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第五十八章（2/2）

极乐摔在地上，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那人，分明是自己的模样。

“回司世，懂了。”晋微点头。

她在那个未知的空间里待了至少几个时辰，可在外界却是一刻都没有过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极乐看着司世。

她应该是看不到我的。

司世点头：“你先退下吧。”

晋微虽然不愿，但也不能违背司世的意思，看了长英一样便离开了大殿。

“司世尊者，我有一事想问。”长英拜下，脸上带着执拗。

司世看向长英：“忘记的人会想起，失去的记忆自然就回来了，时候未到，天命言不可说。”

长英忍下继续询问的冲动：“是。”

“你由人成神，此间辛苦。”司世手中那支六棱紫瓣黄蕊的花缓缓飞向长英，落在她的胸口随即散形融了进去。“往后会更加艰难，也算是勉励了。”

此花六界仅此一株，是天命佑司世之物，得之便能拥有不灭之躯。长英不明所以，但也只能跪下道谢。

长英颤抖着双肩，余下的那些对前世的记忆在她脑海里久久盘旋：“长英不知有何资格，竟能飞升成神，长英一身的罪，便是在炼狱永世受烈火刑罚也不足偿还。”

司世作为万物之母，任何生灵都是她疼惜的孩子，司命怜惜地注视着长英，“我的孩子，这本是天命。”

只是被她这样看着似有魔力，长英如同孩童一样哭了出来，积压了那么久的怨恨愧疚与不甘，此时统统发泄了出来，长英泪流满面，“司世大人，长英有罪。”

卧在司世的腿边，司世轻轻抚摸着长英的头发，直到她沉沉睡去。

“生来即为有罪。”

极乐如长英一样伏在了司世的膝上，看着长英不再紧皱的眉，极乐想：什么叫生来即有罪呢。若生来即有罪，那六界生灵的存在又是什么意义？

“长英这孩子的命途是天命犯过最大的错误。”司世又闭上了眼睛，修长骨感的手指轻轻抚摸长英的脸颊，带走了她脸上垂留的一滴泪：“你会帮她的，也只有你能帮她。”

极乐立马坐直上身，疑惑地看着司世，她这是在对自己说话吗？

————

往后，长英便常常来听司世授灵，授灵结束便同司世说说话，司世虽说是这天界最尊贵的人，但却从来不曾有什么其他神冷傲的架子，长英由人成神，天界一众大多都如司命大人般对她不屑一顾，也只有司世处能让长英得到些许安慰。

晋微爱慕司世是整个天族都知道的事，长英每次去都会遇上晋微，一来二去二人也就熟知了。

两人一齐离开司世神宫。

“我要去人间除妖，你去不去？”

“不，不了。”长英连忙拒绝了晋微，她现在只是听到人间这个词都觉得心口疼。

晋微想着长英来自人间，来天界这么久了可能会思念人间，便带着说了这么一句，谁知偏偏提起了长英伤心处，见长英如此，晋微吐了吐舌头，转弓驾云：“那我去啦，我一会儿就回来的。”

这个晋微看起来怎么憨憨的，极乐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吐槽道。

话说，原来辟哓弤是司世之物，而那时救长英时，耳边回响之声，现在想来也就是司世的声音了，原来她与司世还有这等缘分，极乐看了一眼司世神宫。

那么为什么未来的司世会消失呢，还有这宏伟的宫殿——

“诶，你就是那个凡人长英吧。”

一个男子从极乐透明的身体中穿了过去，到了长英面前，笑着道：“就是你吧。”

红发红眸，一身黑色云翼装。这就是第一日极乐见的那个魔物，极乐下意识地如临大敌，挡在了长英前面。

“是我。”长英目不斜视：“不知阁下是？”

“哈，我是魔族启冥，我可知道你许久了。”

启冥笑着对长英道：“当年你还是凡人的时候我见过你，那时我正要去南海，低头看到云下一群凡人乱斗，我一眼就看到了你，你的那一身煞气可比未开化的小魔种都强烈。”

“听说神族选了神帝，随着飞升的有个叫长英的，我就猜会不会是你，没想还真是，也算缘分啊，不过我想就算神界没收你，以你那一身生杀煞气，许是也会飞升为我魔族了吧。”

“话说，你现在身上倒是一丝煞气都没有了，真是稀奇。”启冥拍着长英的肩膀，却一直没有得到长英的回应，这家伙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极乐皱着眉头，要不是她没有实体早就把这个情商为零的启冥给踹飞了。

“嗯？你怎么不说话？”

长英回过神来，道：“都是往事了，魔皇可有其他事？若是没有的话，长英就不奉陪了。”

“诶，别啊，好不容易遇见你，随我去西天界见见我们魔族吧，我带你喝酒，我藏了许多好酒呢，可是神族的糖水比不了的。”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有样’君~还是第一次有人跟莫得更讨论剧情呢呜呜呜太感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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