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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的苍溢就在我身边啊!”

本以为她说的是一句情话,可是下一刻,沈苍溢从天而降,林晓漠迅速跑到沈苍溢身后,她跑的一向很快,有时候连沈苍溢都追不上。

只是,沈苍溢并未出剑,只冷冷地说:“有意思吗?”

冒牌货也并不慌张:“有意思啊。这是我第二次输了,输给同一个人,哦不,”冒牌货凑上去压低声音道,“是妖。”冒牌货脸上的表情开始变得玩味而深邃,林晓漠觉得这个表情安在沈苍溢脸上,非常不习惯。

“王仿?”林晓漠试探性地叫他。

“是我,小麻雀,我没死你是不是很失望?”

“你想多了,本来也没打算弄死你。”沈苍溢一回来林晓漠的胆子就大了:“你干什么来了?”

但却是沈苍溢开口替他说话。

原来经过官府查证,王仿并非真正的采花大盗,他只是喜欢穿姑娘的衣服,从前家里穷所以只能偷,后来就习惯了偷,从内衣到外衣都偷,不知是被谁误传成了采花。

官府没有重判,可他的武功却是实实在在被废了,出狱后机缘巧合投靠了云诚。

“那你当初怎么不辩解啊,白白废了一身武功。”

“偷女子衣物只会让人笑话,采花大盗却会让人怕我,我是宁死也不愿被人笑话的。”

林晓漠白了他一眼,丢了西瓜如今芝麻也没捞着,男人的奇葩的自尊心啊:“那,对不起啦。”

王仿非常惊讶,居然会有人跟自己道歉?王仿自幼喜欢做女孩,受了多少人家的白眼和讥讽,从没有人真正尊重过他,当下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随后自嘲地笑了笑说:“那个,你不用道歉,你们虽废了我的功夫还抓了我送官,但我并不恨你们,谁让我技不如人呢。”

“那你还扮做苍溢来骗我。”

“上次被你识破,不甘心呗。那你说,这次又是哪里露出了破绽啊?”

“不告诉你。”她的苍溢怎会是随便一个人就能假扮的。

“我也想知道。”沈苍溢开口了。

“其实没有破绽,只是气质这个东西是模仿不来的。你从头到脚都是他,但我就是觉得你不是他。怕引起你的怀疑,我没有试探你,我用了只属于我俩之间召唤术,既识破了你,又召唤了他。”

“气质?”王仿看了看沈苍溢,似乎明白又似乎不明白。

“说白了吧,并不是你穿上谁的衣服画上谁的脸你就能成为他,自幼锦衣玉食带给沈苍溢的优越和从容你个贫下中农是学不来的。”

这回王仿听懂了。从前王仿一直扮谁像谁,那是因为他扮的都是小门小户,都是和自己身份相当的人。富家子弟到底是什么样的,他并不知道,可贫下中农又是什么玩意?知道是在骂自己穷,可是这个词着实没听说过。

“服了没?”林晓漠挑衅地说道。

“心服口服。”王仿倒也大方认输。

“那你今天是来干什么的?”

又是沈苍溢开口道:“云诚让他来给李驷新易容,准备送李驷新入宫。”

“入宫?”疯了吧!林晓漠觉得他们一定是吃了豹子胆了。“不行!不能去!太草率了!你们怎么都不跟我商量一下呢?”

沈苍溢一愣,自古男权当政,谁也不会想到去问林晓漠的意见。

林晓漠看沈苍溢的反应,心里也明白了自己是说不上话的,但是也不能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把命送掉。

“我去找老钱。”林晓漠抬腿就要走,沈苍溢拉住了她:“你冷静一下,先跟我说说到底怎么了。”

林晓漠并未跟沈苍溢提过钱翼的来历,这是他的私事,没经过他的同意之前,林晓漠必须守口如瓶,故而沈苍溢至今也没有搞清楚林晓漠为何遇到大事第一想到的永远是钱翼,这让沈苍溢心里非常不爽。

林晓漠想了一下,冲着王仿说:“你现在去给李公子易容,一会儿让他也一起去。”边说边把李驷新的房间指给他看。

王仿起身向着林晓漠指的房间走去,“回来!”林晓漠又追上去恶狠狠地低声说:“我是妖的事不许告诉任何人,不然就杀了你。”

王仿笑了:“小麻雀,你这话一点威慑力都没有,还得学得再狠一点。不过你放心吧,我嘴巴很紧的。”

“再回来!把衣服和脸换了,不许再冒充我家苍溢!不许再叫我小麻雀!”

沈苍溢听到我家苍溢这几个字,才舒缓了一下僵硬的面容,宠溺地勾了勾嘴角,等到林晓漠重新回身坐下,沈苍溢又恢复平日波澜不惊的从容表情。

“你们定的什么计划?”林晓漠向来不爱说废话,直奔主题。

“李驷新和王仿易容,由云诚带进宫去帮钱翼找皇子,钱翼在外掩人耳目扰乱视听。”

“找到皇子之后呢,最终目的是什么?”

沈苍溢沉默了。最终目的,应该各不相同吧。李驷新要依靠皇子和钱翼帮他报杀父之仇,沈苍溢要阻止仙门同僚入世,云诚要摆脱云侯爷的威胁,钱翼则要保命保官途。目的看似不同,却又相同,因为只要除掉共同的敌人,一切迎刃而解。

林晓漠见他沉默,抬手握住沈苍溢的手,低声说:“你别忘了,我知道什么事能发生什么事不能发生,天命不可违,我们必须阻止钱翼改变历史。”

非也

王仿给李驷新易容后,被派去叫云诚过来,沈苍溢和林晓漠李驷新则直奔钱翼的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