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6 章（2/2）

“陛下的剑术和魔术也不错，那么这么看来，您也是可以以saber或者是caster的职介被召唤吧。”玛修的话题更学术性一些。

“不会，这个职介孤最强，孤便不会以其他职介降临。”

“诶？”

玛修和立香都惊呆了，为什么呀，明明都不擅长弓箭。

“因为最强宝具是‘弓’，所以孤最强的姿态是archer。”维奥莱特手指卷了卷立香的头发，温声提醒她们休息，补充精力。晚上她会分出一半的精力来守夜。

“安心睡下吧。”

“晚安，陛下。”玛修说，没有听见立香的声音，她一偏头就发觉御主已经睡着了，也难怪今天连续几场作战消耗了许多魔力。“本来还想……体验一下女子夜谈会的感觉。”玛修的声音也渐渐低弱下去，她也很快睡着了。

立香被维奥莱特和玛修护在中间，维奥莱特还特地释放了一个无梦魔术保证立香的安眠。维奥莱特轻轻打了个哈欠，垂首假寐。

梦境，斑斓的色彩在视网膜上一一显现，维奥莱特能听见身旁两个女孩子呼吸的声音，可是她的意识有一半沉浸在梦境，维持着半梦半醒的状态。

维奥莱特看见了装模作样的梦魇，她首先开口说道：“贝狄威尔，他是你指派的。”

“哎呀哎呀，给怎么说好呢，我并不能说是‘指派’贝蒂去干什么，我没有那个权力。”半梦魇指头挠了挠苦恼的脸，孩子气地皱了下鼻子，“那孩子完全是受内心的召唤和强烈的使命感才会来到这里，清算扭曲的因果。”

接着他忧郁地叹了一口气，维奥莱特无语地看着他毫无灵性的表演。

“人的精神是有极限的，暹论更难保存的肉|体了，那个坠在队伍后面的孩子，不论是精神还是肉|体早就已经到达了极限，你是想看几次——他用毅力燃烧自己的意志。”维奥莱特尖锐地讽刺这只什么都不会干就只会骚|扰小姑娘的梦魇。

“虽然不到您的程度，但是那孩子已经独自一人寻找了千年。若是这一次也无法将剑归还于王，贝蒂大概会永远彷徨于这个世界上。”梅林表现得很难受的样子，脸上非常难受的表情，提及贝狄威尔，“除了让他去圣地之外别无他法。”

“需要我给你一点情感，让你继续劣拙地表演吗？”维奥莱特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梅林不是人，他没有人的感情，他只会模仿而模仿的能量来源，来自人类真实的情感。

在黄昏的某一瞬间，她看穿了梅林的幻术，施加在那个绿眼睛骑士身上的幻术。那是一具几乎要沙化的行尸走肉，他的目标只有一个，为了那个目标甘愿拖着行将就木的身体行走在世间。

“因为他犯了一个错，为了逃避痛苦。”这时候梦魇终于露出了冷漠的神情来，梦幻般的美貌削弱了这份疏离感，“他的错误选项引发了更大的痛苦，作为这一切的开始，自然是让他亲手做下了结。”

“我毕竟是亚瑟王的教育负责人，就算贝狄威尔会痛苦，我依然优先纠正阿尔托莉雅身上的错误。”

“既然为人师表，你不应该亲手去纠正吗？”她抱胸表示不信任，哪怕梅林变出了她喜欢的香槟玫瑰，带着温柔的色泽，维奥莱特依旧没有给他好脸色。

“陛下是看见了吧，狮子王和那位贝蒂的未来。”见维奥莱特没有收下那朵玫瑰，梅林也不恼，他微笑着为她在耳边簪上这朵含苞待放的玫瑰。食指划过她的皮肤，停留在维奥莱特左眼皮上。

“应该是好的结果吧。”梅林像是在说服自己又像是在期许着什么。

维奥莱特闭一只眼睁一只眼，面无表情地看梅林“表演”。

梅林的嘴，骗人的鬼。

时至今日，她依旧不知道这只半梦魇是属于哪个世界的。维奥莱特一点也不信任梅林表现出来的熟稔态度，鉴于他会入梦，难保他不会进入她的梦来读取她的记忆。

“世界会得到拯救。”维奥莱特拂开梅林得寸进尺的手，最后留下这么一句话，退出梦境继续守护御主的夜晚。

梅林环顾迅速衰败下来的梦境，到处是崎岖嶙峋的怪石，像是朝着天空狰狞扭曲伸出手的人，这是维奥莱特今晚梦境的真实模样。

“看来是被吓到了，就是不知道是难民的惨状吓到，还是因为贝蒂模样太凄惨了。没想到陛下在保持情感的状态下，这么容易心软。我都不忍心下嘴了。”梅林挥了挥手中的法杖，把荒芜的梦境变成符合他审美繁花的海洋。

“不论是什么样的情感，真挚的，热烈的，悲伤的大哥哥我都会满怀感激地吃下去。”毕竟那是让他活下去的“粮食”，在梦中行动的梦魇在人们梦境中狩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