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九三章 成交(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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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书淮此番回京大约真是有急事要报,由是俞德庸才退出御书房不到半盏茶的时间,屋外就已然传来了青年人的脚步声响。

听见那动静的墨景耀父子不由正襟危坐,二人循声转眸,便见青年一身藏青便服,步履匆匆地跨过了门槛。

「父皇,大事不好了父皇!」才进屋的墨书淮头也不抬地飞速抖了嘴皮,一连串的话,竹筒倒豆子似的挤出了他的喉咙,「儿臣前些日子在云关附近,发现了一伙隶属于定远侯麾下的编外军,并且南域近期多有兵马调动之事,儿臣怀疑……」

他像是赶了一夜的路,入屋时身上尚带着些仆仆的风尘,他抬眼,满腹的言辞却又在瞅清了屋内两人的瞬间,死死卡进了他的嗓子眼儿:「怀疑陈安德有不臣之心……」

「……哟呵,父皇,七弟,你们俩都在呢哈。」墨书淮僵硬无比地拉扯了唇角,对着那边似笑非笑、好整以暇端坐着的两人摆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啊哈哈,看来这事父皇您已经知道了是吧……那什么,您知道了就行,儿臣忽然想起来我媳妇还在家给儿臣炖着猪肘子呢,没什么事的话儿臣就先告退了哈!」

「拜拜了您嘞,告辞!」墨书淮咧嘴假笑,对危险的至高本能令他下意识便想脚底抹油,当场开溜。

孰料待他转过身时,墨君漓早已将那该死的御书房大门反手阖死落了锁,少年得意洋洋地把玩着手中那串黄铜钥匙,朝着青年笑嘻嘻扬了下颌。

「别呀,大哥,」墨君漓道,边说边搓着两手步步向墨书淮逼近,那样子活似当街调戏良家妇男的地痞流氓,「好不容易回京一趟,你别这么急着走嘛。」

「你我兄弟难得见一次面,怎么说都得好生叙一叙旧、唠一唠嗑不是?」

少年嬉笑,作势便要扑上去勾住青年人的脖颈,后者见状,连忙「嗷」一嗓子拔腿直奔了窗台,并在窗台边成功撞见了他那贱笑着关死了雕窗的无耻老子。

「嘿嘿嘿,淮儿,你这是准备上哪去呀?」墨景耀呲牙,笑得神似意图逼良为娼的土匪山大王,「难得逮着你进京看看你孤寡可怜的父皇,要不这次就在京城多住几日呀?」

「这、这就不必了吧啊哈哈……」墨书淮哆嗦着嘴皮抖了两腿,他瞅瞅身前那个「逼良为娼」,又瞧瞧身后那个「地痞流氓」,一时间竟是进退两难。

——关键是门没有,窗也他娘被人关了。

——他当年怎么就没跟着习武师父好生多学两日武艺呢?后悔后悔。

——你说他要是从现在开始学耗子原地钻洞,能赶在这俩禽兽扑过来前钻出御书房不?

——前儿道上碰到的那个瞎眼算命先生果然说得没错,他今年流年不利,非常不利,不利远行,这次也不该回这倒霉的乾京!

墨书淮瞪着眼睛胡思乱想,游神间那父子俩已然将他一前一后夹成了团包子馅儿。

墨景耀笑嘻嘻地瞧着他这少说也有两年没跟他见过面的好大儿,某一瞬陡然沉下了脸面:「说,到底住不住?!」

青年身子一颤,登时给跪,而后两手一举,屈辱投降:「住。」

「嗯,这才对嘛,父皇就喜欢你这样的乖儿砸。」强行自墨书淮口中得了满意答复的老皇帝欣慰点头,边笑边背手走去御案之后。

重新缩回了大椅的云璟帝点着桌案笑盈盈抓起茶盏,继而像是说今日的天气一般,轻描淡写地扔下句吩咐:「淮儿,既然你都准备在京中多住几日了,那就顺便替朕监两天国罢。」

「正好你弟弟要出一趟远门,朕下个月又要身子不适……前朝差个管事的,你看,怎么样?」

墨景耀话毕低头,从容万分地浅呷了口茶水,墨书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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