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2/2)

她又把碗递了过去,这一次容子矜没有说什么,端起来一口就喝完了,萧靖柔看着他的动作忍不住的皱眉,她刚刚偷偷尝了一口,那可不是一般的苦,比她自己以往喝得那些苦多了。

“吃蜜饯吗?”她问,问完才反应过来这儿根本没有蜜饯,她也是嘴贱,可是她记得容子矜以前是不喜欢喝药的,她也不喜欢,所以管家准备了不少的蜜饯,都是她的厨娘亲手做的,很是美味,多少也安慰了她一些。

“嗯。”容子矜并没有拒绝。

“你等等。”萧靖柔想了想,起了身,门锁不是从容子矜的院子里开的,萧靖柔干脆直接翻墙过去了,落地的时候正好跟正在扫地的清风撞上了。

“大人。”这好好的正门不走,这样翻进来真的好吗?

“无事,你继续扫地,我取点东西。”萧靖柔走进了自己的卧房,翻了翻,翻出来一个盒子,走出房门后又翻墙翻了过去。

清风扫着地,盯着院墙上那扇没有打开的门,要是翻来翻去这么简单,当初为什么要弄这么个门呢?怎么瞧着有点像是掩耳盗铃?为什么呢?清风的脑袋瓜子想不明白。

一阵风吹来,刚刚扫干净的院子里又落了满地的小花瓣,清风呼呼的开始扫了起来!他下次得建议大人把这棵树砍了,扫了几天了也没扫干净!

容子矜听见声响的时候就瞧着萧靖柔从墙头翻了过来,落地的时候一点都不带犹豫的直接跳了下来,一丈高的墙轻轻松松的就翻了过来。

萧靖柔小的时候也是这样的,七八岁的时候皇后接她进宫里玩,可她一点都安静不下来,仗着萧将军教她的那点本领在宫墙上爬来爬去,皇兄交待过,所以宫里的侍卫们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后来她就掉到了他的院子里,还吐槽他院墙上的琉璃瓦太滑了。

再后来萧靖柔年长一些的时候萧将军就轻易不让她出门了,虽说是放养的闺女,但是到底也是女孩,野成这样以后怎么说亲。

他离宫之后就进了国子监监课,她那时候在国子监里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淘得很,被他惩罚几次之后就偷偷的翻进他的住所整他,只是成功的次数少之又少,她也没有放弃过。最先开始技术不好老从墙上掉下来,后来容子矜就在他的院子里移栽了一棵树,萧靖柔上上下下方便了许多,她那时候还背地里说容子矜傻。

就是不知道那个时候傻得到底是谁。

“这个是蜜桃味儿的,最好吃了。”打开盒子,指了指其中粉嫩的一边,萧靖柔说道。

容子矜取了一粒,放在嘴里,淡淡的桃味儿传来,将口中的苦涩味道冲散了不少,随后就是甜滋滋的味儿。

“这一盒就留给你了,外面买的也没我这好吃。”萧靖柔也不打算再拿回去,这都拿过来了拿回去多没面子,就怕容子矜不收她更没面子,所以还夸奖了一番。

“的确不错,多谢萧大人。”容子矜拿起盖子将盒子盖了起来,收到了自己的面前。

看着容子矜的动作,萧靖柔松了一口气,她都已经这样示好了,希望容子矜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别再为难她了,她本意上也不想跟容子矜作对,偏偏这个人是定准了自己,几次三番的打乱她的计划。

现在还有容逸的撑腰,萧靖柔在他这儿吃了不少的亏,硬得不行,她来点软的总算可以吧?别的不求,她只求他能别再折腾她了,他走他的阳关道,自己走自己的独木桥不好吗?偏偏什么事情容子矜都凑过来参一脚,让她烦得很。

她现在还不想跟他硬碰硬,到时候让那群老妖怪渔翁得利可不是她想看见的画面。若是没有什么后顾之忧,她才不管他什么摄政王不摄政王的!

不过好在容子矜也是个识趣的,自从那天之后也没有怎么为难萧靖柔,萧靖柔每天只需要花费一个多时辰在容子矜的院子里煎药之外就没有什么别的事情了,他不为难她,她也安分守己的,两个人偶尔说两句话,也没有深聊,气氛还是和以前一样陌生,但是萧靖柔总觉得有些异样,说不上来,就是感觉浑身不自在。

过了两日,萧靖柔从大理寺回来,换了一身衣裳就进了容子矜的院子,还是熟悉的煎药过程,谁也不打扰谁,只是这一次,煎药的途中,影一过来了一趟,凑在容子矜的耳边说了两句话之后就走了,但是容子矜的脸色沉了一些,萧靖柔也没管,依旧是将药煎好,然后倒进碗里端到了容子矜的面前。

“锦衣卫那边来报,说是从大理寺带过去的人都死了。”容子矜冷不丁的冒出了一句。

“哦。”萧靖柔的脸上并没有什么表示,人都已经交给锦衣卫了,不在她的管辖范围内,死光了她也懒得掺和进去。

“仵作检查后发现那些人身上都有一种□□。”将面前的药碗端了起来,容子矜一饮而尽,接着又说了一句。

“怎么?锦衣卫那边现在怀疑是我做的?”萧靖柔差点被他这话给气笑了,这不明摆着是怀疑到她的头上了么!说个话还这么委婉,她是不是还得谢谢他这么给面子?

“人是从你大理寺出来的。”容子矜也并不回应萧靖柔的话,只是给了她这么一句。

“那个说书的呢?”萧靖柔又问。

“……”容子矜忍了忍,并没有回应,他知道萧靖柔的意思。

那个说书先生被锦衣卫带走后没几天就死了,但是仵作并没有从他的五脏里发现毒药,尸骨也没有中毒后的痕迹,那个人根本就是流血活活给流死的。

容子矜当时去锦衣卫看过了,那个说书人的四肢全部都被砍掉了,萧靖柔并未给他治疗,锦衣卫那边带走的时候人就已经扛不住了,没过几天就死在了牢中。

“我萧靖柔要是想杀一个人,根本就不屑用毒。”萧靖柔冷笑了一声。

看来容子矜还是不太了解她,她要么不动手,动手的时候必然是要见血的,不过她也懒得跟他说这些了,毕竟在他的印象之中,自己恐怕还是那个连小动物都不敢动刀的人。

只是过去几年了,有谁还能够一直停在原地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