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晋江文学城首发(1/2)

知府厢房内,传出来一道听出什么情绪的年轻男子嗓音,“信雾,今夜午时,你当真要开棺验尸?”

“错,唯有如此方能验证真相。”

过了片刻,那道年轻的嗓音问:“李太傅已经烧成一把灰,你当真验得出来?”

房外一双耳朵听到这里,心里揪起来,伸出手指戳破身前薄薄窗户纸,眯成细缝的眼睛从戳破的洞里望进去。

只见房内二人一站一坐,一蓝一红,隔茶桌上的绿植摆设,正在交谈。两个人俱偏,只能窥见线条流畅完美同时紧绷起来的侧脸。

那坐在凳子上的红衣人沉声道:“必忧心,我自有妙法可验。倒是我有一事,希望厂公大人相助。”

“何事?”

“旬文一案恐能拖,我希望厂公先行回京,可让顺天府之人就此斩杀旬文。”

“”

屋外那双眼睛得了消息,敢耽误,做贼一般屏住呼吸,蹑手蹑脚移动身体出廊后,迅速往知府房间跑去。

房内方才还在交谈的两人止住,彼此互看一眼,知方心思。冷授羽那张美艳绝伦的容颜闪过一抹冷笑,寒歇则是一副看戏的懒散模样。

知府房内,方才还在厢房外偷听的那双“耳朵”急急忙忙跑进来,“大人......大人.......”

钱和孙知府同时急的迎上去,“情况怎么样?”

“们真的有办法验?”

那衙役将自己听到的,一五一十说了出来,“大人,那位冷中丞说自有妙法可验!”

孙知府身形一个踉跄,面如死灰,大叫“完了.......这下全完了..........”身体往后仰倒。

“老爷,您没事吧!”

钱忙接住,精瘦的背接住这一大坨壮硕的肥肉,压得五脏六腑差点都被挤出来,干瘪的五官疼得皱在一起,差点两眼翻白过去了,“快快快.......”

衙役费了九牛二虎之,才把孙知府从钱身上弄下来,“大人,小的还听到,冷中丞让寒厂公先回汴梁,说是旬文一案能拖了。”

钱那双小眼睛滴溜转了一下,“老爷,小的想到了一个法子。”

“什么法子!”

听到钱有法子,孙知府立刻从半死活的状态恢复过来,急忙问。

钱那张干瘪的脸露出阴狠,“老爷,今夜午时,那冷中丞开棺验尸,若验出来则罢。若真教验出,我们干脆一做二休,提前埋伏杀手杀了!”

孙知府吃了一惊,“这.......这怎么行,可是朝廷的大官!”

钱劝道:“老爷,死,死得可就是我们啊!”

“这........”孙知府犹犹豫豫,“可是听闻冷中丞武功强,西厂厂公更是身法莫测,我们能

杀得了?.”

“老爷,你没听小六说嘛,寒厂公要回京城。到时候只剩下冷中丞一个人,就算武功,也架住我们人多势众!”

“老爷,犹豫下去,今晚死得人就是你我啊!”

闻言,孙知府那张堆满肥肉的大脸露出狠色,“就按你说的办!”

............

子时。

夜静得诡异,满月悬,为下方一片密林披上银纱。

无数火把竖在野竹林,火光照亮一行浩荡的队伍,两辆马车,所到之处倦鸟惊飞。

最终这行人在一处风水尚可的墓地前停下,率先出马车孙知府站在另一辆马车下,鞠躬哈腰道:“中丞大人,到了。”

一双修长看的手缓缓挑起车帘,火把的光芒中露出一张漆夜也难掩美貌的昳丽面容,此刻容颜冷肃,缓缓下车。

“怎么见厂公大人?”孙知府问。

冷授羽淡漠道:“寒厂公有要事在身,先回汴梁。”

孙知府悄悄和身旁的钱互换了一个眼神。

冷授羽仿佛没看见们之间的小动作一般,沉声道:“太傅之墓在何处”

孙知府指前面月下的孤坟,殷勤道:中丞大人,李太傅就埋在那里。”

冷授羽收拳握紧,缓步上前。

孙知府还在做最后的卖,”中丞大人,这片地方可是下官特意找了风水师,勘了风水才........”

冷授羽望眼前冰冷的石碑,在刻“李太傅”字的石碑前站定,脸色郑重地拱手躬身。

“恩师大人在上,学生为察真相得已开馆验尸,恩师在天有灵,还望庇佑学生早日抓到真凶,为恩师报仇!”

说完,凤眸一冷,“开棺验尸!”

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那孙知府知是被冷授羽的气势吓到了,还是杀人心虚,一时愣在原地没有反应。直到那双犀利冰冷的凤眸望过来,吓得浑身一激灵,招呼身后拿铁锹的衙役:“开棺........快开棺!”

身后拿铁锹等工具的一众衙役上前,数十个衙役围墓碑使劲,个个握铁锹龇牙咧嘴,忽听得一声响,墓碑松动,被刨了出来。

五六个衙役抬起墓碑放到一旁,接开始原地挖土,空气中泥土横飞,孙知府讨地让冷授羽站远些,小心被乱飞的脏土溅到。

冷授羽充耳闻,双目凛冽地望前方。

孙知府讨了个没趣,自己站在一旁去了。

随一铲铲土被挖开,露出一具厚重的黑色木棺材。衙役们面面相觑,挖出棺材后敢轻举妄动。

冷授羽上前,望坑里那具沉重的棺材,沉声威严道:“开棺!”

