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斯德哥尔摩(8)(1/5)

这是场黑暗中的掠夺。

被挟持的羔羊掉着豆大的眼泪,很快,一整张脸都湿了。他陷在极端的恐惧里,整个人像坏掉了,被紧紧捂住的嘴也合不上,舌头伸着,正好舔舐到男人掌心的伤口。

蔺怀生听到对方隐忍的喘息声。

是阿诺德啊。

大概阿诺德也不愿意有一条滑溜溜冒着湿气的舌头直钻自己的伤口,他捂着蔺怀生下半张脸的力道松了些。他知道这个孩子太紧张了,又有着那样敏感脆弱的神经,此刻靠在自己怀里的身体更是止不住的颤抖,阿诺德要照顾蔺怀生的情绪,因此男人有意放柔了语调。

“我会松开手,你别害怕,也不要叫,好么。”

比起阿诺德给的保证,蔺怀生更多是屈服于两个体型、力量远在他之上的男人所带给他的恐惧感。蔺怀生花了几秒钟,迟钝的大脑才完全理解阿诺德的话,颤颤巍巍地点头。

他还是在哭,眼泪又掉在了阿诺德手上。也许他的虎口都蓄成了这孩子的一片小水塘。

阿诺德涌出一丝无奈。

不过照顾弱者已经成为了阿诺德天然的责任感。

更何况,这是一个美丽又脆弱的生命,如果他需要自己,哪个男人不被满足微妙的大男子主义。

“我要松手了。”

阿诺德不断地给怀里的蔺怀生暗示,仿佛这是可以由他来掌握的,实际上是阿诺德在心里掐着秒表,倾听怀中人慢慢平复下来的心跳。

“很好,乖孩子,我现在松手,可以吗?”

在阿诺德说完后,他就放下了。蔺怀生喘息的声音在黑暗中分外明显,但他没有喊叫。惊慌失措的小羊最后也没有引来猎人。

饶是阿诺德,也暗地里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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