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一夜之后(3/3)

谁知那老妇往身后望,整个人脸色都变了,又激动又惊喜,仿佛找到了某件失落已久的宝贝般。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挣脱搀扶她的丫鬟,跌跌撞撞往冷授羽处跑过去。

见老夫人朝自颤颤巍巍的跑来,冷授羽忙上前扶她,谁知老夫人仿佛有看见冷授羽般,满脸激动地朝冷授羽身后跑去。

“孙儿.......我的孙儿.........阿姆终于找到你了.......”

老夫人激动抓着的人,正是寒歇。

在场所有人都惊讶不已。

寒歇自被个突如其来喊“孙儿”的老妇抓住手腕,亦觉惊讶。

个丫鬟着急的来到脸沉色的冷授羽面前,红着眼睛认错:“大人恕罪,今日老夫人说到外面透透气,奴婢这才带她出来.......是谁知半路上老夫人突发癔症,认不得人了,吵着见自的孙子......都是奴婢的错,请大人恕罪!”害怕的跪了下去。

“不关你的事。”冷授羽看着前方认不得所有人,却亲密拉着寒歇的手的老夫人,沉声道。

老夫人布满皱纹的手激动的拉着寒歇,“孙儿,这些年你到哪里去了,阿姆怎么找找不到你,害怕你同你爹娘样,出了事........”

寒歇望着眼前这个紧紧抓着自的手不放,口个“孙儿”,慈眉善目的老人,不知何,心中亦升起股亲切感。

“阿姆莫忧心,孙儿这不是好好的站在这里。”

“孙儿,这里风大,来,我们到里面说。”

老夫人像找回了珍宝般欣喜激动,拉着寒歇的手,就要往里面走。

“这.......”

寒歇故作难的看了眼冷授羽。

冷授羽察觉到投过来的视线,沉声道:“老身患癔症,识不得人,有劳寒侯留府,陪老日。”

寒歇正等着这句话,悦耳的嗓音里全是笑意,“自”

老夫人喜滋滋拉着寒歇的手要走,突到了么,回头过来,望着冷授羽道:“孙儿媳妇,你来。”

寒歇愣了愣,忍不住低笑出来。

冷授羽额头冒出黑线。

*

老夫人寒歇认作孙儿,老人直拉着的手不肯放,又是抹眼泪又是脸关怀,问这些年都去哪里了,音讯全无,让阿姆怎么找找不到。

寒歇不知是真被眼前这个和蔼可亲的老人感动,还是演技高明,下子便进入了“孙儿”这个角色,说自这几年找阿姆找的辛苦。

两个人祖孙情深,连冷授羽在旁都插不进话。

恰在这,下人来禀告丞白玉来访,冷授羽正不在这里看寒歇演戏,无奈老夫人认作自的孙儿。正好借口离开。

寒歇看着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回到书房,那身兰芝玉树的白衣人果已经在房中等候,看见冷授羽走来,急迎上去,“阿羽,我听闻寒歇未,可是当真?”

岂知未,眼下便在冷府之中。

冷授羽对灵通的消息有些惊讶,正要回答,却见白玉的视线越过,脸冰冷的望着的身后。

看来,已经不自多做解释了。

冷授羽。

出现在门口的人,正是搀扶着老夫人的寒歇。

白玉变了变脸色,很快飞转的思绪收起,冷声道:“你怎么会在这里。”比起未这个事实,白玉更在乎,何会在冷府。而且显,在冷府已待了段间。

寒歇搀着身旁的老夫人走进来,对上望过来的冷授羽,忍笑道:“老夫人不忍我与你分开,所以带我这个孙子来找孙媳。”

“么孙媳,简直胡言乱......”

“孙媳,你怎么与别人站在起去了,快到你夫君,我孙儿这里来。”

老夫人打断白玉的话,拉着寒歇的手,亲切地朝冷搜羽招呼。

在场三个人脸色呈现出三模样。

寒歇是忍笑,白玉是气得脸色青青白白,冷授羽是额头冒黑线,脸无奈。

见老夫人不断望着自,冷授羽好走过去。

老夫人心满意足的牵起的手,的手与寒歇的手,握住起。

冷授羽惊,正要挣开,却被老夫人紧紧按住。

双至冷与至热的手紧紧贴。

冷授羽觉心中怪异,寒歇望着,眸深似水。

老夫人语重心长道:“孙媳,如今里剩下你与孙儿两个人了,你们应当互扶持,你可千万莫要被外面的白狐狸精迷住了。”

寒歇憋笑憋的脸都快红了,看了眼脸色难看的白玉,有意道:“阿姆,外面那白狐狸精明目张胆登堂入室,手段厉害,孙儿怕斗不过。”

“寒歇,你!”

老夫人耳背脑子不清醒,听了寒歇的话,忙摇头:“给孙媳做小?不行,不行......”

