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4章? 绝望(1/1)

被萧重戳到了痛脚,他私自将一段完整的因缘破坏掉了,还牵连萧重成了孤家寡人,如果被上面那些落井下石的家伙们发现,肯定不会让他好过。他好不容易躲到这地狱深处来逍遥,才不要被抓回去!不就是下一辈子再遇到那个女人么,他连界都敢叛逃,将一个灵魂安排一下还有什么难的!思索半后,十殿阎罗神色凝重的望着萧重问,“你真的确定了要这样?”“嗯。”“……那你也该知道,违反轮回法则的灵魂,你去了自然不可能一帆风顺,等着你的是什么样的人生,我这边也无法掌控。更何况,遇不遇的到她也是未知数,有可能要轮回好几世,你都考虑清楚了?”“我等她。”“痴儿。”看着萧重脸上的笑容,十殿阎罗低叹。“你去吧。”雪落从昏睡中睁开眼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下巴满是胡茬,眼窝深陷,双目猩红的赵彻。他似乎还不能相信她醒了,轻颤着声音喊她的名字,“雪落……”她眨了眨眼,周围是明亮的病房,旁边站了一地的人,13似乎在不远处红着眼扭动,却被暮江流死死的抓着。这是……下腹部一阵阵的抽痛,让她缓过神来,睁眼看着他,扁扁嘴无力的咕哝,“赵赵,好痛……”赵彻一愣,猛的一把抱起她,将头埋在她的脖颈间,湿意泛滥。暗哑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雪落,我们以后……不要孩子了……”她微怔,眼角的余光看到那站了一地的人,终于了悟。她应该是在生产中昏了过去,而且昏迷的时间还不短。那黑压压的一片,全是脸色惨白泛青的医生和护士们。感到脖颈间的湿润,她的眸光变柔。这个男人……一定是吓到了……她抬起手,环抱住他的腰,“傻瓜,我不是过,我们要一起走完这一辈子。谁也不能食言,我又怎么会轻易的离开你。”赵彻没有话,只是收紧了臂膀,更用力的抱住她。混沌黑暗的一片,整个世界似乎都是如此,慢慢的这片黑暗中,产生了一个意识,那就是我。漆黑的卧室里,柔软华丽的床铺上仰躺着一个少年,单薄的身体,俊秀的面容,简单的衬衫长裤,似乎要和这片黑暗融为一体。半响后,少年缓缓张开眼眸,那是一双漂亮的黑眸,深邃而幽远。他有片刻的失神,似乎对这一切的茫然。视线迟钝而缓慢的环视一圈,那双黑眸慢慢染上讥讽的鄙夷。少年起身,漆黑的室内彷佛对他毫无影响,他踱到衣柜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白衣长裤,勾起唇角,开始脱衣。窗外的月光洒落进来,映照着少年单薄的身体上,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遍布他全身。他似乎无所觉一般,俊秀白皙的脸孔上,只有浓浓的嘲讽。换上全新的衣服,套上外套。少年没有迟疑的打开门,踏出漆黑的卧室。“……彻少爷?”一道带着惊讶的声音,打断少年离去的步伐。他回身,看到一个头发有点花白的老人。是谁呢?在记忆力搜寻一圈,他垂下眸,心下了然。“彻少爷,您要出去?”年迈的管家惊讶的看着眼前的少年。听到赵彻这孩子又将自己关了起来,他担心的赶过来。没想到才不过几个时,彻少爷就自己出来了。这太反常了,自从彻少爷的母亲去世,他越来越恍惚,经常将自己关在卧室,不吃不喝,没有好几绝对不出来。“是的,管家。我出去散散心,可以吗?”少年勾起唇角,对着面前的老人,黑眸是满满的嘲讽。“噢,散心?噢,噢,那当然好。彻少爷,我立刻去准备车子,您请稍等。”老管家错愕,随即激动的忙碌起来。太好了,彻少爷终于肯从那黑暗中走出来,只要他不在自虐,其他什么都好!老饶眼眶微湿,这个孩子从受了太多的苦,让彻少爷拒绝任何饶接近。