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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还要听,你们之后还聊了点什么?”苏橘枳回头冲了一次水,等来的却是让她失望的回复:“噢,他的琵州展馆原来有ar在线观展功能,他最近办了一个‘超级普通展’,里面展示了很多看似一般的设计作品,但其实每个作品都有小巧思,看着舒服,用着顺手,我把app的下载地址发给你,你可以挨个点进去看,目前还是免费的。”

“别给我整这些。”苏橘枳看着屏幕上方总是亮起“对方正在输入”的字眼,就知道何起红在输入大段大段的注水文字,于是及时打断了她:“有没有什么小粉红片段?他戒指都肯给你了,说明你在他心中不一般吧?有没有什么让你心动的细节?”

“初见的时候是挺心动的,他长在我的心动点上,但是聊着聊着这种心动的感觉就没有了,说不出为什么,可能是磁场不对吧。”何起红仔细回忆了一下,然后继续回答道:“而且我觉得他给戒指的操作实属正常,因为他给我的感觉就是那种未经世事污染、社会毒打的富家子弟,给个戒指就像给朵野花一样稀疏平常,他只是单纯想帮忙而已。”

“真的是这样吗?要不先介绍给我,我也想向他要一朵野花。”苏橘枳显然不太相信她的话,但她对这个叶遇卿很感兴趣。何起红回了一个抠鼻表情,然后还特意@了一下并不在聊天范围内的josh:“你就不怕我告诉josh?”

“切,他早就知道我有鱼塘,这正好让他增加一下危机意识。”苏橘枳用满不在乎的口吻回应道:“我还没发定心朋友圈,还有挑挑拣拣的权利,万一下一个会更好呢?”

“行吧,祝你好运。”何起红很快就将叶遇卿的微信推给了她,她只是扫了一眼,并没有真的要加他。“看来你是真的对他不感冒,不然也不会大方地将他的微信推给我。”

“也不能这么说,如果我对他感冒,那我还是会将他的微信推给你。如果你能轻易撬走的话,就说明他也不值得我喜欢。”何起红刚说完,苏橘枳就接了一句:“还挺有道理的,那把凌云皓的微信推给我,我有事要找他。”

何起红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她:“不给,他不喜欢别人贸然打扰他。”

“是他不喜欢还是你不喜欢?你就承认吧,爱就是自私的,不愿意跟别人共享的,像极了你现在的行为。”苏橘枳一针见血,刺得何起红有点痛:“算了,不想跟你聊了,就祝你大便干小便黄吧!”

表面风光,背后痔疮(八)

表面风光,背后痔疮(八)

何起红还没有踏进家门,手机就提醒她selmawang已经回复了新邮件。她马上打开一看,发现selmawang完全采纳了自己的建议:“很抱歉昨天我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导致大家不欢而散。回去看到你特意写给我的建议后,我觉得你是对的。老人一方面期待市面上有适合自己的食品,一方面也不愿意被社会割裂出去,所以‘老年食品’的分层确实不妥,我的调查也没有注意到这点。谢谢你愿意花时间去帮我指正错误,避免了不可预计的损失。如果你以后有任何需要我的地方,我一定会竭尽所能帮你的。ps:我听叶倾市说你明天会去参加monsterormaster的烈焰鸡尾酒晚会,我也想去跟你喝两杯,你觉得方便吗?”

“不好吧?”何起红一想到韩清策那个鸿门宴,立马就想让selmawang躲得远远的,千万不要掺和其中。可她不知道该用什么理由拒绝她,也不知该用什么理由劝退她。何起红站在门口想了好一会,连细雨将她的衣服打湿也没察觉。直到凌云皓往她手里塞了一把伞,她才反应过来。“谢谢”二字还没说出口,凌云皓就已经入屋了。她将手机往袖子上一揩,将雨水擦去以后回复道:“那里太吵了,我们后天找个清幽一点的地方聊天吧。”

