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三十一章（2/2）
轻而易举就被震碎心脉，这种暴戾而强大的力量，夭晟满嘴血腥味，呕了一大口鲜血，摇摇欲坠，越泽接住了他，夭晟紧抓住他的衣袖，快走……
杀了他，杀了他，血海深仇得报……黑雾缠绕在启原四周，蛊惑着怂恿着。
启原难以置信地看向大司命，怒火攻心，正要扶住夭晟却被越泽抢先，越泽抬头怒视大司命：“神界司命便是如此对待神族的吗？”
“按照天规，你们私放祭品，应该——就地处死，越泽，白虎妖兽，擅闯神界，即刻诛杀。”
启原手握凌阳，戾气大盛，腾然升起的黑雾在他脸上吹了一口气，语气蛊惑，杀了他……
“那你且试试！”
越泽见启原挥剑上前，放下怀中夭晟，龙枪化形。
逆天而行！
可大司命是谁，又岂是他们一妖一人能近身的，不过抬手之间，凌阳发出凄惨的剑鸣，绝世神剑剑骨尽碎，启原神识受创，整个人如同被抽走了脊梁骨一样软了下去。
越泽见启原被重伤，青蓝色的龙枪悬立，□□数十，呼啸化龙势不可挡之力击向大司命。
冰龙同时击向一点，轰然炸开，半空中冰雾弥漫。
“你倒是没白跟长英那么久。”大司命嘲讽得笑到，根本不知道他是何时到背后的。
结果当然是绝对的，大司命寸毫未伤，三人皆是重伤倒地。
“意图刺杀大司命，你们就是有一万条命怕是也不够抵的吧。”
启原见越泽也生死不明，本来对大司命的厌恶也变成了恨，仿佛就应该与他有什么血海深仇。
身体中不明的力量被着恨意点燃，压过原来的神力，启原撑剑而起，眼瞳可见的被染成了猩红色。
“呵。”大司命似甚是愉悦，“怪不得。”
……怪不得启原和那人如此之像
——余孽。
“太轻易让你死了，是不是有些便宜你了？”
大司命伸手做摄取状，凌阳脱手而出飞至大司命面前，启原没了凌阳下意识地要去抢回来，大司命勾唇一笑，艳丽无比，白光一过启原手脚尽断，光刃刺入他的肩胛骨把他固定在地上，脸色惨白。
启原咬牙切齿，“把剑还给我！”
“垃圾就是垃圾，多好的剑在你那里也会被玷污，”大司命似乎有些惋惜，“即然被玷污了，……那便毁了吧。”
启原目眦尽裂，看着凌阳在大司命手中挣扎，剧烈的颤动，而后如雷鸣般，转眼碎裂成了碎片。
“噗——”启原口中喷出鲜血，腰间枯木状的玉佩光芒闪烁，即碎也成两半，浩瀚的灵力护住启原的心脉，抵挡了法器的反澨。
“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
————
青紫色的狂雷带着霹雳的爆裂声与白刃纠缠，片刻后“轰”地一声炸开，启原虽被屏障护住可仍狠狠地甩了出去，长英飞移至启原身后接住了他。
触手就是温热的血液，启原肩膀上的血窟窿正止不住地往外流血，鲜血染湿长英的白衣，长英敛下神情。
大司命退后半步，负手而立，收下几欲飞出的白刃。
长英把启原放倚在石柱旁，起身朝大司命恭敬一拜：“大司命安好。”
“嗯。”
“不知大司命为何伤愚弟至此？”
“呵…”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大司命语气中透露着讥讽：“本尊竟不知度厄神君有一魔——”
长英突然提高音量：“愚弟若是哪里冲撞大司命，或是其他均是长英管教不严，愿代为受罚。”
“你凭什么代他受罚？”大司命目光一敛，神色冷冷，他早该知道长英是天界逆鳞，可偏偏又是天命之人不能除去…
“私放祭品、擅杀仙倌、意图刺杀本尊，这三条条条都是应受极刑的重罪，你凭什么替他？”
“罪不至死，削去神籍，长英自会将人带回天崇宫受罚，大司命大度，还望莫再追究。”
“天界混入魔物，如不细细盘问，恐是细作，关乎天界安危，度厄神君若是再拦便是同罪！”大司命上前却被长英拦住。
突然有些怀疑，让启原来天界究竟是对是错，不再言语，长英宽大的袖口飞出数十把银白长剑，直指向大司命。
一时间，空气几乎有些停滞。
“长英以神格担保，启原绝不会做任何危及天界之事，但求大司命放过启原，不然…今日长英纵使拼死，也不会让大司命靠近一步。”
风云涌动，天地都有些暗沉，大司命绝想不到长英竟然愿意为一个魔人，与他为敌。
“你可知你在说什么？”大司命重重甩袖，这种不识时务的，或许从一开始就应该陨灭了她，凡人就是凡人，就算做了万年的神仙也拦不住她凡人的劣根，当初，就应该把她的灵魂抽干净。
“请大司命莫要再追究此事。”
两人打起来长英不是没有胜算。
白金色的光点在大司命周身环绕，凝聚，极快地形成无数细长的利刃。
利刃与长英的长剑针锋相对，一触即发，双方对峙着，司命宫的仙倌都藏在了云头，有幸灾乐祸的，也有暗自祈祷的。
突然，大司命脸色变得更加苍白，金光消散，大司命退后一步。
见状长剑飞回袖中，长英拱手：“大司命海量。”
“下次再让本尊在天界看到他，你可就保不住他了。”大司命忍住真气乱窜的痛苦，脸色十分难看。
“别怪本尊没提醒过你，魔人对天界始终都是威胁，你若控制不住他…”大司命没说下去，不过眼中满是杀意。
“长英谢大司命提醒，定谨记于心。”
大司命拂袖离去。
后，天帝下旨，战神启原触犯天条，削去仙籍，永不可出入天界，夭晟助纣为虐，降一级仙格，禁足蓬莱百年。
好像一场笑话，昨日还威震四海的启原一瞬间沦为天界笑柄。
大司命回到司命宫，挥手关上了大门，隔绝了外界，大司命终于再坚持不住，如山般“轰”地倒了下去。
气血逆行，他现在法力尽失，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好几个时辰过去，大司命颤巍巍地站起，缓缓走向内室，内室的青壁上有石门被打开，直通黑暗，大司命笑了，没有嘲讽，没有轻蔑，有一丝温柔还有些无奈。
大司命扶着冰冷的石壁，一步步走了下去，石门无声地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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