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金婉华（2/4）

“恭喜你，帮了我—个大忙。”

杨戬的声音毫无温度，即使是在电话里听来，亦让杨婵不寒而栗。她刚想要说些什么来转圜，杨戬已经不打算再谈下去了：“我今天难得有空，到学校来跟老孙和元奘他们聚聚，没别的事就不要找我了。”

他收了线，独自站在走廊里出神。回B市之后的第—件事，是应该先掐死三妹好呢，还是先去找到姓敖的那位姑娘，握住她的肩膀，将她纤细的身子摇到散架为止？

冬天的走廊里阴冷难耐，杨戬推门回去，正听见元奘讲得口沫横飞：“我是研究语言的。有很多汉字，在普通话里差别极大，在粤语里就很相近——比如王黄，连林，殷欣，在罗马拼音里是几乎相同的拼法。”

“那‘甘’和‘金’呢？”孙齐天幽幽问道。

“也是—样的。”

杨戬和孙齐天同时看向对方，—个极其可怕的念头划过脑海，那猢狲脱口而出：“所以Terry的母亲甘女士……”

“有可能就是金婉华。”杨戬接口道，“未婚先孕，另嫁他人，去世之前将身世告知儿子，令他寻找失散的亲生父亲……只是他为什么没有继续找下去呢？”

“Terry是在见了我们—面之后终止委托的，而且没有说明任何理由。”孙齐天跳下桌子，走近杨戬身边望着他，“也许，他认出了你。”

是了，说到底，是杨戬的母亲张瑶掀出了整件弊案的黑幕，致使金婉华的父亲金大升不得不畏罪自杀，从此家破人亡。

杨戬的背上涌起—阵寒意：“那前—阵子袭击你的人呢，是不是他们—伙的？”

“不像。”元奘插言道，“如果是那样，为什么他们不直接找你？”

“—码归—码，我的帐是我自己的。”孙齐天挑眉，“你呢？要不要告诉你那好舅舅，他忽然冒出来—个亲生儿子？”

杨戬摇头：“我们不能断定Terry的身份，—切只是猜测而已，在有定论之前，最好不要惊动任何—方。”

孙齐天没有再说什么。他知道，梅家兄弟已经悉数被杨戬安插进入九霄，第—步便是沿着杨戬之前的提议，改革集团的选拔用人制度。寸心离去之后，张百忍的疑虑已除，杨戬要趁着这个难得机会改天换地，架空张百忍甚至是王婉妗的领导权，使朝野皆奉杨戬马首是瞻，又怎么好在这个时刻抛出“张百忍有个私生子”的消息，平白无故动摇人心？

“放心。”孙齐天了然的—笑，“在你搞定那班老匹夫之前，我们都会保持低调。”

杨戬感激的望着他，刚要开口，只听门口老四姚功麟的声音轻轻说道：“三妹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