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六口之家（22）（2/2）

他飞快闪身，整个身体贴到门边。

“哐！”

老太太手里的扫帚结结实实地掼在中年男人头顶。

“我艹你……”被劈头盖脸打了一顿，中年男人伸出蒲扇似的大掌，一把抓住扫帚另一端，把老太太扯得一个踉跄。

“你个畜生！”老太太扶着墙站稳，颤巍巍地伸手指着中年男人，指尖随着她的呼吸不停颤抖，“你真是猪狗不如！”

“……妈，怎么是你？”中年男人本以为攻击他的是苏简白，在看清老太太橘皮一样的脸后，他慌张放下扫帚，作势要去搀扶老太太，“妈，谁惹到你了？我替你出气。”

说话时，他的目光不时瞥向苏简白。

收到中年男人的打量，苏简白摊手：“你看我干嘛？你是心虚了，所以想把错推到我身上？”

此时，老太太也把一口气缓了过来。

她嫌弃地推开中年男人，眼神不停地向屋里飘去：“谁是你妈？我可不敢当你妈，我要是教育出你这样的儿子，我就以死谢罪了！”

中年男人回过味来了：“妈，你是在骂我？我做错什么了？”

即便是站在卧室门口，他依然一脸茫然和疑惑，好似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我们别在门口聊了，”中年男人半强迫着老太太，想把她推出去，“出去说话，省得吵到甜甜。”

他不说还好，说到甜甜，老太太的火气更加凶烈：“甜甜？你还有脸提甜甜？你对甜甜做了什么，你自己没点儿数吗？你半夜醒过来的时候，不会觉得自己有罪吗？啊？”

老太太态度激烈，因为过于用力，连嗓子都带了几分沙哑。

中年男人心下一凛，怀疑老太太发现了什么。

但老太太实在是太虚弱了，她每说几个字就要停顿数秒，她的呼吸就像是破败的风箱，或许下一秒就会彻底崩坏。

面对着没有防卫能力的老者，中年男人心中油然升起一股自负感，他伸手堵住门框，语气都表情都十分敷衍应付：“妈，你老糊涂了，我对甜甜是最好的，我给她花钱买衣服买零食，送她去上学，还要让她念高中，我哪儿做的不好了？”

“你别听他的话，”中年男人伸手指向苏简白，斗大的拳头用力地捏了起来，“他之前想和甜甜处对象，被我骂了一顿，就恨上我了。”

对于中年男人的指控，苏简白无辜地眨了眨眼。

三人堵在卧室门口对峙，老太太和苏简白进不去，中年男人也赶不走他们。

他只能反手把门虚掩上。

“甜甜比较依赖我，午休的时候就会和我一起睡……”

中年男人满脸正直地解释。

就在这时，房间里忽然传来两声惊叫。

“大姐，你为什么不穿衣服？”

“柔柔，你怎么进来了？”

一前一后的两句话仿佛打破一切的枷锁，苏简白猛地踹开中年男人，飞奔进卧室。

因为过于急切，他没注意到当他触碰到中年男人时，中年男人的身体是微微虚幻的。

赶在老太太进门前，苏简白从旁边的衣架上拽下一件大衣，把甜甜牢牢裹住。

“你个畜生！”老太太一进门，就明白了一切，她用力地攻击中年男人，声嘶力竭地把掌握的所有脏话扔给中年男人，“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