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第54章（1/2）

那次约会后,两人都开始忙年末各项事宜。

YG对外宣布blackpink放弃年末市场，但个别成员会参与合作舞台。YG一向如此，说好听点叫“艺术家的高傲”。粉丝们见怪不怪,大致能猜到有舞台的是哪位成员。

上哪个电视台,和这一年出演过的音乐节目有关。通过节目和工作人员结下的情谊，被邀请时会考虑在内。19年有个人活动的除了橘里也没别人了。

许是不想在金智绣的SNS上看到自家爱豆擦地板的辛酸画面，这回说酸话的唯粉少了很多，粉丝内部一派和谐。

074要走的那天,正值MBC歌谣大祭典，2019年的最后一天。

这一天和往日并没有什么不一样,橘里起了个大早。

下楼,去隔壁吃早饭。

12月中旬的时候,橘里和两位亲故一起搬进汉南洞的新家。同小区,不同位置。

参考公司前辈的建议,橘里家购入联排。又能和父母同住，又实现了在家练习和创作的自由。亲故们来家里玩时也不会碍于长辈在旁而略显拘谨。

吃饭时白父问她晚上什么时候回家。定居韩国后,待业在家的他当起家庭主夫，负责一家老小的生活起居。

橘里告诉他晚上不回来,舞台结束后她要送一位亲故离开。

“去机场？阿爸开车送你们？”白父端来平底锅，放在隔热垫上。左右张望两下，没找着自己想要的工具。他“啊”了声，记忆迟来,转身回厨房拿不锈钢餐刀。

挖出一层草莓酱，均匀涂抹在焦黄的吐司上,递给橘里。

“不去机场，我们去正东津看日出。”橘里嫌酱少，又抹了厚厚一层,还没塞进嘴里，就被白父拿走。

橘里瞪圆眼，张大的嘴来不及合上，不敢相信这背叛性举止由她的老父亲做出。

白父摆出无奈的表情：“妈妈不让你多吃。”他气人地咬了一大口，无辜道，“这家她说了算。”

橘里憋屈，摸了摸隐隐作痛的后槽牙，最终接受现实和命运。

“正东津在江原道吧。”白父饶有兴致，“去那边跨年有什么说法？”

白家过圣诞和中国农历新年，至于跨年，老一辈没那讲究。但白父初来韩国，印象还停留在亲故们的描述中，因此对什么都感兴趣。

“没什么特别说法，就是一种跨年活动啦。”有人去夜店，有人去市中心敲钟，有人避开繁杂去海边看日出。

074的提议，它喜欢一切代表希望和开始的东西。

白父对这简单的回答似乎有些失望，大概是想着如果有特别之处，就能以体验为借口把忙碌的白母约出去了吧。

吃完饭他送橘里出门，还往她包里塞了一只满电的充电宝，叮嘱她要随时保持联系。

*

上午去美容室，爱豆舞台妆，fullmakeup。下午去MBC梦想中心彩排。

橘里的那一场是上半场压轴节目，四代代表性女团vocal们的合作。Wendy在前几天SBS歌谣大战的彩排中受伤住院，姜涩淇被赶鸭子上架。

她私下悄悄找橘里抱怨，Wendy受重伤，SBS道歉敷衍了事，还有把责任推卸给承包商的倾向。她不是那种在背后说人坏话的类型，这会儿实在无语，忍不住多嘴：“今年太乱了，还好你们...”

她原想说还好blackpink没参加，但场合不对，又恰巧有工作人员过来指挥动线彩排，她立马噤声，若无其事地转移话题：“对了，谢谢你的礼物。我和Wendy，嗯，承完准备了回礼，一会儿结束后拿给你。”提起孙承完，她情绪低落起来，“她很喜欢你送的手麦，本来还想在今天见面的时候问你在哪里定制的。”

孙承完是通过姜涩淇认识的，她和橘里都是vocal，又同样是外籍，不缺话题。聊着聊着、约着约着，就熟络起来。

橘里问姜涩淇，Wendy欧尼在哪个医院，外人是否可以探望。

后面有人要经过，姜涩淇把橘里往自己身边拉：“过段时间吧。”等人走过，她又问起去正东津看日出的事，说要是孙胜完没受伤就可以一起去了。

三句不离自己的同岁亲故。就像华沙和丁辉人，在一起时仿佛会竖起无形屏障，旁人无法轻易融入。

橘里：“Wendy欧尼是欧尼的男亲吗？”

姜涩淇不甘示弱：“你不也整天把Lisa和彩瑛挂嘴上？左拥右抱的。”

橘里噎住，她无言以对，只能干瞪眼。

华沙在旁边笑出声。

两人这才注意到她的存在。华沙说金容仙抽不开身，派她过来通知一声，马上就要动线彩排了，得去后台排队集合。

她似乎也对日出感兴趣，一边走一边问橘里准备怎么去。

首尔清凉里的木槿花号驶往正东津车站，海景列车，六个多小时。舞台结束再赶过去，恐怕会错过日出。今年生日白母送了辆改造过内部的越野车，适合露营。橘里准备开车去，三个多小时的车程，到目的地后找个好位置，打开车后备箱静静等待即可。

知道橘里的生日礼物又是辆车，成员们提出合理猜测，华沙和姜涩淇也有同样的疑惑：“伯母喜欢车？”

阿尼，也有可能看她喜欢去年的礼物，今年就照旧了。就跟她说烤吐司好吃，一连两个月的早饭白父都准备了吐司，两者一个道理。但想到家里书房的陈列柜中，摆放着的汽车模型，橘里默默点头。

华沙有我独的录制，听完橘里的安排，顿时觉得和至亲看日出是不错又浪漫的想法。

她怀疑起橘里口中那位“亲故”的真实身份，在黑灯瞎火的后台坏笑着挑挑眉。

“阿尼，真的是亲故，女孩子，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了。”橘里拉扯着她的舞台服装，小声道。

她笑而不语，不是很信的样子。幸而金容仙见她有去无回，又亲自找上门来。

Mamamoo的彩排在前，玛格丽特（来自四个女团的成员为这次的组合取了个团体名，队长金容仙）的彩排在前。金容仙说等组合彩排完后她会马上赶过来，朴志效也是，让她们排在大队中不要乱跑。

两人点头应允，在工作人员的引导下找到属于“玛格丽特”的位置。

*

直播于8点55分开始，0点40分结束。

人声鼎沸的现场，绚烂的舞台特效，五彩斑斓的烟花。

2019年在迎接2020年的倒计时中悄然离去。

[在遗憾什么？]

074问她。

舞台结束，橘里带着074前往正东津。

墨色越野车在高速公路上飞驰。

“以前总觉得时间过得太慢，能快点完成任务就好了。现在又觉得时间过得太快，什么都没做一年就过去了。”橘里习惯了离别，又讨厌离别。

[那你过得开心吗？]

橘里默不作声，她在回想。

记事后的每一天都是快乐的，小时候、长大后，和记忆最深刻这一年半。

不用她回答，074也知道她的答案。

[不管去哪里，你开心就好。]

任务者不断演绎着他人的人生，但属于橘里的，只有这一次。074没有那么多愿望，只希望它的小伙伴能过得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