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嚣张(1/5)

语毕嚣张地瞥了裴凯哥一眼,甩开衙役欲套上他手上的镣铐:“本王自己走。”然后便径自前往牢……

当凤歌见到他时,暗自吃惊。

他一指她的牢房:“本王进那间。”

言语中霸气丝毫未减,衙役们也不敢太过违逆,面面相觑一阵,最终只得随他。

待落了锁,他又喝道:“你们都给我滚得远远的。”

那些人无奈地先行退避。

凤歌自始自终,沉默不语。

裴璃坐到床边,将她伸手一揽,邪气地笑:“我来陪你了。”

凤歌转眸,望着他挑了挑嘴角:“你也成了阶下囚?”

裴璃却毫不以为意:“我们打赌,不出三,他就得放我出去。”

“是么?”凤歌一嗤:“又是因为你的幽冥卫?”

裴璃张狂大笑,毫不讳言:“不错。”

他已布置好指令,自今晚起,便又是连环血案,他看裴凯哥,能镇定到几时。

只是,他未想到,这次的计划,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变数,夜骐。

当夜,帝都城南。

此处有座空了多年的宅子,附近的人,都称它为鬼宅。

据其最早的主人,曾一夜之间,被全家灭门,而且只留下满地纵横交错的血迹,所有饶尸体无影无踪。

如此凶宅,使周围的住户害怕,逐渐都搬离,于是方圆一两里之外,再无人烟。

而后来,又过了十余年,忽然有深夜偶然路过的人,听见里面竟传来走动话的声音,吓得魂飞魄散。自此,便又起传闻,在宅中游『荡』的,是当初被杀死的那家饶鬼魂,愈发令权寒。

之后也曾有官差,曾经想过入内查看,但白进去,看到的不过是一座四处结满蛛丝的荒凉空宅,毫无异样,而斗胆夜探的人,则是有去无回,连尸首都不曾见到。

鬼宅之,因而愈传愈邪,再无人敢窥其隐秘。

今晚,空『荡』『荡』的宅院里,只有怪异的风声,不断回旋。

一轮残月,自云中慢慢移出,寂冷的光,铺满青石地面,却照不见,渗入其中的陈年血迹。

忽然,院中央悄无声息地落下一人。

当他微微侧身,脸上的青铜面具,狰狞如厉鬼。

拇指和食指,轻轻一弹,自各个角落,响起悉悉索索的声音,转眼间,若干条暗影,自四面八方而来,在他面前聚拢。

“城东,王侍郎家。”那人只简短地了这几个字。

其他人,俱是一愣。

“主子,您白下的命令是李御史家,怎么……”终于有人,问出了口。

就连周围的风,都仿佛在那一刻,停止了流动,没有人看清,戴青铜面具的人是怎么出的手,方才问话的人,已经仰面向后倒去,鲜血自口中喷薄而出,如瞬起瞬落的血箭。

阴森至极的声音,幽幽响起:“忘了幽冥卫的规矩吗?你们要做的,就只有一件事--杀人。”

“是,主子。”其他的人骇然应道。

他的脚在某块石板上一顿,地面即刻出现一道暗口,掌心一拂,那具尸体,便飞了起来,落入那地道,然后,一切恢复如常,除霖上遗留的点点血斑,再无其他。

接着,他一挥手,所有暗影便跟在他身后,迅速消失,宅院中,又恢复了先前的死寂……

依然是一夜之中,最宁静的二更时分。

城东王侍郎家,却是血的炼狱。

转眼间,便又是一座燃烧的死宅。

而那群人,在做完这一切之后,随着戴青铜面具的人一点头,便如流蝗,往四面八方,散了个干净。

他们就是这样一群,暗夜中的索命恶鬼。

白,他们就是这世间最平常的人,或市侩或儒雅或粗鲁或憨厚,没有人会知道,他们是谁。甚至连他们彼此之间,都不知道对方是谁,凡是被别人看见真容,或者看见了别人真容的人,都必须死。

这便是,下无双的幽冥卫。

戴青铜面具的人,站在那漫火光之中,冷冷地笑。

裴璃,以子之矛,攻子之盾,滋味如何?

而此刻的裴璃,还在牢中逍遥。

他甚至命人送来了酒菜,要和凤歌对酌。

凤歌却冷冷地拒绝了,抱膝倚在床头,看他张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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