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安慰（4/5）

他这话只说了一半，勾起了杨戬的好奇心，却不忙问，只给哪吒续了一杯酒，等着他说下去。

“别卖关子了！”黄天化夺过酒杯一口饮尽，“听心的先生脾气真是一等一的好，听说这事，也没怪她涉险，只悄悄找到我老爸，痛心疾首的诉说了听心如何之忙，以至于两人结婚多年还没顾上要孩子，听得我爹热泪盈眶，当即下令，自今往后再也不许女警冒险，又骂了一通我们无能，这才罢休。”

杨戬莞尔。敖听心性如烈火行事决绝，也就只有这样一个男人才能包容她，爱护她，无论她怎么出格，都能找到一个绝佳的方式，适应着她浑身的棱角。

也许这才是夫妻之道。不像他和寸心，总是用最惨烈的角度相撞，轰轰烈烈火花四溅，直到最后，连相爱的力气都耗尽，唯余心上深深浅浅的疤痕。

只是杨戬已经没有机会去弥补。

刚刚从英国回来的时候，元奘知道他心绪不佳，特意带着瓶红酒去找杨戬聊天。两位平日里道貌岸然的教授关了办公室的门，暗搓搓摸出藏在柜顶的杯子，你一杯我一杯的喝到半酣。

“杨二，不是我说你。”元奘摸摸光亮的脑门，“跟女孩子没有道理可以讲的，你越讲道理，她就越生气，她需要的是安慰，安慰！”

“安……慰？”很少被人看出酒意的杨戬大约是真的醉了，眯起漂亮的双眸，仿佛一只悠闲的大猫，“我跟我妹一向都是讲道理。”

“她是你妹！你就算气死了她，活过来她仍旧是你妹，别人可不一样——谁老老实实站在原地，等着被你气死？”

杨戬素来引以为豪的理智忽然被人拦腰截断，打翻揉碎，混淆成一片模糊的伤感。

手机不合时宜的震动，那个杨戬熟悉到能背出，却从不肯保存的号码发来短信，约他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