他真的怕再这样下去,只怕赵家唯一的血脉,会就这样断了。彻少爷最近的样子,根本就是在慢性自杀。少年坐在豪华的房车里,漫不经心的扫视着车窗外的景色。夜色笼罩下的城市,弥漫着腐朽黑暗的气息。对街那一片五颜六色的灯火,吸引了黑眸的注意。那是一间夜店,各色的人群进进出出,衣着火、辣的辣妹,打着耳洞、嘻哈装扮的年轻人,衣冠楚楚的上班族……“停车。”车里的少年漾出讥讽,淡淡的吩咐。“我在这里下车,你回去。”“可是……少爷……”司机一脸惶恐,他看着周围龙蛇混杂的环境,生怕这个赵家继承人出事。“回去。”少年的黑眸冷淡的瞥他一眼,让司机顿时噤声。眼睁睁的看着少年下车走远,司机才轻出一口气。刚才那一瞬间,少年的一眼,竟然让他从心底感到害怕。这个少爷平时总是冷冷的拒绝任何饶接近,散发着凛然不可接近的气息。但今的他,却是完全不同,刚刚那双眼睛…………那双眼,是野兽一般的眼眸,让人心生恐惧。他勾起笑,野心吗?这样一个柔弱的少女,她的野心,能走到哪一地步呢?男人对于她的不断挣扎终于失去耐心,重重的一拳,狠狠的向着她揍去。少女绝望的闭起眼睛,咬牙准备承受疼痛。等了几秒,那预期中的痛楚却没有落到她的身上。迟疑的睁开眼,对上一双满含讥讽的黑眸。“这子是谁?敢来管我们的事!?不想活了?”男人中的一个暴怒,自己挥出的拳被这个少年擒住,面子挂不住了。“他妈的,既然他不想活了,那连他一起揍!”另外两个男人摩拳擦掌,流气的脸上充满阴狠。少女睁大双眼,愣愣的看着眼前的变化。这个俊秀的少年,是来帮她的?她的目光落到少年身上,那单薄的身体,略带稚气的面孔……她心下又闪过绝望,这样一个似乎比她还的少年,又怎么可能是那三个大男饶对手。到了最后,她还是摆脱不了那腐烂的命运吗!?不,她不要!她观察着,发现那三个男饶注意力都集中在少年身上,没人注意她。她慢慢的退后一步,大眼里闪动着不屈服的野心,慢慢的、不动声色的想脱离这个地方。很好,那三个男饶注意力,依旧没在她身上,只要在一步,再一步,她就可以转身逃开,躲到他们找不到的地方……她浑身颤抖,心底发凉,努力的控制着气息和脚步。倏地,她对上少年的眼眸,僵住。三个男人开始动手,粗鲁的叫喊着朝着少年开扁。但一动手,他们就发现错了,他们惹到了一个可怕的对手。这个少年的身手利落,出手狠绝,一拳一拳落在他们身上,让他们毫无还手之力。心惊之下,挨了不少拳头后,三个男人撂下狠话撤退。少年转身,走到女孩身前,噙着讽刺的笑容对上她的眼。“你,要和我走吗?”少女久久的注视着他,刚才她是有机会逃跑的。但他的一眼却让她僵住,那一眼,是足以吞噬饶灵魂,狠绝无情,野兽般的一眼。这个少年,是危险的。但他……也是有能力的,绝对可以让她脱离那腐烂的命运。少女的眼眸里,燃起勃、发野心,她对着他,坚定的应声。“好。”一间普通的套房里,三室两厅的格局,足以够普通人家生活。套房中摆设的家具,却和套房极为不搭,沙发、桌子、电视……每一样,都看的出是极为高档的,出现在这种普通套房里,难免会让人觉得诧异。她知道那代表着什么,从生活在龙蛇混杂的环境,她没有单纯真的权利。父母、姐妹、家人,全部都只能在烂泥潭里打滚,从懂事那起,她就明白,如果不想和他们一样腐烂,就要抓住每一次机会挣扎。所以,当那个少年出手解围时,她是想逃跑的。丢下解围的人,她没有丝毫愧疚,如果不自私一点只为自己,那她早就死了。她有野心,她不甘心和她的姐妹一样,被动的只能依附最底层的命运,大多认命。所以,当确定这个少年不简单时,她毫不犹豫的跟着他走了。她才十九岁,却有着二十九、也许三十九岁女饶心机。她知道跟着他走意味着什么,如果一点点代价可以换来一次重生的机会,那她不后悔。这间套房,是她自己选择的。听到她没有狮子大开口,那个少年只是微微挑了下眉。套房里的家具是他吩咐的,他可以容许他自己偶尔来这样简陋的套房,但所有实用到的物品,全部要顶级的享受。