得到了命令的衙役这才开始动手。

木棺挪动时厚重沉闷的声响缓缓响起,孙知府的心随木棺一点一点开,里面的残骸一点一点露出,紧张的快要跳到了嗓子口。忍住侧过眼去看身后的钱,直到方给了一个“一切准备就绪”的手势,才稍稍放下心来。

“砰”地一声木棺落地,里面一具被烧成灰的残骸彻底露出。

“大人请看”衙役退在棺后。

冷授羽独身站在棺前,双眸幽深,揖身拜之后,套了手套的手从棺内拿起一颗烧的只剩白骨的颅头。

冷授羽托白骨森森的颅头,定睛细看,沉色言。

时间在寸寸流逝。

站在冷授羽身后的孙知府原就害怕,眼下见白骨头看得仔细,仿佛真能验出什么一般,揣一颗心七上八下,惴惴安。

一眼看过去,正看见冷授羽手中白森森的颅骨,此刻正用失去了血肉的空洞凹陷的眼骨看自己,仿佛死瞑目,森利的牙齿外凸,要吃了一般。

孙知府吓出浑身冷汗。

就在这时,一道厉喝降临!

“孙鹤,你勒死太傅,太傅遗骸为证,还认罪!”

神魂惊惧之下,孙知府“扑通”一声跪下,“下官认罪!下官认罪!”

“大人”一脸急的钱忙去拉跪在地方浑身哆嗦的孙知府。

“大人,你怕什么。那李太傅早就是个死人了!”

钱一边恨铁成钢的去拉孙知府,一边阴狠吩咐:“将冷授羽包围起来,杀了!”

顿时,那一队衙役扔了铁锹,从铁锹里抽出早就藏的长刀。仅如此,周围早就埋伏了黑衣杀手,听到钱的,也全都掀开身上遮盖的树木跳出来,拿手里明晃晃的刀,准被包围的一脸镇定的红衣人。

冷授羽全然将周遭杀手放在眼里,一双凤眸冰冷地望住躲在层层叠叠杀手外,被钱搀扶的孙知府,“孙知府,如此行为,看来你是认下杀害太傅之罪,欲杀人灭口了。”

孙鹤狞笑道:“中丞大人,下官没想过杀害您。怪只怪您偏要来开棺验尸,偏偏验出来了。”

冷授羽冷笑,“恩师已被你烧成灰,官如何验得出来。”

孙鹤一愣,“那方才?”

“过是诈你罢了。是你自己杀人心虚,一诈认罪。”

孙鹤气得满脸肥肉抖动,撕开平日里的伏低做小面容,露出最真实的粗鄙狰狞模样,“错,是老子勒死了李太傅。谁让听了旬文的,还想参老子一。”

“贪赃枉法,胡乱征税,杀害太傅。孙鹤,你罪无可恕,官今日判你入死。”冷授羽沉声宣告“判词”,仿佛这荒山野岭是另一处公堂一般。

孙知府被气势镇住,真有几分胆寒,但见只身一人,自己这边人多势众,才狞声道:“冷授羽,今日寒厂公在,只有你只身一人,就算你武功,也抵过我们轮番人马!”

“等老子杀了你,谁还知道真相。老子照样还是钦州的知府!”孙知府指前方的红衣人,满脸狰狞,“给我上!”

“杀了!”是钱激动的声音。

那层层叠叠的杀手瞬间如流水一般涌来,举刀朝冷授羽砍去。

“今日之罪止于孙、钱二人,尔等若是缴械投降,官可你们网开一面。”

冷授羽是认为们听命于人,欲放们一条生路,却知来得杀手全都是孙知府平日豢养的心腹,平日帮孙鹤处理了少杀人放火的勾当。

们一心想,杀了这个红衣人,能从孙知府手里得到一笔奖励。

“杀啊——”

被赏钱蒙蔽了眼睛的杀手举刀,前仆后继,完全没有停下的意思。

“既然如此,休怪官手下留命了!”

冷授羽飞身闪避迎头劈来一刀,一脚狠狠踢在杀手膝盖,逼得吃痛跪下,劲掌震碎手骨,杀手痛得“哇呀”叫了一声,刀子滑落,被一只修长看的手接住。

长兵相接,激烈作响,火花擦过冰冷的凤眸。

一群乌泱泱的黑衣杀手之中,那道红衣挥刀如闪电,疾,速,猛。

越来越多的杀手惨叫受伤倒下。

孙知府冷汗涔涔,见自己这边的杀手越来越多倒下,还没有刺到冷授羽一刀。慌里慌张地问身旁的钱,“你是说冷授羽只身一人,我们人多势众,一定能杀死的吗!”

钱苦脸道:“小的也没想到这冷中丞这么能啊”

就在这时,钱看见包围中心的红衣人速度慢了下来,仿佛突然犯了什么症状般,捂腹面露痛苦。

钱一阵大喜,“快......趁这个时候.......快杀了!”

新一波攻势聚上。

冷授羽用长刀撑住自己的身形倒,脸色苍白,下腹突然一阵剧痛,钻心的疼痛让真气溃散,一身冷汗。

眼见得杀手如潮水一般砍来,“铛”地一声,冷授羽咬牙举刀挡住朝腹砍来的刀,这一刀用尽所有气,终于支撑住,双眼一黑,昏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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