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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你要不要考虑给大隐赞助一个同款?两个机器人在门口对骂可以吗?”何起红和凌卫邑的对话让苏橘枳笑个不停:“不行,你们俩太好笑了,你们在公司的时候就经常这样子吵架吗?”

“倒也不是,她工作时就跟摸鱼一样认真,基本上不怎么说话。”凌卫邑夸奖之余还不忘踩她一下。“我俩是不是很像新婚的小两口?不过我对她那么好,所有资源都向她倾斜,她还是要离开我的公司,那我弄这个机器人也不是很过分吧?”

“不过分,合情合理。”苏橘枳马上就倒向凌卫邑那边。“可惜她早就心有所属,不然跟你也是挺搭的。”

“就是,这就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凌卫邑一见是友军,整个人都开始膨胀了,挺直腰杆对何起红说道:“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继续留在凌峰?我上次做那个反家暴提款机都拿奖了,接下来该提名金蜡笔奖了,我也算是有钱有颜的青年才俊,跟着我绝对不会吃亏。我保证有我在,没人敢当面戳你脊梁骨。”

“噗,谁特么能当面戳脊梁骨啊?不得绕到背后戳吗?”何起红原本还皱着眉,听到最后一句就忍不住笑了起来。“先恭喜你获奖,提款机的创意确实很好,也证明了你完全有能力可以胜任我现在这个职位。如果你缺文案的话,我可以推荐一个人给你。之前我和小倩在逛街的时候遇到一个很好的推销员,她绝对是个人才,一定可以帮你卖很多货。”

不懂就要吠(二十四)

哎,好烦,我为什么要帮他啊?

现在灵感如泉涌,想法如尿崩,不小心就想到了用最低的成本,就可以将达柯相机的环保广告牌做出来的方法。但问题的关键在于,我为什么要帮凌卫邑啊?我为什么还要做广告创意啊?

做广告还可以理解,那是老天赏饭吃,自己的想象力从小时候开始就特别丰富,躺上床关灯以后就能脑补出一部聊斋志异,要是不强行刹车的话,分分钟可以编到第二天晚上。与其让这丰富的想象力影响作息,还不如将它用到有用的地方去,而广告就是那个最适合的容器。

这是老天爷赏饭吃啊,虽然我喜欢的是砖雕,但不妨碍我做轻松的赚钱活。许多人觉得做广告会让人头秃,但对于自己来说,仿佛是一件轻而易举,顺手拈来的事情。而今虽然不用为生计发愁,展示砖雕的平台也足够了,可以不再涉足这个行业,不用把大公司当做跳板,也不用再做斜杠女青年了。过完这几天,就不用再这么忙了,可以专心做砖雕了。

但是为什么隐隐有些忧伤呢?醒木一声收,合扇说从头,就让一切都回归到砖雕上面不好吗?我到底在惆怅什么啊。

兴许是在这个广告行业待久了,多少会有点眷恋吧……总之不是因为凌云皓,不是的。

算了,这只不过是暂时的规划罢了,事实上计划总赶不上变化,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不过既然决定了告别这个行业,那临走前一定不能留下遗憾。我把达柯相机的环保广告牌做好,并不是为了凌卫邑的夸奖,而是善始善终,用出色的作品告诉大家,我不是因为江郎才尽才告别广告业,而是我虽然天赋异禀,但志不在此,我更想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她起身把枕头放置在背后,然后扭亮了床头灯,给凌卫邑发了一条信息,然后下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回到被窝的时候发现他已经回复了:“你是在开玩笑吗?完全不需要预算?”

她喝了半杯水以后回复道:“你知道什么比相片更逼真吗?”

“3d图?4d图?还是说你想让相片里的人和物‘走’出来?”凌卫邑语气里略带嫌弃:“别玩那一套了吧?能不能有点新意?”

“我记得达柯相机有在户外投放广告,城中的广告牌已经换成了别家的广告,但郊区那些还没有换下来,对吗?”她没理他的回复,直接就把所有想法全倒出来:“你去挖空他家的广告牌,将撕下来的废纸拗成他家的logo或者品牌名字。”

凌卫邑秒懂她的意思,很快就发了一张效果图给她。那是凌云皓大house附近的广告牌,被挖空的框架装满了黄昏的落霞,框内和框外的美景融为一体,logo在右下角也不显得突兀。凌卫邑给她比了一个大拇指,随后又问道:“我觉得还是要用一点预算,把这个黑色框换成透明的,logo也换成水晶字,这样整体效果才会更好。”

不懂就要吠(二十五)

“我也有想过,但是这就不太环保,我还是倾向于用原材料去做。不过我就是提个建议,采不采纳就看你了,我完成我的任务了。”何起红本不想查看新消息,无奈他打字速度跟单身多年一样,基本上都是秒回:“ok,你说得对,我采纳。不过你这么晚睡就是为了这个?”

“不是,就是恰好想到了,怕醒来就忘了,所以跟你提一嘴。”出于礼貌,她还是回复了一句。

“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为了我夜不能寐?”凌卫邑的话让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漠然地回了一句“随便你怎么想”以后便打开了免打扰模式,不再回复他任何信息。

她原本想摁下关机键,却鬼使神差地打开了共享儿子app,眼前的场景让她瞪大了双眼:凌云皓的家园被大火烧毁,目之所及皆是废墟。从火海中逃出来的暹罗猫流离失所,身上肮脏不已,看上去病怏怏的。不过她也顾不上猫了,径自走进了废墟。儿子test01一直托管在凌云皓的家园里,虽说只是个虚拟形象,但毕竟在他身上投放了时间和精力,慢慢就有了感情,她还真担心他会葬身火海。

她在屋子里翻了好一会儿,所有长方形的东西她都会格外留意,因为它可能就是儿子睡的婴儿床。但她除了断壁残垣以外,几乎没有看到其他东西。她翻看了一下户口本,发现儿子的名字消失了,她意识到他可能真的葬身火海了,鼻头也开始变得酸涩。

搞什么啊你?没了就没了啊,又不是真的儿子。没了多好啊,不用老惦记着这玩意,顺便将app卸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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