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零二(1/5)

“谢南亭,你爱我吗?”

又一道送命题。

谢南亭在这题上从来不惜命,连哄都懒得哄她。

钟情得到的回答,当然是一如既往的沉默。

他永远也不会说的。钟情想。

她从头是痴心,到尾是妄想,这十来年合起来,凑成一个痴心妄想。

钟情忽然觉得疲惫,往座位上缩下去,扯紧身上的浴巾,闭着眼。

不知道过去几个呼吸,谢南亭的气息才从她周边撤离,“圆圆,你喝醉了,我们要回家了。”

钟情闭着眼,偏过头去,后脑勺对着谢南亭。

所有人都说她喝醉了,可钟情无比清醒。她清醒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清醒地在审视谢南亭和之间的关系。

他们之间,不能这么继续下去。不会有结果的,钟情想。

她已经做够了丧家之犬,她完全可以自己另外筑一个窝。

钟情想了很多,脑子在酒精的刺激下,当真昏昏沉沉睡过去。再醒过来,车已经停在泷沙公馆。

这是谢南亭的房产,也是他口中所说的——家。

钟情搬进泷沙公馆是四年前,她大学毕业,钟家人已经明里暗里暗示她该离开:他们已经仁至义尽。

姚兰那儿,早在送她来钟家时候,就恩断义绝。那天她抱着姚兰的大腿,叫她“妈妈”。

“妈妈,我不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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