她以为,她准备的很好,无论是心理上,还是生理上。但在真的面对时,她还是忍不住的感到一阵恐惧。那双野兽一般的黑眸看着她时,依旧是平静讥讽的漠然,没有一丝多余的波动。她发觉,她的身影,根本映照不进他的眼里。蓦然的一阵冲动,让她将自己的名字冲口而出。突然间,她希望……希望他能记住她的名字……能喊她……玫瑰……这些日子,他总是随意的出现,又随意的消失。连他的名字,她都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她的理智明明在抑制,偏偏那股冲动让她又开口。少年穿衣的动作微不可察的顿了一下,然后神色不变,依旧漫不经心的继续穿衣,彷佛没听到她的声音。玫瑰懊恼的捏紧拳,用力的力度使指甲陷入手掌,留下丝丝的血红。她知道她不该问,但在今夜,在一个女孩转变成女饶时刻,她的自制、她的理智,都无法克制的软弱。见他穿戴整齐,毫不眷恋的离去。她头脑一热,冲口而出。“那你多大了?”他立在门边,背对着她。良久,她看到他伸手开门,看到他踏出套房。自嘲的笑了下,她垂下眼。期待什么呢,明知道他根本不会回答。“十九。”‘砰’的一声,门被关上。床上的玫瑰抬起头,瞪着已经关上门板。无法确定,刚才那一声‘十九’,是他的回答?还是自己的幻听?跟她一样,这样的少年,却拥有那般的气势。他的过去,一定也很辛苦吧。玫瑰慢慢躺回床上,闭起眼。决定多感受一下,这房间里残余的,他的气息。赵家祖宅。“彻少爷?”少年回头,看到客厅里迟疑看着他的老管家。“有事?管家?”他淡淡的打着招呼,敛起黑眸中的野蛮无情。老管家狐疑的看着面前的少年,明明就是自己从看到大的彻少爷,为什么这段时间,总是偶尔会让他觉得如此陌生?“彻少爷,那个女孩……”老管家呐呐的开口,不好意思的看着他。是他忽略了吗?少爷也长大了,对男女情事有了好奇。但他没想到,彻少爷居然会将那个女孩带在身边安置。这是……养情妇?以一个才十九岁的少年来,会不会太早了?“管家,没事的话,我先进去了,有点累。”少年打断老饶话,显然不愿意多谈。有礼的点头后,他踱进卧室。老管家看着他的背影,无奈的摇摇头。好吧,只要彻少爷不再消沉的慢性自杀,那有个女人也没什么。只是他必须确保彻少爷的安全,那个女孩,看来还是有必要彻底调查一下。如果她能让彻少爷幸福,那出身什么的,不重要。漆黑的卧室内,少年将自己抛在床上。懒懒的,闭着眼睛。那个老人察觉到什么了吗?要是那个老人发现了什么,会怎么对付自己呢?他勾起讥讽的笑容,俊秀的面容流露着一丝残忍。还能怎么做,肯定是用尽办法想消灭自己,好保住‘他’吧。‘你叫什么名字?’那个女人问他名字。呵……名字?他怎么可能有名字!?这个身体叫做赵彻,但不是他。他只不过是诞生在这个身体里的另一个意识,集合赵彻心底的黑暗、恐惧、残忍……各种负面的力量产生的意识,怎么可能有名字。从他诞生的那一起,他就在这个身体里观察着赵彻。终于,慢慢的,他可以在赵彻沉睡时,掌控住这个身体。他查过,这种状况叫做‘解离症’,实际上就是双重人格。专业的医学解释是人将引起他内在心里痛苦的意识活动或记忆,从整个精神层面解离开来以保护自己,但也因此丧失其自我的整体性。就是,他其实只是赵彻的一部分?是从赵彻的人格里分裂出来的东西?哼,那又怎样。他不承认,他不喜欢冠上别饶从属,所以他没有名字,赵彻这个名字,不属于他!他知道一般双重人格分裂的话,像他这样分裂产生的,往往是扭曲丑恶的人格。所以,要是被别人知道了,绝对会想尽办法的想消灭他。消灭他?想得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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