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13章（1/3）

季回时站起身来，直直地走到肖燕紫面前，狠狠握住肖燕紫的两边手臂，声音愤怒里却带着一种被刺痛的哀伤：

“肖燕紫，你刚才明明说我是你的人。”

肖燕紫“哎呀”了一声，努力找回自己的意识。可是脑子里依然轰隆隆的，好似里面塞的都是棉花：“可是，可是……这真的是一次很好的机会。”

季回时眼底的哀伤越来越重。

连呼吸都变得粗重了，肖燕紫急急忙忙地解释。明明不觉得自己有错，却被少年眼底的哀伤弄得很无措：

“要不要拒绝，只能你自己决定，我又不是你的谁，不能替你做……决定。”

不等肖燕紫说完，季回时却又靠近了一步，突然莽撞地打断了她：

“肖燕紫，你为什么不可以？”

肖燕紫感觉自己的一颗心脏“噗通”“噗通”地跳。

十八岁，也只有这个年纪的少年才会有这样的冲动和单纯。

“你怎么不可以决定，肖燕紫！我表现得不够明显吗？”

少年的声音明明很清亮，却好似在肖燕紫耳边打了个雷。

“我，是我……表现得不够明显吗？”

肖燕紫只觉得刚才在背脊出爬行的电流，此刻“隆隆隆”地冲上了她的脑门。

她从大一开始到现在，写了十几本小说，看过很多别人的爱恨情仇，悲欢离合……可是，肖燕紫从来没有如此刻一般，真正明白了那种全身发麻的感觉。

那种类似被电流击中一般的感觉。

“你……”

肖燕紫看着季回时，盯了很久，却居然说不出一句话。

季回时说完这句话，仿佛愤怒的情绪一下子发泄干净了。害羞和窘迫的情绪，慢慢又回到了他的身体。

有些扭捏地放开一直握着肖燕紫手臂的手，季回时又抿了抿嘴，这才有些抱歉地开口：

“对不起，有没有把你抓疼了，燕学姐。”

肖燕紫呆呆地看着季回时，脑子里的意识回笼的有点慢。

“我刚才只是太气愤了。”季回时不好意思地扶着肖燕紫坐下来，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头发，有点自暴自弃地叹一口气，“算了，学姐，是我太着急了。”

少年也缓缓坐下来，把那盘装着核桃肉的小瓷盘推给肖燕紫，声音又变得温良乖巧：“那个，吃吧，我剥了很久的。”

肖燕紫呆呆地看着小瓷盘里的核桃肉，又看看眼前坐在那里，略微低着头的少年，只觉得自己的心好似被栓上了一根绳子，每一下颤抖都保持着和季回时的一颦一笑一样的频率。

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对于肖燕紫来说太陌生了。

她有一点慌乱地低下了头，一下子不知道如何回应。

季回时却已经收拾好了情绪，好像已经能把刚才的气愤全都甩在脑后，只一心一意地和肖燕紫说话聊天，顺便推销他剥的核桃肉。

自诩是老司机的肖燕紫却恢复得特别慢，这会儿还有一点后背发麻。

少年的气性来的快，去的也快，送肖燕紫回宿舍的时候，季回时似乎想通了，说了两遍“不急”，却在分别的那一刻，冲着肖燕紫露出一个魅惑人心的笑容。

然后，季回时的声音轻轻的，从肖燕紫的耳畔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