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1/2)

银尘抱着我回到月星殿,将我放到榻上,然后拉过锦被盖上后,躺在我旁边单手撑着脑袋。

“说说吧,你和筎月是不是发生了什么过节?”

我双手心虚的抓着被角,故作不解道:“没什么过节呀,我和她能有什么过节?”

银尘眼睛微眯:“在我面前还要撒谎,没过节你会无缘无故推她下水?”

没办法,我是他养大的,我这点小心思,他一眼就看穿了,他知道虽然平时我是贪玩了些,但也绝不是一个喜欢招惹是非的人。

但被银尘捡来的这件事的确是我心中刺,我不想让他知道,所以就算被他看穿,也坚决不想说出来。

我梗着脖子,死不承认:“没过节,但我就是不喜欢她,九重天那么大难道就没个会雕工的,干嘛非要来找你。”

银尘一挑眉:“怎么,你不想让她来找我?”

我狠狠的点了点头,当然不想了,她可是对你有非分之想的,万一你真看上她了,那我以后的日子不就苦了。

所以,我并不是想要挡银尘的桃花,而是为了紫辰宫的安稳生活,不能接受有心机的烂桃花。对,就是这样,我这都是为了大家好。

这样一想,我的刚刚的那一点心虚感也瞬间被压了下来,一脸认真的看着银尘。

银尘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破绽,最后只得放弃。

他起身坐在床边,叹了口气:“罢了,筎月要在紫辰宫住段时间,你悠着点,毕竟天君给我打了招呼,这点面子还是要卖的。”

我撇了撇嘴,不情不愿的“哦”了一声,心道她要是知道收敛我定懒得理她,若是还与我装腔作势,那可就别怪我了,有的人,不整不乖。

要说天君也真是不容易,有一个不知道死活的弟弟不说,还有来了个刁蛮任性的妹妹,也难怪他那么显老,看来是没少操了心呀!

筎月的事情说完,银尘就想起要跟我算喝酒的帐了,捏了一下我的鼻子,故作严肃道:“脸红成这样,又喝了多少酒?”

我摸了摸自己有些发烫的脸,讨好的冲他嘿嘿一笑:“我喝酒上脸,其实没喝多少的。”

“没多少是多少?”

“额……十多杯吧。”

银尘一怔,抬手给我额头来了一下:“十几杯还叫没多少,你酒量见长啊!”

我笑眯眯的冲他笑,其实还好啦,主要是临羲给的酒比较淡,不然估计回不来我就倒了。

不过回来的时候吹了风,又加上刚才那一闹腾,这回当真是有些头晕了。

银尘见我眼神开始迷糊,也没再多说什么,伸手在我发烫的脸上抚了两下,一阵清凉的感觉袭来,让人很是舒服。

他又帮我掖了掖被角,柔声道:“醉了就睡吧,我在这守着你。”

我乖巧的点点头,又往他身边挪了挪,拉着他的胳膊枕在脸上,安心的闭上了眼睛。

临羲的樱花酿果然是好酒,喝醉了也没任何头疼不舒服的感觉,而且还增加睡眠,让我一觉就睡到了第二天早晨。中途一次都没醒,连银尘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我在床身使劲伸了个懒腰,又翻腾了两圈,这才彻底清醒了。

洗漱过后,容钰正好过来,说早膳做好了,让我过去默哗殿用早膳。

这一觉睡的,整个人都充满了精神,我心情大好的去了默哗殿,刚到门口,就看到筎月一副羞涩腼腆的模样,在和银尘低声说话。

嘿,怎么哪都有她,我这大好的心情瞬间少了大半。

银尘与她说完话,抬头正好看到我站在门口,便道:“过来。”

我不情愿的撇了撇嘴,这才走了过去,坐在了他旁边。

筎月像个没事人一样,笑着和我打了声招呼,我淡淡的嗯了一声。

容钰端了碗汤在我面前,银尘道:“醒酒的,喝了。”

我尝了一口,还不错,便没有拒绝。

见我这么听话,银尘很是满意,又给我夹了一筷子青菜。

一开始大家都沉默无声的吃着,过了一会,筎月便忍不住开了口:“听说上神喜欢吃桃花酥,正好我从蟠桃林带了些新鲜桃花来,不如明日给上神做些尝尝。”

银尘微微颔首,还挺感兴趣:“是吗?那你就做来尝尝吧。”

我不爽的将勺子在碗里搅的当当响,吃吃吃,就知道吃,小心人家在糕点里下点药,把你给吃了。

得了银尘的回答,筎月开心的像吃了蜜一样,转而对我道:“小殿下喜欢吃什么,我也可以顺便帮你做些。”

我懒得搭理她,飞快的将碗里的汤喝完,碗往桌上一放:“我吃完了。”

筎月顿时有些尴尬,有些委屈的看向银尘。

银尘这棵大铁树,哪懂得什么怜香惜玉,只一脸平淡的继续喝汤。

容钰倒是圆滑,立刻帮她找了个台阶下:“小殿下喜欢芙蓉鱼,不过难做了些,公主如此金枝玉叶,哪能做这些,交给容钰就行。”

谁知筎月偏偏是个不会看脸色的,不但没顺着台阶下来,反而倒想要显摆一下自己的厨艺。

她一副体贴温婉模样,笑道:“其实芙蓉鱼我也是会做的,而且天后嫂嫂夸过我,明日我就做给小殿下。”

我冷笑一声,漫不经心道:“公主可知默哗殿为何叫默哗殿?”

筎月一顿,不解的摇了摇头。

我道:“食不言寝不语公主应该听说过吧,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么?况且谁稀罕你顺带做的芙蓉鱼。”

筎月被说的脸上一红,却又一时无法反驳,只得恼怒的咬着嘴唇。

我斜了一眼依旧淡然喝汤的银尘,咬牙道:“我可不像人家,为了吃个糕点,把自己卖了都不知道。”

本以为银尘定是要发火,谁知他反而嘴角勾起了一抹笑,眯着眼睛看着我。

我被他看的一阵心虚,想起昨天刚答应过他,不和筎月作对的,现在又将她怼了一道,刚才的理直气壮立刻就有些蔫了。

但是这也不能怪我啊,谁让她总那么虚伪的,还各种明里暗里的讽刺我。

顺带,什么叫顺带?我才是与银尘最亲近的人,她顺带个什么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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