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书院（2/2）

“喜欢吗？”看着她甜甜的脸色，他询问。

林月婵点点头，目光一刻也移不开，“白耳画眉，它平日里都吃什么呀？”

“杂食，在树上啄食花蜜、果实，以及各种昆虫。”李耀光回道。

林月婵抬眼看他，“李大哥，你和你的母亲一样，都是无所不知的人。”

李耀光又推起车子，“我们也不是什么都知道，也有我们不知道的，比如说，那位李神医脑海里储存的那些东西。”

林月婵闻言笑了，跟着他慢步在山林中，“我眼下最艰难的便是不懂文字，所以学习起来多少有些困难。”

李耀光若有所思，“不如找个老师，好好教教你。”

林月婵有些苦恼，慢悠悠地说道，“母亲还病着，我挣来的银两根本就不够交钱去上学的。”

李耀光默默注视着她，没有言语，此刻她盈盈明媚的眼眸中是一片凄楚、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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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学堂里传来了洪亮的朗读声。

在门外等候已久的李耀光举起衣袖擦了下额头上的汗，回头看了一眼天上的太阳，虽然已经入秋了，今天却这么的热，他忍不住扯了扯衣领，感到口干舌燥的，等了少说有两三个时辰了。

“……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物有本末，事有终始。知所先后，则近道矣……”朗读声仍在继续……

李耀光叹气一声，默默道，“我听他们什么‘道’什么‘道’的，已经好几个时辰了……”他又抬头看了眼头顶上的大太阳，忍不住嘀咕，“这是秋老虎吗？”虽然已过八月,但的确酷热难当，他伸出袖子抹去下巴上的汗。

终于，下课了，学生们都从学堂里涌了出来，看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他们的老师，李耀光连忙拽住一个学生，“这位同学，你们老师呢？”

“我们老师，他今天没来。”学生如实回答。

李耀光有些吃惊，“他为什么没来呢？他去哪里了？”

这个学生有些疑惑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你问这个干什么？你好像不是这里的学生吧？”

李耀光诚恳地道，“我当然不是这里的学生，我只是一个庄稼汉。是这样的，我有一个妹妹，我想送她到这里来念书，所以才来找你们老师。”

学生笑了，“你来的可真不是时候。”

李耀光惊讶，“还请赐教。”

“过些日子就是秋闱试举了，下半年老师都不再收新学生了，要等明年了。”学生回复。

李耀光震惊，他也是一个早早已经不念书的人，书院离村里又很远，村子里也没几个孩子在这里念书，有那么一两个也都住在书院里，所以他今天才得知这样的消息，有些出乎意料。

这可如何是好，月婵的梦想……

他在心里琢磨着……

“这位大哥，你还有其它事要问吗？没有的话，我就要跟同学们一起去吃饭了。”学生颇为识礼地笑道。

李耀光意兴阑珊地摇了摇头，“这位小兄弟，我没有什么事要再问了，祝你秋闱高中。”

学生微微笑，“多谢。”

李耀光见这个书院的学生们如此有礼，更加坚定了为林月婵找到这里的老师来教她学知识的决心。

他来到集市上买了几盒礼品，在问询了几户人家后，终于来到了学而书院的老师周雁山的门第前，他整理好身上的衣衫，敲了敲门。

“谁呀？”管家出来开了门，“你是？”

李耀光连忙弯下腰把礼捧上，“管家爷好，我是金河村的李耀光，特来拜望学而书院的老师的。”

“哦，拜访老师，你是……老师的学生吗，还是……”管家爷问。

“我是来拜访老师，请求老师收我的亲戚为学生的。”李耀光道。

“你来的可真是不巧，过些日子就要秋闱试举了，老师在夏至过后就已经不收学生了，要收学生也要等明年了，你怎么不早点来呀？”管家替他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