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纯白魔鬼行走于塔层（3/4）

就在冒着火光的草丛那里，事实并非所想的那样：一个年轻俊美的男人弹起了小吉他，那些被吸引而来的小鬼一个接着一个像是着魔了一样，开始撕咬自己的同类！

令人注目的是，他的头发是罕见的纯金色，生了一只鹰钩般的鼻子，面部如同传统的古代大理石雕塑般俊朗立体。他的歌声又是如此动人，就仿佛海妖绝美的凄唱，但一旦把它和眼前惨不忍睹的现场结合起来，又让人不免感到恐惧。

他叫汉德森-鲍恩，原先只是一名游吟诗人。

三天前，他在教堂外吟诵太阳的时候，被一支弓箭射穿了喉咙。然而，一位天使出现在他面前，声称他被神之指引箭“选中”了，然后挥动翅膀，降下并赐予他心灵的力量。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汉德森惊讶地发现自己的言语能够很轻易煽动其他人的行动，无论是制止夫妻俩的争吵，还是激怒冷静的仇人，对他来说轻而易举。在经过天使的培训之下，他甚至可以和动物交流，驱使它们服从自己的指令。

“这是祷告的力量，你是个祈祷者了。”天使如是说。

天使还告诉他，除了有祈祷者以外，还有忏悔者。

“祈祷者是什么？”

“那些在自己的生命中坚守自己的道义的人，他们通常善良而虔诚。天使——我赋予他们审判的力量和权能。”

“那忏悔者呢？”汉德森追问道。

“一群可怕的魔鬼，他们犯了罪孽和十诫，却还妄求自己的生命继续燃烧——他们的力量通常来源于古老的恶魔。”

“祂是真的存在的吗？”汉德森有些好奇。

他很快就后悔自己说出这句话了，天使的翅膀瞬间变成了乌黑色，祂咆哮起来：“凡人！你竟敢质疑神的存在！”

为了惩罚汉德森，天使要求他走完一次通天塔，攀爬到最顶层，否则会在三个月后降临神罚。

“真无聊啊，这就是第三层的实力吗？”汉德森打了个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