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是耶非耶（2/2）

尤利塞斯！

华莉丝惊喜地抬起头，尤利塞斯果然站在自己面前，一如以往的每一个晚上。

她欢喜地站起来，急走两步来到尤利塞斯面前站定。

他一如既往地戴着金属面具，遮挡了全部的面容，及腰的长发披散在身后，华莉丝只到他的胸口，显得娇小玲珑。

他们靠得太近了。

除了两次尤利塞斯抱着她飞行的体验之外，华莉丝也只有第一次见到尤利塞斯真身的时候靠得那么近。

那时候是因为……华莉丝顿了顿，因为尤利塞斯发现她受伤了，心急得失去了冷静自持。

华莉丝抿抿唇，意识到还有许多自己没有注意到的细节。

“尤利塞斯……对不起……”

华莉丝轻声说道，她双手揪着裙摆两边，是大小姐少见的抱歉神色，如果被阿德拉的贵族们看见了，一定吃惊到大惊小怪。

但华莉丝此时此刻的抱歉是真实的。

“对不起，尤利塞斯。我之前没有注意到你的心情，而且我也太任性了，假装你的温柔和包容都是理所应当的。”

说到这儿，华莉丝心中生出了一丝丝羞耻感，很快就发展成了一缕缕一股股的害羞，脸颊漫起诱人的红。

“但是……我……”华莉丝深呼吸几口气，最后还是鼓足了勇气，一股脑大声说出来自己的想法，“尤利塞斯！我很抱歉！但是我——太害怕了！”

说到这儿，华莉丝自己都能感觉到自己几乎要从耳朵里冒出来的热气，两只手又羞又急，捂住了脸。

“我……我……我是想说——”

呜，说不出来，说不出口，甚至光只是想一想都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去。

即使是两辈子，华莉丝都没有像是现在这么窘迫过。

即使是面对面怼威拉德王储和艾丝特，即使是在审判庭上和艾丝特大秀演技，华莉丝也从来没有像是心跳如擂鼓。

飞速旋转的魔力核心将汹涌澎湃的魔力全力往四肢百骸输送过去，全身的肌肤都因此泛起朦胧的粉红色。

“我想告诉你——不，我想问说……我其实……我其实……”

华莉丝咬紧了下唇，话语到了舌尖，却变了一句，“我其实……想说，尤利塞斯，你可以，再带我飞一次吗？”

华莉丝说完，紧紧闭上了眼睛。

——自己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鬼话啊！！！

——为什么要哪壶不开提哪壶？！

——飞飞飞，你脑子里就想着怎么飞了吗？！

就在华莉丝恨不得自己直接吓醒，又逼着自己绝对不能这时候再一次睡醒的时候，却见沉默着站在她面前，一句话都没有说的尤利塞斯背后突然生出来瑰丽的翅膀，而他伸出了手臂，将华莉丝紧紧地、紧紧地抱在怀里，一双翅膀展开，猛地飞向天空。

华莉丝又惊又喜，下意识双臂环上尤利塞斯的肩膀。

尤利塞斯……同意再带她飞起来，是原谅她了吗？

华莉丝小心翼翼地尝试着，一点点靠近尤利塞斯，当他们飞到半空中，几乎能伸手就够到金色星辰的时候，华莉丝轻轻枕在尤利塞斯肩头。

她嘴角展开微笑的弧度，然而这微笑还没有完全传到眼底，却变成了惊恐。

——尤利塞斯在半空之中突然松开了手，将她狠狠地抛向了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