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金山寺十二（3/5）

韩儡儡将佛珠收在袖袋里，看也未看他的低声说道：“此事皆因小青醉酒引起，胡施主不若在这里稍等片刻，等白姑娘回来。”

胡哩哩两手摊开耸了耸肩，佯装无所谓的嘴上应道：“正巧我也许久没见那白蛇了，刚好与她叙叙旧。”

心里却在想着定要赶在白蛇回来之前溜走的。

那白蛇向来护短，他灌醉了小青又连带着让许仙丢了三魂七魄，要是被那白蛇知道了非得打断他的狐狸尾巴不可。

想到这里胡哩哩忍不住抱怨了一句：“许仙真是胆小，这般不经吓，竟会被条蛇给吓得丢了魂。”

韩儡儡从翻着白肚浮在湖面上的青蛇身上收回视线，转而看向他，与他说道：“人的情感感知敏锐，遇到害怕恐惧的事物，自然是不经吓的。”

胡哩哩上前两步走到他身前，笑眯眯的问：“那为何你不怕？你可知我为何要灌小青酒喝？”

韩儡儡语气平淡的回：“为了教他如何与我更亲近些？”

胡哩哩听他回的如此直白不禁笑了一声，倾斜身体倚靠着一旁的亭柱说：“既然知道，那你待小青又是如何看法？你该知道他对你有情也有意。”

韩儡儡偏过头看向不远处还在缓慢燃烧着的引魂香，神色平静的说道：“小青入世尚浅且又懵懂，见到未曾见到过的事物便想尝试一下，应是看了白姑娘二人往日相处对人的感情一事多了些好奇。”

“如今不过只是与我相处的久了，将长辈之情模糊了产生的错觉罢了，待他见到的人和事物多了，便不会这么觉得了。”

胡哩哩脸上的笑落了下来，语气不快道：“不过只是相处的久了产生的错觉罢了？你这和尚好冷的心，轻飘飘的几句话就将所有都否定了。”

韩儡儡丝毫不介意让他觉得自己更冷心一些：“我待小青是当小辈看待的，胡施主应有听过人妖殊途这句话罢。”

胡哩哩似笑非笑的上下打量着他：“人妖殊途？你这可是在嫌弃我们做妖怪的？若你真觉人妖殊途，怎么不在最初就拒绝个彻底？”

韩儡儡微皱起了眉心，只觉这只狐狸妖怪说的话有几分无理取闹的意思在里面。

胡哩哩拿眼角斜瞥一眼湖面上冒出的水泡后，不等韩儡儡回话，便又接着开口说道：“清河和尚，我观你心中无佛浑身不染佛光，人与佛家无缘，且又不像是个心无杂念的人，为何一直留在金山寺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