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被遗忘的助理（1/2）

六点钟，工厂外面开始喧哗起来，二十多个男孩女孩在追逐打闹，这些都是下学后来“接爷爷奶奶下班”的学生。

闹得最欢的是一个三四岁模样的小胖墩，胖墩姓顾，叫顾嘟嘟，是晴姨的外孙。

工厂里，工人们在打扫了车间后，纷纷走进了院子里，整齐的排队，这是建厂以来一直的传统，早晚班会。用老厂长的话说，“早计划，晚核对，如此，方不负一日光阴。”四十多年一直没有中断过。

张国兴进了院子的时候，工人们已经排好队了，按照工厂的传统，张国兴先是向工人们鞠了一躬才开始说话。用父亲的话说，“工人上班工作是本分，认真上班，便是情义了，合该鞠躬感谢。”

“各位叔叔伯伯，阿姨婶婶，今天辛苦了哈。今天的事情大家也都知道了，我了，刚才联系了些老同学，准备做一款新玩具。大家伙明天就歇息一天，让机械厂安装新的生产线，后天大家过来接着干。”

“新产品？新生产线？那可得花不少钱，兴娃，钱够用不。姨这还存了4万多，一会就给你取去哈。”晴姨说到。

“对对，我这还有两万。”这是槽牙老头。

“我这还有三万。”这是胖大婶。

“你郭叔刚给你光子哥交了首付，现在手上也就4多了，一会都拿给你。”

此时，张国兴才明白为什么父亲一辈子都没能舍得离开这个工厂，因为这就是家，不过我又怎么舍得借你们的养老钱。

擦去了眼睛里的水气，张国兴再次深深的鞠躬，“感谢各位叔叔伯伯，阿姨婶婶了。不过钱暂时不缺，我那些老同学啊，老同事啊很多都是大老板，已经凑齐资金了。如果后面还有缺口的话，兴娃一定会向各位开口的。现在啊各位还是买点肉啊鱼啊什么的回家做菜吧，外面那群小鬼头怕是已经饿坏了吧。顾嘟嘟，饿了没。”最后一句，却是提高了语气。

小胖墩一溜烟的跑进院子里，一举手，“报告张叔，饿了。”

张国兴一把抱起小胖墩，“那你晚上想吃啥。”

“我想吃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yi）......”

“晚上可没有蒸鹿尾（yi），只有水煮鱼，吃不吃？”晴姨从张国兴手中接过外孙，亲了一口，笑嘻嘻的问道。

“吃吃吃，我最喜欢外婆做的水煮鱼了。”

嘻嘻哈哈中，工人们陆续散去，唯剩张国兴在享受温情的余韵。

“咕.......咕......咕......”

张国兴摸了摸肚子，不对啊，自己没饿啊。仔细听了听顺着声音寻了过去，却是一个女子蹲在门卫室里。仔细打量，短马尾，白衬衫，灰牛仔裤，帆布鞋，鸭蛋脸，柳叶眉，葡萄眼，樱桃嘴，原来是那位叫西瓜的主播助理。

张国兴走了过去，“姑娘，你怎么还在这里，怎么没有和黄诗人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