白玉脸色难看:“阿羽,看来今日不巧,我改日再来看你。”

说完拂袖便走。

“你何必如叫子衡难堪。”

寒歇故作伤心:“信雾,你好偏心。你与联手要杀我,我连讨回来这么点小小的便宜你心疼?”

冷授羽沉默,不再多说么,追了出去。

在竹林中追上白玉,冷授羽歉道:“子衡,方才的话你切莫放在心上,老夫人近日癔症更重,连我认不得了。”

白玉见真挚模样,叹了口气,道:“阿羽,我岂是如心胸狭隘之人。我身小辈,岂能去与长辈计较。何况老夫人是因癔症之故。是.......”

话锋转,白玉突变得严肃起来,“你私自收留温罪党,若是被人知道,怕命难保。”

自当年温变故,满门朝斩,九族获罪。那温老夫人因长年居住乡小县的缘故,这才逃过劫。后来温老夫人前来汴梁寻亲,看见温已毁,正流落皇城惊慌失措,举目无亲之,被冷授羽撞见。

冷授羽幼曾在温见过这位慈眉善目的老夫人,那温小公子不过三岁,不过五岁,老夫人极欢喜这位小客人,常常从怀中掏出蜜饯,分与和温小公子。后来冷授羽得知老夫人未,当下她带入冷府,从其视作自的亲祖宗般,尊敬供奉。

冷授羽望着白玉道:“事有你知情,我信你。”

那双如漆如墨的凤眸望过来,白玉白净俊雅的面庞不觉耳根烧,道:“罢了,事不提罢。是到寒歇,竟如命大,降凤台中万箭齐发,竟丝毫无事。”

先前冷授羽见到寒歇未,觉天意,心中有说不清道不清,不知是未的喜还是奸佞未除的忧,心中片怅。如今听到白玉的话,细细来,才觉有不对劲的地方。

那降凤台台高近百尺,上不通天下不达地,寒歇武功再高是枉,又是如何逃出生天?

白玉回府后,到寒歇还在冷授羽府中,在府内走到半猛停下。

到寒歇竟能凭着老夫人的糊涂,名正言顺留在冷府,觉心中又妒又恨,恨不能立刻回去寒歇赶出去。

看上老夫人的面子上,阿羽怕不会赶人。

白玉面沉如水。

看来我要借助外力,才能寒歇从阿羽府上赶走。

心思定,白玉转身唤小厮备轿,前去皇宫。

冷授羽送白玉离开后,并未急着去找寒歇验证当日情形,而是在私下无人的地方,叫来了自向信任的老管。

老管见冷授羽脸色沉重,到自从阙珠楼回来后,便发了场大火,不由得担心道:“少爷,您唤老奴来,有何要事?”

偏宅里面的李树落下斑驳阴影,更显得冷授羽面深似水。

“传言我族男子与人燕好,可生怀。传言可是真?”

老管奇怪道:“少爷,您怎么突起这个,你不是不信.......”

像是突到么似的,老管惊地抬头,望着前方红衣似火之人,吓得脸色大变,“难道.......”

“不必多问”

冷授羽容颜冷峻,“我要你熬碗藏红花送来,勿使人知晓。”

“老奴绝不会这件事泄露给第二个人知晓!”冷授羽从降凤台回来,便发了场大火的事

与今日这番话联系到起,已经猜到几分的老管心中大骇,又见冷授羽副不愿多说的冷峻模样,心道少爷情骄矜,必不愿在人前再提事,就是不知道是哪个杀千刀了的,敢欺负们少爷!

到了晚上,夜凉如水之,冷府里灯火通明。

寒歇在天黑之前,出了趟冷府,回来,端着碟从上等干果斋买来的酸梅,不知到了么,唇边笑意不减。

“公子,贵夫人若是有孕迹象,会喜欢吃些酸的。”

药铺里的大夫见眼前这位陌生俊美,衣着打扮皆是不凡的贵公子,前来问女子生孕事,心中暗道这位公子对的夫人真是好,孕迹亲自前来过问。

得到大夫的话后,那位贵公子放下锭银两,离开药铺去了对面的果铺。

寒歇端着油纸包裹好的酸果脯进入冷府,走到内府的庭院中,空气中飘来股淡淡的中药味。那股味道似有似无,闻起来有股淡淡的,特别的清香,不似寻常中药那般呛人的苦味。

藏红花。

寒歇眸光闪,立刻加快脚步,来到味道最浓的书房。

书房内,坐在盏明灯旁的冷授羽正端着碗黑漆漆的药汁,即要仰头喝下去。

寒歇吓得脸色大变,素来游刃有余的人露出瞬间的惊慌。

几乎是失声道:“信雾——”

作者有话要说:寒歇:老婆要吃藏红花,在线等怎么办,挺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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