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我们也来吻一个?(1/2)

他拉着她靠过去的动作是猛的,可等靠近时,动作又蓦地变轻了。

池知软被他箍在掌中,两人的脸靠得很近,是那种呼吸都可能相互听到的近。她还能嗅到江砚唇边淡淡的可乐味,不重,是夏天的味道。

江砚轻碰她一下就离开,他一条胳膊搭在膝盖上,舔了舔唇角。

池知软暼见他这个动作,莫名觉得很色情。

她拿手揉了揉自己的脸颊,听到心里打鼓的声音,侧头去看少年淡定自持的侧脸。

夏季夜晚的凉风吹来,要不是池知软瞧见他耳朵边的红润,还真以为他六根清净呢。

假装一本正经的江砚实在挺逗的,池知软往他身边挪了几步,靠近,手搭在他另一只青筋隐现的胳膊上,抬起头问:“江砚,你会脸红心跳吗?”

江砚眉梢一挑,像池知软在电影里看到过的大哥大,不过他比大哥大多了几分浑然天成的气质。

他说:“我不可能。”

池知软巴巴望着江砚,觉得江砚实在是不诚实。

江砚拿手指轻点可乐瓶身,斜了眼一直看他的池知软,把她的脸生硬地搬过去。低下头,长手拉了拉长裤,好似淡定:“池知软,别这么看着我。”

池知软被他掰过去的头又转回来,继续看着他,故意使眼勾子。

“可是我不看着你,我看谁?”

她实在是闹得慌,江砚把可乐瓶放在旁边扎人的台阶上,果断起身提高海拔。似乎是想不明白,江砚忽而问池知软:“我记得你以前很胆小的啊?”

怎么现在就敢在他面前各种不对付,还洋洋得意成果。

池知软也站起身,她起身还是比江砚矮好多,她摆了摆双手说:“你教的。”

江砚拍了拍她的头:“乖儿子。”

池知软:“……”

两人下台阶离开操场,而高一高二的学生们还没有下晚自习,有保安巡逻看到池知软和江砚,一双眼睛扎在他们身上,仿佛能盯出一条深壑的沟来。

估计是因为她没有穿校服,而江砚看着也不像本校的人。池知软不由拉了拉江砚,偷偷交耳:“我在想那个保安肯定想把我俩赶出去。”

江砚低笑一声,在她耳边呼气:“怕什么?”

说完,江砚还朝保安的方向打了个招呼。

虽然路灯把对方脸上的神情都照得不太清晰,但池知软很明显看见保安愣了愣。随后,保安淡定地转过身,看向别处。

池知软乐呵地笑了。

离开学校前,池知软还是有些不舍的,江砚看出她的心思,主动开口:“要是有时间,我陪你来看看。”

池知软点了点头,可等她亲身经历才知道,所谓的有时间或许是半年,也可能是一年两年,再长点,或许就是三年五载了。

走出校门,两人走在回家的路上。池知软喜欢走回去,可能因为路途不长,也可能是因为她享受和江砚一起压马路的感觉。

江砚是请假回来的,他明天一早就要坐飞机离开。

池知软告诉他,其实不用特意来一趟的。

江砚却摇了摇头。

两人走到昏黄的路灯下,他站在灯光里,好像还是从前那个带她熟悉这个城市的少年。

只是少年的眼里以前满是戾气,现在全是温柔。

池知软记得他曾在这里凶过她,也曾在这里告诉她为人处事。

岁月去得太快了,转眼间他们都成长了这么多。

她看见江砚把她拉进怀里,用第一次和她说话的温柔语气道:“软软,我只是希望,你人生中的重要时刻,我都能参与。”

无论何时,无论各地,对方在快乐或者难过的那一刻,能第一个想到的人、愿意第一个分享的人,都是对方。

这样才算留下足迹。

池知软心底一片柔软,她本就是个敏感至极的人。今天毕业,她没有感到一点快乐,而是觉得难过。

她也不懂到底是为什么自己那么难过,大家看起来好像很开心,而她望着学校那一片蔚蓝的天空,好像在铭记某些东西。

她又要踏上新征程了。

池知软在江砚怀里眼眶微湿,她回抱江砚。

今年她十八岁。

——

江砚离开的那天,榕城下大暴雨。

池知软翘着脚丫子,窝在沙发里吃冰镇西瓜,末了赏江美男一口,但江美男好像对这玩意不太感冒。

而江砚站在别墅大门前,看眼前雷厉的雨声像锥子一样一滴滴往下砸,圆澈的雨珠落到他鞋面,留下一道润湿的痕迹。

天降暴雨,草木折身低头,空中还裹挟无穷无尽的大风,一时间街上空无一人,只剩几辆汽车开着雨刷器飞驰而过。

江砚甚至还有心情想,估计这破雨,能把那辆汽车报废。

而他自己,因为突发天气状况,航班被取消,去不了。

他转头看池知软,池知软也看着他,不过她的眼神不太美妙,眼里全是幸灾乐祸。

江砚多瞅了她一眼,随后打开手机拨了个电话,转身往二楼走。

池知软回味江砚刚才那个眼神,有种待会儿再来收拾你的感觉。她眼神瑟缩一下,装的。

继而无所谓地吃西瓜。

暴雨天配西瓜,其实感觉还不错。

江砚给辅导员打电话,估计要推迟一天才能回校。

辅导员痛快地答应了。

不过江砚的专业老师可不会这么容易放过他,声称回来一定要用实验来忙累他,看他还有精力请假不。

江砚很头疼。

他从房间里出来,看见池知软还抱着那半个西瓜不停地啃,两条细白的腿弯曲踩在沙发上,瞧着他眼睛明亮地笑。

江砚下了楼,一把推倒她往后仰。

池知软手里还捧着西瓜,她可不想西瓜殒命,紧紧抱着。

江砚顺手把西瓜放在旁边的茶几上,两手紧紧抓住她双手,包裹在他的大掌中。

“我没走成,你这么开心?”江砚笑着问,笑里有一丝桀骜不驯。

池知软摇头:“没有,你没走我很难过,真的很难过。”

她不太会撒谎,因为她确实挺开心的。江砚一大早把东西都收拾好了,结果要出发的前二十几分钟,瓢泼大雨倾盆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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