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2 章（2/2）

“小伤，打不倒他的。”维奥莱特沉声说，“master，如果你是，你要夺取圣杯，面对强敌你要怎么做呢？”

“陛下…您指的是哪一方？”立香把自己代入了一下，顺带把这次圣杯战争的情况同样带进去，感觉有点奇怪。她总觉得两方都不是什么好人……诶，她为什么会这么想？

立香看着升空的巴比伦空中花园，在夜空中也能窥见风华的建筑。

“奇怪，为什么我会这么想。”立香喃喃自语，“说来，我都没有看到过红方的御主，反倒是黑方的几乎都看见了。”

“真是敏锐的孩子。”维奥莱特夸奖般拍拍立香的脑袋，“上次也是这样吧。”在魔神王现身的时候发现了违和感。

“掩盖自身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就代表了存在想要隐瞒的真相。在你的眼中便是。”

“额……没有这么严重吧，只是有点奇怪的那种程度。”

听见她的话，立香发现维奥莱特轻轻地笑起来，像是倦怠的春风，风是温暖的，多情的，也是自由的。

“那就去巴比伦的空中花园看看吧。”维奥莱特圈住立香的手腕，“看看红背后的御主究竟是谁。”

安全无害的花登时变换形态飞上高空，光学隐形开启，魔术隐形开启。

巴比伦空中花园大概是最好的观影看台了，至少在巴比伦花园能够清晰地看见红方是如何摄取大圣杯的。

“完全是神仙打架吧。”立香终于忍不住吐槽了，维奥莱特放出黄铜夜莺到各个交战点，林林总总有七八个魔术屏幕播放战场战况。

弗兰肯斯坦的宝具，磔刑之雷树，在这个特异点里格外声势浩大。抗下这一击的莫德雷德亦是不俗。希腊师徒的对决，另有一种命运促成的滑稽感。

“果然，我还是对战争这种事情喜欢不起来。”仓库里堆了十来个圣杯的藤丸立香无法理解他们为什么要对并不是万能的杯子进行这么残忍血腥的仪式。

嗯，圣杯战争只是仪式，圣杯遴选许愿者的机制不是不能卸除的，这代表着这仪式不是不能废除的。然而六十年积攒的魔力只能容许一个人许下一个愿望，若有富余，御主的从者倒是能再许一个愿。

“说到底，他们使用的只是总量庞大的魔力结晶。”立香难以接受那个沾满了鲜血，而魔术师们争夺那个以至于陷入癫狂。

注视着，魔术师们陷入癫狂。

注视着，英灵们互相厮杀。

注视着注视着注视着……

“无能为力的感觉。”立香说，“我没有办法阻止这一切。”

乖哦，乖哦。维奥莱特摸摸埋在她怀里的立香，落日般的头发。

“要记住这种感觉。”因为我“看见”，你曾多次面临这种困境。

维奥莱特冷静的声音显得有些冷酷无情，“无能为力的人之子，如履薄冰般地拯救世界。最后的最后，是成功的，我是这么看见了。”

“所以，中途不论有多沉重的现实，面对多少几乎迈不过去的难关，都不可以放弃。”

立香从女孩子香香软软的怀里抬起已看不见颓丧之色的脸，懵懂地听着，她只知道这个时候她要记住维奥莱特的话。

“……我知道了。”

少女的声音还有些迟钝，眼神里的害怕被依赖之人一点点洗去。

“约定好了，不可以放弃。”维奥莱特笑着伸出小拇指拉钩，她的眼神落到她送给立香的挂坠上，欣慰一笑。

“嗯，我会好好看这场战争结束的，就算我什么都做不了。本来，我所做的就只是旁观者的工作。”立香不知为何心里微微发酸，大概是战争太过惨烈了，短短的时间里已有三骑从者退场。

看着陷入吸血鬼化的大公，立香再一次为魔术师的可怕残忍而心惊。

“他…弗拉德三世…最厌恶的就是自己被污蔑成吸血鬼了，这般践踏英灵的尊严——他会输！”立香的眉间露出一份坚毅来，并且以此为戒。她绝不要变成那样可怕的魔术师。

维奥莱特的眼神轻轻掠过已经变成吸血鬼的弗拉德三世，隐隐升起戒备，在巴比伦外建起结界。要是巴比伦里的从者没能杀死吸血鬼，她会炸了这个巴比伦，以免这个世界变成吸血鬼的失乐园。

毕竟她可不想自己的花园里飞满了害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