因训练辛苦而跑去找妈妈寻安慰的行为很软弱。

但既然直哉主动开口询问了，直毘人也没有不允许的理由。

虽然见母亲要先跟父亲报备这件事已经很荒唐了。

得到直毘人的同意后，直哉就屁颠屁颠的去找樱里和妹妹直美了。

……

正在查看账本的禅院樱里听仆人说直哉在门外时很是惊讶。

大儿子和二儿子长大后跟她越来越疏远，只有五岁的直哉平日也不会来找她，想到近日直毘人对他进行正式的训练了，樱里认为定是训练太严厉，让儿子有些受不住才过来，想着就不禁心疼起来。

她盖上账本，让直哉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