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四十(1/2)

出院已经是一个半月之后,一个月的时候谢南亭就说自己大好了,被钟情硬生生压着又住了半个月。

出院后,自然是回泷沙公馆。

很久没人回来,即便有阿姨定时来打扫卫生,还是觉得少了些什么。

钟情跟在谢南亭身后进门,目光眷恋地流连过每一寸。她走的时候,甚至做好了这辈子没机会回来的准备。

这会儿看着,心里升起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可惜这种感动只维持了片刻,谢南亭就像藤蔓一样缠上来。

钟情被抱了个满怀,推在沙发上,外头的太阳光照在茶几上,那张被烧了个焦黑的洞的地毯还躺在地上。

钟情以手掌抵住他,“别闹,窗帘没拉。”

谢南亭压下来,横抱她起身,“卧室的拉了。”

如他所言,卧室里光线昏暗,窗帘紧闭。

柔软的床铺陷下去,被子好像是新换的,钟情只来得及瞥一眼。

反正手感尚可。

……

躺在床上,在昏暗的白天室内,闲谈一些毫无营养的话题。

“钟茗忽然有个儿子,你知道吗?”

“啊?”钟情闻言来了兴趣,费劲睁开眼,转了个身,和谢南亭面对面。

“什么情况?”她问着,脑子里已经闪过了无数的剧情,什么以孩子要挟,或者浪子回头的戏码。

谢南亭伸手把她头顶刚干的头发理了理,声线低沉微哑,显出几分温柔。

“改天见到他,你再问他吧。”他凑近,在圆圆额头上落下一个轻吻。

钟情又再度闭上眼,刚洗过澡,浑身还是热乎乎的。她耗费了太多体力,这会儿已经一只脚踏上了见周公的列车。

可她偏偏还不想睡,嘴里碎碎念着,喊谢南亭的名字。

“谢南亭……”

“在。”

“……谢南亭。”

“我在。”

……

“老公……”

她声音含糊得很,可谢南亭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嘴角不受控制地往上翘,搂紧了怀里的人。

“睡吧,老婆大人。”

钟情事后拒不认账,并且认为是谢南亭信口胡诌。

“反正我都脑子迷糊了,你说什么都对咯。”

谢南亭好笑,不明白她忽然的较劲从哪儿来。不过偶尔一次,也无伤大雅,反而更有意思。

后果就是,后来谢南亭各种诱哄拐骗,要她再叫一遍。

***

谢济源后来又大张旗鼓地弄了个家宴,把谢楚然他们也叫了过来。谢楚然和蒋嫣然前两天办了婚礼,算是正式和蒋家绑在了一块。蒋家情况不算太好,也不算太坏,有了谢家的资产注入,算是度过危机,更加如虎添翼。

谢楚然原本扬眉吐气,当天趾高气扬的,等着出一口恶气。

倒是蒋嫣然,似乎温婉不少,见着钟情都绕着走。钟情还觉得好笑,后来得知个中曲折,吐槽谢南亭:“你瞧把人家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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