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 1 章(1/2)

偏僻狭窄的公路上,散落着厚厚的一层树叶,树叶偶尔被风卷起又落下,附近荒无人烟。

烈日之下,一个人影从远处走来,一瘸一拐的,半边身子都是血迹,手臂弯曲,只简单的用撕开的外套吊了起来。

路边有一个公交站牌,简单到只有一张牌子钉在路边的树上。

麻破喘着气来到树下,靠在树干上,因为实在是太累,戴着口罩不舒服,他只能摘下来,呼吸也顺畅了很多。

这里没有垃圾桶,麻破把口罩卷起来放到口袋里,摘下帽子,把凌乱的半长发顺了一下才重新把帽子戴上去。

休息了一会儿,麻破可惜的看着胸前挂着的相机,相机已经裂开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用。

他低头把绑着手的结再打紧些,手臂也舒服一些,喘了几口气后继续靠在树干上。

在站牌这里足足等了半个小时,远处传来引擎声,麻破抬起头,挥动左手手臂,老旧的公交汽车停在站牌前。

麻破拿着身份证上车,司机转头过来,粗声粗气的问:“去哪里?”

问完又怀疑的看看他身上的血迹,声音有些紧张:“小伙子,你这是从哪里来?遇到土匪了?”

这话当然是开玩笑的,这里没有土匪,只有不遵守交通规则的司机。

麻破笑笑只回答第一个问题:“去浪平医院。”

司机看着麻破的脸,像是放松了一些,按了车钱,指了一下后面:“你就坐后门的位置,好下车。”

车上坐着几个老人、一些带着孩子的妇女以及一些穿着拖鞋的男人。

麻破刷了卡往后走的时候,所有人都避嫌的别开眼,等他低头后就在一起窃窃私语,时不时看一眼麻破。

司机等他坐好,一踩油门,这辆老旧的公交车就咻的冲出去,这速度绝对是超速了,但大家都习以为常,还有个男人不满的嘟囔:“开稳一点啊,晃得我头晕。”

大家都抓着扶手固定自己的身体,麻破却像是粘在了座位上一样,一双长腿犹如钉子,把自己的身体都固定在车上,靠着椅背,左手拿出手机敲打辞呈。

没多久,手上的手机响了,是他的上司打来的。

“组长,我是麻破。”

“麻破啊,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问题?你刚入行,这些都是要经历的。”组长话里话外都是不想放过他这个苦力。

麻破不急不缓的回答,还带着一丝试探:“组长,我在这边遇到了车祸,这算工伤吧?”

组长开始左顾而言他,麻破进电视台前还怀着憧憬,现在却十分清楚这些人的脾性,揪着工伤不松口。

“你说什么?辞职?行吧。”组长绝口不提工伤的事情,挂断电话,在那边骂了一句有病,然后快速通过麻破的离职申请。

达到离职的目的,麻破一边看相机的记录,一边询问系统:“系统,我的任务是什么来着?”

脑海里传来一个稚嫩的声音,就是那个让他死而复生,号称升级流系统的麻瓜系统。

系统似乎很不可思议,还带着一丝怨怼:“大哥,你连任务都不记的?”

“刚死了一次,手疼得要死,哪有心思听你发布的任务呢?”

麻破的声音柔如流水,系统嘟囔了几声,麻破听不清楚,随后脑海里传来一道很正经的声音。

“新任务发布:拍摄天王窦缚私服照,发表到星博,并获得10w点赞。”

麻破认认真真的听着任务,并且在心里来回念了几次,有些怀疑:“你不是个升级流系统吗?为什么评判标准不是摄影圈而是娱乐圈?”

系统的声音有些别扭和心虚:“我是个立志成为升级流系统的娱乐狗仔系统,正在转型。”

虽然和系统认识没多久,但祂的不专业也不是一次两次了,麻破也没有点破,以免系统再度情绪崩溃,到时候就太吵了,难受的还是他。

得到任务之后,麻破上星网查天王窦缚的星博号,顺便摸到了他的工作室拿到了天王的行程表,发现天王在这几天没有行程,也许是有什么私人行动,也许是在家休息。

窦天王的隐私保护得很好,只要没工作,谁都拍不到他。

麻破在星网上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天王家的地址,也知道再查下去也没有答案,索性继续看他的相机记录。

记录拉到最后面三分钟,是他被飞车撞的那段时间。

麻破当时正走在路上拍风景,拍得更起劲,引擎声突然从后面响起,他下意识让到路边,谁知道车居然不是从马路上来,而是从山坡上冲下来。

就跟看不到麻破这个人一样,那辆山地吉普车嘭的一声把他撞起来,相机飞到天上,又猛地摔到地上,在这途中,拍到了麻破飞起,以及一闪而过的车尾,上面清晰记录着一个车牌号。

飞来横祸,他就这么死了,然而老天又跟他开了个玩笑,让他重新活了过来,并且绑定了一个系统。

麻破所处的这个地方很落后,落后到公路上没有摄像,所以这里的人开车很莽,也经常发生交通事故。

显而易见的,没有摄像头,肇事逃逸的人也很多,抓也抓不到。

麻破考取记者证之后就入职市里的电视台跑新闻,资历浅只能做苦活累活,前往各种山区拍摄,结果这才第二次出差就出了意外。

他把相机关上,开始闭目养神。

公交汽车进入市里,路上开始有摄像头,车速也降下来,很快就到了浪平医院站。

麻破到医院里面验伤保留证据顺便打石膏,出来准备去警察局报案,系统看着着急:“大哥,我建议你先去做任务,我目前的能量只能够让你活三天。”

麻破打车的手一顿,取消订单,打开星港APP买去首都星的票:“你之前不是说七天?”

“你伤太重,又得走到公交站牌,我的能量一直在消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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