“好啊~”selmawang随后又发来一条信息:“那个,希望你不要介意网上那些同人图文,虽然我们都知道那不是真的,但如果给你带来困扰,那真是太抱歉了。”

“没事,希望也不会影响到你的生活。”何起红边回复边往里走,发现mk在树上冒雨拧螺丝,于是过去对他说:“要不等雨停了再动工吧,这雨感觉越下越大了。”

“哈哈,刚才你老公也说过一样的话。”mk用螺丝连接好屋盖和墙体,随后将阳台的护栏补上。“不碍事的,之前还在台风天装过透气膜,我心中有数。”

“好,那我去给你冲杯姜茶吧,免得等下感冒了……”何起红还没说完,木屋里就探出了一个小脑袋,兴奋地对她招手道:“二师傅,我也要姜茶!”

“你爬上去做什么?赶紧下来吧,别妨碍师傅工作!”何起红这才发现凌次这个坏小孩也在上面。mk替他说情:“这小孩撵都撵不走,说要跟我学建筑。他现在处于安全区内,只要不乱走动就没事了。喂,听着,你要是想继续跟大师傅二师傅学艺,就乖乖蹲在这里,不然出了什么岔子我就不认识你了。”

“遵命!”凌次乖乖地敬了个礼,双手环在腰后一动也不动。何起红拿他没办法,只得先回屋泡姜茶。当她经过庭院时,听到了凌云皓讲电话的声音:“你为什么要让她去你的酒吧?我不同意……”

何起红还想再听下去,但之后只听到一阵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她意识到他正往自己这边走过来,于是蹑手蹑脚地往厨房走去,完全避开了他的视线。她若有所思地将开水倒到玻璃壶中,一走神便烫到了手指。

表面风光,背后痔疮(九)

表面风光,背后痔疮(九)

待何起红将姜茶泡好端出来的时候,她发现大厅桌面上摆着一支烫伤膏。她寻思一定是刚刚的动静太大,让他知道自己烫伤了。幸好自己平时做砖雕做得多,皮糙肉厚的也不怎么怕烫,只是手上多了片红色区域罢了。她想跟他道谢,可又想起两人正在冷战期,除了要在镜头前营业以外,她根本不想跟他说话,除非他主动示好。

不对,他这应该算是主动示好吧……可我要的不是主动示好,而是……而是什么?要的是他的道歉吗?他会为他那些利益至上的行为道歉吗?在他的观念里,这些都是合理的,我和selmawang或许就跟圣母一样矫情。这本来就是两种不同的观念,我又凭什么让他道歉呢?他本来就是跟程修宇是一样的人,是我自己喜欢他,然后想将他变成自己理想中的样子罢了。我现在的行为,是不是应该称之为“无理取闹”?

既然三观不合,那只能成为搭档,不可能成为情侣的。即便凌云皓再喜欢我,像以前一样把本性藏起来,但压抑太久始终会爆发,我只会是第二个selmawang——不,即使优秀如她,也不能改变他。

她将烫伤膏放回原处,看着手上的伤默念道:“这一次,你就不要好了伤疤忘了痛。”

“好暖啊,暖进心窝了。”凌次将姜茶喝得一滴不剩,mk喝了一半后问道:“不叫凌先生一起喝吗?”

“他有事要忙,我还是不去打扰他了。”何起红不想聊与他相关的话题,于是将引向别处:“话说回来,你家乡的建筑修缮活动进行得怎么样了?”

“哎,我今天刚收到消息,说那边已经同意停止不合理的修缮工作,改聘专业的匠人去专研。我本来打算一过来就告诉你的,但忙着忙着居然忘了!”mk拍拍脑袋,为自己的健忘感到抱歉。“虽然很想邀请你去参加修缮工作,但你原本的工作也很多,实在不想再给你添麻烦。所以只是期望你能抽空参与到专家组的讨论中,看看在设计和制作方面有没有纰漏或者不合理的地方,或者给出一些修改性意见,集百家之所长。”

