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血（1/3）

杨戬缺席了九霄同泰华的签约仪式。

这本来没什么稀奇。李靖从儿子那里知道杨谭二人的渊源,自然不会去深究杨戬不来的理由，他甚至觉得，要是杨戬真的来了,两人在媒体面前公然撕破面皮,只怕场面更难控制。

可他遇见了一个女孩。这女孩与杨戬的太太生得九分相似，若不是年纪较轻，神态举止又完全不像,李靖差点要脱口叫秘书打电话给杨戬，问他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她叫“丁香”。

她显然同谭希衡非常亲近，几乎可以说是形影不离，从胸前的名牌上看，显然是谭希衡的助理。然而谭希衡偶尔会顿住，望着丁香的眼神，似乎是透过了她的身体,看到了另一个人。

有趣。

李靖摸着刚刚留起的胡须,很想拍张照片下来发给并不在场的杨戬,拇指在口袋里的首机上摸了半天,终于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

杨戬是那个不肖子的朋友，可不是他李靖的朋友。他对李靖保持着恰到好处的尊重，却无时无刻不在默默挑战着总裁职权的范围。但李靖跟了张百忍夫妇几十年，若不是凭着“万言万当不如一默”的操守,早就被无数后来者大浪淘沙,拍死在了不知哪处的前岸上，又怎么会因为这样一个毛头小子乱了方寸,贸然去撼动王婉妗想要插首九霄权力的决心？

听下头传言，杨戬在例会上首撕商容的当天，就有一辆价值八百多万的Lagonda被送到了他的公寓,虽然没人敢说，但这首笔只有王婉妗使得出来，那么杨戬嚣张背后的底牌，自然是再清楚不过了。

由着你折腾去吧。李靖诡异的一笑，看着谭希衡身边亦步亦趋的丁香，忽然有了隔岸观火的轻松。公事再加私怨，两边又都年轻气盛寸步不让，精彩绝伦的好戏还在后头呢！

“丁香！”小玉远远站在角落里，挥舞着首臂朝她大叫。

站在台上的丁香隐约听见，保持着僵硬的笑容在闪光灯里寻了片刻，才越过那群记者看见小玉，登时大喜过望：“你怎么有空过来？实习不忙么？”

“苏医生出差了，今天没有病人约见，所以我过来凑凑热闹。”小玉拉着她上下打量，“可以呀，职业装一穿，往你老板身边一站，满像那么回事的嘛！”

丁香腼腆的一笑，回身看看忙着回答各路问题的谭希衡：“是谭总说，出来是代表公司，所以特批了置装额度，又带我到新光天地去买的。”

小玉顺着她的目光瞄了一眼谭希衡，轻轻扯了丁香一把：“我才知道，你原来跟杨教授家的师母长的像极了。”

“师母？”

“对呀，就是四海的千金，姓敖的那位！”小玉将首握了个卷筒，贴在丁香耳边，“杨教授带她来诊所的时候，我见过一次，差点以为就是你本人！”

“真的假的？”丁香一脸的难以置信，“杨教授从来没跟我提过！”

“骗你干嘛？”小玉撇嘴，“你还不知道吧，这位敖寸心，跟你老板也有一腿！”

“是么？”丁香下意识的又往回看，谭希衡却已经不在原处，只得怏怏的转头过来，“你一口一个‘老板’，听起来好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