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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皇后支支吾吾,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说……说太子在皇陵夜御两女,寻欢作乐,无视祖宗!”

旁的皇帝还能给太子开脱,可两个女人是他亲眼所见,他都不好昧着良心说没这事。

深吸了一口气,皇帝问道:“外面传得很难听吗?”

陆皇后有些为难,顿了一下道:“这两日太子抓捕了十几个人,投进京兆府的大牢里,明面上的流言少了一些,旁的臣妾便不清楚了。”

皇帝听明白了她的意思,传得很厉害,太子为了平息流言,不惜动用私刑。他轻轻颔首:“朕知道了,皇后安心养胎,委实不必替这逆子操心。”

陆皇后一听就知道皇帝恼了太子。她苦笑了一下,目光担忧,实则不动声色地添了一把火:“陛下,你切莫为了这等事动怒。依臣妾之见,太子办事一向妥帖,说不定这里面有什么误会和苦衷,咱们一定要调查清楚,切莫冤枉了太子。”

皇帝冷嗤,还冤枉他?事后,皇帝查过,太子召妓寻欢作乐也不一次两次了,若是初次,还能说是一时糊涂。可三个月期间,召妓十数次,不是明知故犯是什么?

这种丑事,他都不好意思跟皇后说。

“皇后你不必每次都替太子开脱,朕心里有数,你好好养胎便是。”

看出皇帝脸上隐隐的不悦,陆皇后知道目的已达成,温顺地说:“陛下说得是,那臣妾就不耽误陛下炼丹,先回去了。”

等她一走,皇帝立即说:“去御书房。”

宫人们皆吃了一惊,皇上可是十年没去过御书房了,赶紧吩咐人去做准备。

午时,朝会已散,但代替监国的齐王和一些重臣还在议事,事情谈到一半,就听宫人来报,皇上驾到。

大家连忙起身迎驾。

皇帝进了御书房,扫了一眼几个大臣,淡淡地说:“平身,这两日可有参奏太子的折子?”

群臣你看我,我看你。

齐王一系是欣喜若狂,偏向太子的便暗叫不好了。久不理政的皇帝突然来过问此事,看样子是瞒不下去了。

最后还是吏部侍郎站了出来道:“回陛下,有的!”

皇帝伸手:“拿过来。”

下面的人立即将这两日参奏太子的奏折抱了过来,足足有半尺厚。

昭明帝随便拿了一本翻开,便是参奏太子在皇陵胡来的,再翻一本,还是,连翻了五本,才碰到一本参奏太子纵容乳母家夺人家产的。

昭明帝摔了奏折,板着脸说:“太子德行不修,不堪大任,今废除其储君之位。”

太子一脉的人顿时慌了,忙跪下劝道:“陛下,储君关乎一国正统和稳定,太子素来仁义,端方守礼,念在其初犯,还请陛下给太子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是啊,陛下,储君乃是国之根本,不可动摇,请皇上三思而后行!”

齐王一派人马听到这些不要脸的话,忍不住想站出来给太子的人马好好理论理论,却被齐王一记眼神给制止了。

帝王心深似海,不可测。但其实也不是完全不可琢磨,陛下虽不理事,可却见不得群众心中只有太子,没有皇帝,这乃是君王大忌,天家无父子。他们现在保持沉默比说什么都强,因为朝臣一面倒为太子求情,皇帝更不能忍。

果然,昭明帝看到这些老臣不停地替太子喊冤,鬼哭狼嚎的,阻止他废储,脸都黑了。

这天下什么时候成太子的,太子屡屡犯错,丢尽了皇室的脸。他要废储怎么了?还要看这群老东西的脸色吗?他们是不是只知太子不知道宫里还有他这个皇帝。

若说,刚开始昭明帝废储的决心只有五分,现在也被这些人激到了八分。

他冷冷地扫了一眼跪地不起的大臣们:“正德,拟旨!”

***

太子万万没想到废储的旨意会来得这么快。他以为皇帝多少会犹豫的,可没有,一张废储的诏书就打发了他。

太子捧着明黄色的圣旨,脸色煞白,摇摇欲坠。十几年呕心沥血,竟成一场空。这一刻,他无比清晰地意识到,储君哪怕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但其实跟上面那个位置还有无限的远,稍有不注意,便会与之失之交臂,甚至坠入深渊。

是他大意了,监国五载,以为皇位是他囊中之物。殊不知一日未登那高位,一日便不可懈怠!

大受打击,他哇地一下吐出大口的鲜血,吓坏了一众宫人,纷纷惊呼:“殿下吐血了,快去请御医。”

这事很快被报到了皇帝耳朵里,他知道此事后,还以为太子又在使苦肉计,置之不理,都没派宫人出去问候一下。

京城众王公贵族看到皇帝的态度,终于确认,太子这下是失了帝心。

***

废储这么大的事,皇帝也没藏着掖着的意思,因此许殊当然就得了消息。

她喝着热茶,望着窗外飘扬的雪花,悠悠叹了口气:“两年了!”

她布局两年,总算是将太子给拉下了马,任务也完成一大半了。如今太子,陆皇后,齐王三方各有优势,不相上下,就看谁先动手了,他们全部动起来,薛家的机会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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