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38章（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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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小区正门外的上坡路一直走，走到第二个交叉口，就能看到距宿舍最近的一家便利店。

夜间十一点，路上行人鲜少。

金智绣享受这样夜深人静的感觉，她和橘里往上坡走着，步伐缓慢。细细想着刚才在宿舍内的对话，不管怎么想，她还是想问：“你对Jennie说‘只要欧尼想清楚了就行’，不是气话吧？”

当Jennie说她可能会复合时，谁都没敢开口，沉默半晌后是橘里先应了话。一脸正经地说完，就拿起炸鸡幸福地咬了一大口。

金智绣猜不透她的真实想法，趁着两人单独相处的机会，才有此一问。

人行道上贴着横竖相交的暗红色地砖，橘里数着砖块的数量，迈出一大步。然后在原地停下，转身等着金智绣跟上：“不是，是真心话。”她有些诧异道，“我说得像是气话？”

“不介意吗？”金智绣定定地看着橘里，“Jennie一开始跟我说得时候，我其实是有些生气的。”生气，但还是选择陪她一块和成员们坦白。

等金智绣跟上，橘里又玩起幼稚的踩地砖游戏。

“嗯。站在我的立场，是不介意。Jennie欧尼除了是我的队友，还是我很喜欢的人。所以我更多的期望是Jennie欧尼可以健康快乐，不要受到伤害。欧尼，彩瑛和Lisa也是。”不同于任务世界需要抽离情感，保持理智。在这里，和她们相处不是为了完成任务。相伴的时间越长，橘里对她们的感情越深。

“欧尼生气是因为肩上比我们多一份责任，也害怕Jennie欧尼会重蹈上一次的覆辙吧。”金智绣一直以来都担着队长的职责，她为她们撑起的保/护伞不够结实，却实实在在地分担掉了一部分压力。

橘里絮絮叨叨地说着，都没发现金智绣步调再次变慢，落到她身后。

“普通人的恋爱是两个人的事，爱豆的恋爱和无数人相关。如果是Jennie欧尼想清楚后做下的决定，那一定很喜欢对方了。但是...”

还想说什么，就听见金智绣用力吸了吸鼻子，转头看到她飞快地摸了下眼角，橘里惊慌失措地走到她身边：“欧尼哭了？是我说错话了？”

金智绣很少哭，橘里所有记忆和印象加在一块，也只找出两次。一次是刚出道Jennie欧尼受伤，一次是MV拍摄剧情需要。

“没有哭。”金智绣睁大眼，快速地眨了几下，眼眶中残留的湿意被长翘的睫毛带走。她不怎么哭，也不怎么会在忙内们面前袒露自己的脆弱，心里话会和年龄相近的Jennie或者家里人诉说。

但更多时候她是倾听和安慰别人的那个人。

所以，这个时候她很难承认是被橘里那句理解她的话和那句把她们放在重要位置的话触动到了。

“骗人！”橘里凑近金智绣，皱着眉仔细打量，“眼睫毛都湿了。”

金智绣别扭地推开她：“没有，你看错了。”见她一副不依不饶的架势，只好摆摆手装作不耐道，“是感动的，感动哭了。”

“终于等到我们忙内长大成人的一天了。”金智绣生硬地解释自己掉眼泪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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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底放下存在心里的事情，金智绣连脚步都轻快了起来。

经过眼前的路口，下一个路口就是便利店所在位置了。

橘里走着走着觉得胃里的食物被消化了，她捂着肚子：“欧尼，我又饿了。”

“...这就饿了？”没记错的话，直到出门前一秒，橘里还在往嘴里塞披萨。

“昂，饿了。”她理直气壮道，“果然天气热就容易消化。”

不，天气热容易消化不良。

两人就“消化”问题认真探讨了两句，谁都没注意到从路口匆匆忙忙跑出的女性。

金智绣和她撞到一处，身形晃了晃，幸好橘里在后面扶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