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1/2)

回到圣女祠,将花樱死讯告知所有人,花蕊当场晕了过去,原本热闹欢愉的日子,一下如冰雪过境,变得伤感悲凉。

源青长老叹道:“万物皆有生死,既已生,何惧死,既死而生矣。”

花蕊醒后哭了很久,她自小跟在花樱身旁,虽是主仆,却亲同姐妹,如今花樱不在了,她就像失去亲人的孩子,无助迷惘。

第二日与源青长老告别,我们带着那刺客一起去了皇城。

站在羽王府大门前,看着门上的白绫,花蕊泪如雨下,哭的泣不成声,我也再次红了眼眶。

才一日未见的慕容羽憔悴的让人心惊,灵堂内左右两边跪着王府的下人,我与花蕊一齐走向堂内的楠木棺。

花樱一身白色玉兰宫装,妆容异常的精致美丽,她安详的的躺在棺内,双手置于身前,仿佛睡着了一般。

我将一支蝴蝶玉簪轻轻的放在入她的手中,那是慕容羽送予她的第一件礼物。先前得知慕容羽前来寻她,走的匆忙,落在了圣女祠。

三日后花樱出殡,为了安抚永郡王府,也感念她对羽王的一片痴情,皇上下旨花侧妃晋为正妃,一切礼制按正妃而行。安葬皇陵,羽王百年后与之同墓。

因白落萱乃宋国和亲公主,皇上亲自带病审理此案。

白落萱对陷害刺杀花樱一事供认不讳,于废除羽王正妃之位,但因身份特殊,皇上不愿破坏与宋国友好关系,择五日后将其遣送回宋国,由宋国皇上亲自处置。

听楚暮凡说白落萱在天牢曾要求再见慕容羽最后一面,慕容羽从天牢回来后不久,她便饮毒自尽。

当时她问慕容羽:“两年来你心里可曾有过我的位置?”

慕容羽回:“有过。”

“那现在呢?”

“依旧存在,却不再是爱。”

在情字面前,再聪明睿智的人都会变成愚笨的傻瓜,只因身在其中,只因太过在意,才会让人迷失归途,失了理智。

我坐在楚府的鱼池边看着水里的鱼儿发呆,记得上次走时它们躲在冰里冻的连鱼食都懒得争抢,如今冰化了,它们便又活了过来,欢快的四处游窜。

银尘走过来随意的坐在身侧,我淡淡瞥了他一眼:“今日一大早便出了门,晌午都过了才回来,去何处玩耍不带上我?”

“怎么,这一会不见便想我了?”

我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没想到他竟能说出如此大言不惭的话,遂辩解道:“莫要想太多,我只是随口一问罢了。”

他并未在意我的口是心非,拿起手边的鱼饵往池里丢了几颗,漫不经心道:“第二滴凝玉之泪找到了,就在广平王妃苏滢雪的身上。”

我微微顿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大喜道:“当真?那你可有想到办法如何将它取出来?”

银尘起身整了整衣袖:“那就要你的好友楚大人帮忙了。”说罢转身悠闲的走了出去。

近日我倒是听到一些消息,说皇上因羽王的事情病情加重,二皇子在朝中越来越明目张胆。太子虽已派人调查他暗自练兵一事,却始终没有找到证据。

而且前段时日广平王府失窃,丢了一本册子,据说里面全是太子这些年来在朝中提拔的大臣,如今册子里的人相继出事,已经莫名其妙死了四五人。皇上因此还特派大理寺追查此事,却至今无果。

听说就在册子失窃前一天,丞相便以夫人思女心切而病倒为由,将怀有四个月身孕的广平王妃苏滢雪接回了丞相府。

如此一来所有的一切不言而喻,所有人都怀疑是她将册子偷走给了苏惘,为此陆子虚还曾大发雷霆,将府内种了六年的合欢树砍了。

既然苏滢雪身上有凝玉之泪,若趁此机会去帮楚暮凡调查苏惘谋反一事,也算两全其美之事。想及此处,我乐颠颠的跑去了书房。

书房的门未关,我进去没看到楚暮凡,于是无所事事的转了一圈,看到书案上压着一副女子画像,不由好奇将画拿起来看了一眼。

画中的女子身着一袭红色金丝衣,面上带着同样的红色金丝面纱,额前佩一枚玉蝶花钿,眉眼微弯,娇艳中带着清丽的高雅之气。她双手交叉成飞花状,裙摆四散飘起,像是在偏偏起舞。

我看着画像忍不住赞了一句:“身如花中翩翩蝶,颜似芙蓉美无瑕。美矣,美矣……”

我对着画像中的女子一番夸赞,却突然发现这画中人很是眼熟,思来想去半天,终于恍然大悟,这不是我祈雨那日的衣着吗?难道这画的是我?

不曾想那日下如此大雨,本该是落汤如大红鸡的我,竟被楚暮凡画的如此美艳,心中不由觉得他的眼光真不错。只是还未待我再将手中的画仔细品上一番,楚暮凡就慌张的冲过来将画夺了去。

我咧嘴笑的欢愉,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想到暮凡如此好眼光,将我画的如此之美,我甚是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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