“好,我也希望自己能够帮上忙。”何起红替他感到高兴,期盼他的家乡能蜕变成一个文化底蕴深厚的地方。mk聊着聊着就想起了其中一位专家:“对了,专家团队中有一个中国面塑大家,我想如果能将他请到你的节目里,应该会是一个特别的看点。”

“面塑?我好久没听到这个词了……”何起红顿时就来了兴趣。虽说面塑和砖雕有区别,但始终建立在传统艺术审美之上,同样很考验一个人的耐性和技艺。如果能称得上“大家”,那肯定技艺超群,坚韧不拔。但mk也有他的顾虑:“虽说他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可也是一个十足的怪人,一年下来估计话也没十句,只爱闷头钻研。如果你邀请他参加《新婚周记》,那一定是最安静的嘉宾,也会是主持人的噩梦。”

表面风光,背后痔疮(十)

表面风光,背后痔疮(十)

“为什么一定要当嘉宾呢?我觉得能认识这种大家就已经很满足了。而且以他的个性,应该不会喜欢上节目吧?”何起红觉得有点奇怪,不知mk为什么会将话题往真人秀上引,然而mk比她更惊讶:“我那天无意中听到节目组讨论说要请这个杨国风来当飞行嘉宾,难道说他没有答应?还是说节目组打消这个念头了?我还挺期待跟他见见面呢。”

“我也不太清楚,之前没有在名单上看过这个名字……”何起红不知是名单发生了变动,还是这个杨国风从一开始就拒绝上节目,她只希望有机会见一见这个大神。mk随手打开了一个熟悉的app,何起红便从琵州展馆的在线观展中看到了这个杨国风的作品,瞬间就被震撼了。这个人不光有做传统的玉兔驮仙桃、金鱼背石榴之类的传统宫食,还有精致得令人发指的翻糖和拉糖作品。那些人和物大到造型,小到褶皱和发丝,全都极尽自然,清晰可见。

她忍不住将他的作品放大好几倍,居然一点瑕疵都找不着,所有的线条流畅自然,一点接驳的痕迹都没有。她估摸这样的作品没一个星期都不能做出一件,但凡有点小失误,分分钟要推倒重来。

“翻糖蛋糕不是用来吃的吗?做这么漂亮干嘛?”凌次本来想安安静静地听两个师傅说话,但此刻还是憋不住了。“木雕和砖雕还能放得久一点,这翻糖放久了不得化了臭了?不值钱了啊!”

“你这小子又掉钱眼里了?”mk作势要拍他的脑袋,他唰的一声躲到了何起红身后,还想将她拉到同一战线:“二师傅我说得不对吗?你买回家之后吃也不是,放也不是,那有什么用?”

“翻糖蛋糕本来就是欣赏价值大于食用价值,保质期比鲜奶油装饰的蛋糕要长。而且这种一般不拿真蛋糕做底,会拿假体泡沫撑起来。”何起红不禁回想起以前做翻糖蛋糕的经历。她曾花了半个月的时间做了一个头像蛋糕,一比一地还原了程修宇的头部。那时候她的雕刻技术虽然不差,但毕竟翻糖蛋糕用的材质不同,她做起来也不怎么称手,所以又用芋头练了一段时间,最终才有信心尝试翻糖。

她还记得当她提着这个蛋糕去他宿舍的时候,他的室友们都吓了一跳,还开玩笑问她是不是想成为梁山好汉,杀了山下的无辜过客提头来见。程修宇则笑得异常开心,像个傻子一样拿着那个翻糖头颅到处炫耀,成功得罪了整栋宿舍楼的人。程修宇还问她能不能保存得久一点,她还特意买了蜜蜂玻璃罩和干燥剂保存起来。每当他惹她生气的时候,她就会拔掉头颅上的一根头发,并且恐吓他说:“如果哪天你变秃了,我就要跟你分手。”

不过最后头发还没有拔完,她就跟他分手了。分手那天她哭着用锤子敲碎了玻璃罩,哭着将头颅踢得老远,又哭着将染色的小白鞋洗了很久。

表面风光,背后痔疮(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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