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唯一的温暖(2/4)

对于这个临时落脚点,纪纯有些不太满意,不禁噘着嘴嘀咕出声:“这房间,还没我家卫生间大。”

温言初靠在门边上,精心的准备被人嫌弃,不过他听了这话也不生气,像是早就预料到的一样,

只淡淡说了句,“那你回你们家卫生间住吧。”就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吼!”纪纯顿时被噎得说不出话,刚才生出的小小的感动被这句话顷刻淹没。

看来什么特意准备都是假象,她早该看清他不是什么好人。该不会是半年前被她拒绝了,现在见她跌落枝头,故意使这一招把她接来身边,好借机羞辱吧?

纪纯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只是被温言初这一句话堵得一口气喘不上来,张大了嘴不停地喘着气,伸手反反复复的撩头发,末了,终是忍不住心中的火气,对着一旁紧闭的房门吼了句:“你才要去住卫生间呢!真是莫名其妙。”

正在气头上,连带着看温言初特意为她买的粥都觉得心机满满,这个人该不会趁机在粥里下了什么泻药来整她吧?

纪纯狠狠一跺脚,饿死事小,失节事大,她可不能为了一碗粥就向他低头认输。

绝不!

说着,没多留恋一眼桌上还冒着热气的粥,带着自己空空的胃,重重的甩上了卧室的门。

夜越来越深,柔软的大床上扔着一件薄外套和一个小挎包,粉色的拖鞋交叠在一起,从伦敦带回来的行李箱也静静的立在床边。

纪纯没有开灯,抱着膝盖,蜷缩在飘窗上,出神地望着窗外的江景。

江边高楼林立,全国乃至世界范围的大公司都将集团总部设在此处。正兴作为国内最大的家具企业,也将集团总部设在此处。只是,此刻那栋耸立的正兴大楼却在一众亮着绚烂灯光的高楼大厦中间显得尤为的落寞,灰暗的像是一只落魄的麻雀,只能靠着其他大楼的光,才能勉强看见轮廓。

大楼高处的“正兴集团”四个字已经被拆除,此刻,这栋楼只剩下高不可攀的高度可以与其他大楼比肩,像是落魄的贵族不愿低下的头颅,这是正兴最后的骄傲。

就像现在的她一样。

纪纯将手贴在窗上,慢慢的、一遍遍描绘着正兴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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