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2/2）
她想以后在微风浮动的春季去带十七看碧波荡漾的定城湖，湖边还长着一棵她小时候亲自种下去的杨柳树。
想带她看夏日里夜空中会出现的大片的萤火，看花园里那朵不知何时只是偶然会绽放开来的昙花。
因为剧情的原因，她已经知道了对方的过去，但她此时迫切的，也想要带对方去了解自己的过去。
唐锦想把十七从那个世界里拉出来，她想要给对方一个稳妥的去处。
她自己身边就是再好不过的去处。
唐锦想，也许她当初说错了，她不想要十七只做她的“自己人”，她想要对方成为她的人。
她原本平静的心脏，此时开始一拍一拍的加速的跳动了起来。
直到胸腔中心脏跳动的声音盖过了她脑中复杂的思绪。唐锦已经听不到其他的声音，静默的空气中除了自己的心跳声，就只还有从对方身上所传来的那一点，细微的平稳的呼吸声。
唐锦的牙齿轻轻咬了咬自己的嘴唇，一点刺痛唤回了她的神智，她眨了眨眼，又重复了一遍十七刚刚问过的问题，“何必执着于你？”
“你真的想知道吗？”
唐锦自顾自的问着，也没有给对方回答的时间，身体向前倾了倾，以十七反应不过来的速度，在对方的眼角处亲了亲。
“这个回答可以吗？”唐锦用行动回答了她自己刚刚的问题。
唐锦终于如愿的听到了十七呼吸乱了一拍，和刚刚趋于平稳的呼吸声大相径庭，此时对方呼吸凌乱的简直称不上是一个正常的频率。
忽快忽慢的，简直是扰的人心焦。
见十七还是没有动作，就连声音都压抑着没有发出，嘴唇张张合合了半晌，但却始终没有给出回应。
唐锦歪了歪头，眼睛眨也不眨的直直的看过去。
可能是自己刚刚表达的还不够透彻？唐锦有些犹疑的想着，露出了一点苦恼的情绪。
她舔了舔刚刚被自己咬破了一点的唇角，莫名的有点紧张。
她眼含期待的看着对方，也许是希望从对方那里得到一点回应，但如果不回应的话，她也许可以试着做的更明显一些？
唐锦从来没想过会从对方的嘴里听到拒绝的答案。
就算十七现在拒绝，她以后也总会有办法让对方同意。
最主要的问题就是，得先把对方忽悠到自己的身边。
因为刚刚的俯身，她和十七的距离已经离得很近了，近到可以感受到彼此间呼出的那一点温热的气息。
唐锦稍稍偏了一点头，望着十七此时带着点嫣红的嘴唇，缓缓的，小心的吻了上去。
唇边传来的一点干涸的血迹，让她有点不舒服，舌尖不自觉的舔了一下，尝到嘴里的是带着点铁锈味的腥甜。
唐锦意识到那是自己的血。
除却那点腥甜的味道，唐锦尝到的就只有温软的触感。
和十七冷淡的外表不同，她的嘴唇是温热的，带着点绵软的感觉。
没有唇齿相触，缠绵□□的交换，这只是一个一触即分，浅尝即止的吻。
但还依旧是让十七僵在了原地，她的身体像是如临大敌一般紧绷，紧张的连呼吸都忘了，面色逐渐变成绯红的颜色。
但在十七的脸色逐渐变得涨红的时候，唐锦突然感觉到有点不对了。
她此时也没有了那点旖旎的念头，神情紧张的捏住了对方的鼻尖，迫使她张开嘴巴，能够顺利呼吸到空气中的气体。
“你想要把自己憋死吗。”唐锦看着对方，神情复杂的叹了口气，似乎有点无奈。
见十七的面色已经恢复了点正常的红润状态，唐锦又重新收回了手，但眼神还是是不是睨着对方。
唐锦一向不喜欢拐弯抹角的问话，她直截了当的开口问道：“你现在明白了吗？”
十七的神情依旧是无措的，眼神中隐隐带了点不解和茫然。
她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一时间有点束手无策，因此只是抿紧了嘴唇，不知道说些什么。
唐锦可能是看出了十七此时冷淡外表下那一点羞涩，她试探着开口，想要去引导对方吐出此时内心的想法。
“十七，我喜欢你。所以我才会想要亲你的呀。”
“你呢？你喜欢我吗？”
十七神色中带了点动容，从来没有人这么直白的对她袒露出心意。
也许是被她周身萦绕着的冷淡气息吓跑了，也许是惧怕她出手时的狠辣。
但总归是没有人对她倾吐爱意，也没人有胆子对她说出这种话来。
十七这个名字更像是活在传说中的一个代号，心思歹毒，手段凌厉的代号。赤月教的走狗，云程手里的那把最锋利的见血封喉的刀，但反正总之不会是一个活生生的，有情感的人。
她有些无措，又有点不解，“喜欢？喜欢我什么？”
唐锦像是被这个问题问住了，她也不知道喜欢对方什么，喜欢是一种听起来就很玄学的问题。最开始她对十七有那么一点好感，就只是因为对方那张漂亮的直击她审美的脸。
但只是因为一张脸而喜欢上对方，听起来也未免也有点太肤浅了。
后来是因为什么喜欢对方呢？连唐锦自己也说不出来，但她了解自己，也了解自己的心意，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情感，总归不会是因为最近疲于逃命而和对方产生的那一点吊桥效应。
因为唐锦也回答不出这个问题，她只是又重新问了一遍十七那个问题，“你喜欢吗？你喜欢我吗？”
唐锦神色松动了一些，嘴唇张合了一瞬，又有点犹豫的闭上，眼神闪了闪，最后像是有些泄气般的叹了口气，“我不知道。”
唐锦想了想，十七一直活在那阴沉沉的赤月教，每天考虑的最多的都是有关生死的问题，不懂这些情情爱爱的，听起来也很正常。
看着对方那点茫然纠结的神色，唐锦又有了一点愉悦。
虽然和她的预想出了点差异，但十七在这方面简直是意想不到的单纯。
她在开口时的语气带了点蛊惑的意味，“那你喜欢我这么对你吗？”
她又上前去亲了亲对方嘴角处的位置，“你不讨厌的吧。”
十七确实是不讨厌这种称得上是越界了的行为。
事实上，在唐锦倾身过来的那一刻起，连她自己都意识不到，她的内心浮现出了一些她所不熟悉的，兴奋和雀跃的情绪。
她不知道这种心情是什么。
但总归不是厌恶的情感，因此听到唐锦的话，她只是缓缓摇了摇头。
她不讨厌的。
唐锦见状笑了起来，用着笃定的语气开口，“那你就是喜欢的了。”
喜欢吗？
十七犹豫着不知道如何开口，直到她的耳边又一次响起了唐锦的声音，“你也喜欢我的，对吧？”
唐锦再接再厉的开口说道：“你会让别人这么碰你吗？”
十七听到这个假设，有些厌恶的皱起了眉。
旁人连她的身都近不了，更遑论做出如此亲密的事。
唐锦像是得逞了一般，嘴角的笑意更加的深切了，“看吧，你是喜欢我的吧。”
“你不会让别人这么对你的。只有我可以，只有我一个人可以。”
唐锦缓缓拉住了十七的手，十指交叉着握了起来，另一只手覆到了对方胸口的位置，“你看，你也在兴奋的吧。你喜欢我的。”
十七感受着唐锦的手掌传来的那点温度，那点温度仿佛透过薄薄的衣料，透过皮肤，直击着触到了她的心脏。
十七耳边听到了一点声音，那是自己胸腔处传来的，一下又一下的，剧烈的，心脏跳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