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1/1)

“行了,别罗嗦了。”简再民说。

“真的,要喝酒咱回客栈再喝。”

“我反正是想回去了。”鱼乐说。

“别介,刚才真是对不起,你要是还在生气的话我就郑重道一下歉,等会我先自罚三四杯以表示诚意,你要是先回去了,那我还不是怪罪了我嘛!”张飞虎说,庄丁奇怪的是,他说话的时候总是南腔北调的,有时候听着象是河南话,有时候整得象是关中口音,这会******连京片子也操出来了,这家伙到底是哪块庄稼地里长出的杂种。鱼乐漠然地回答,“没,也没什么,刚才也怪我小题大做了,真的没什么,我也没生什么气,你也用不着道什么歉。”

“这可不行,你说没生气,但我也要有个诚意才是啊。”

鱼乐冷冷地想,诚意个屁,最后还不是叫人家简再民买单,但脸上却浮现出一缕笑容,“哎呀,真的不必了,你不要太放在心上。”

“不、不,你还别说,我这人就怕冒犯了别人,稍微有点冒犯别人的话,良心上总觉得不安!”张飞虎这话说得严重,连良心什么的都出来了。但却使一旁的庄丁听得冷笑,妈的,什么良心安不安的,前几天就狂躁轻浮地逼着我那朋友的老婆和小姨子喝酒整出了那一场闹剧,才过几天,就狗忘不了****-----脸上笑容可掬,“哎呀,你这话说得严重了。”只见那张飞虎似有似无地乜了他一眼,“不是不是,你说人家一个女孩,咱有什么冒犯确实需要道歉。”

“我看你也别僵持了,一块轻松轻松。”简再民对着鱼乐劝说到。

“我不会喝酒。”

“不要你喝酒,我先自罚个几杯。”

“对、对,你可以喝别的,主要是轻松轻松,大家出来玩,碰到一块就是个缘分,交个朋友什么的,这没什么不好,你说是吧?”简再民附和着张飞虎说,不愧久经生意场,这江湖腔或者商人腔打得和官腔一样,亲和但又不容分说。鱼乐看了看庄丁,似乎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你呢,你刚才不也想早着回客栈吗?”简再民直接打断她的话,“不消问他了,我还没找他丈母娘算他的后帐呢!”

庄丁打着马虎眼,“怎么,又冲到我的头上来了。”

“你他妈,就前几天那个晚上,就那个事,你******脚底抹油溜了,你还好意思叫我说,两边都是你朋友你不也劝一下,还不见人了,叫这样我们两边大水冲了龙王庙,你觉得好意思吗,再说那天咱们也是好几年不见了,头一次见面你就玩迷藏,咱俩可是高中最要好的同学呢,你好意思一个跑开,今、今个晚上我******可要好好罚你酒呢!”简再民说着说着自个先有些义愤填膺起来。

“没,那天我也不是故意要躲什么,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跑了。”

“我可不管,今个晚上我可要好好罚你酒!”

“好好,我也认罚,你想怎么罚就怎么罚。”

“你******也就敬酒不吃吃罚酒。”

“好好,随你。”庄丁无奈地冲鱼乐摇了摇头。

他们向那渔歌互答的酒吧一条街走去,灯笼掩映,石板路上游人如织,拥着挤着来来往往,路边的小溪也掩映在人们的脚步和嘈杂中,两边的酒吧一溜串,门脸对着门脸,窗户对着窗户,都可以说人满为患,特别是临窗而坐的那些游客,一衣带水,隔街相望,群情激昂,在身穿少数民族衣服(或摩梭族或纳西族或白族或普米族不一而足)的带领下相互对歌,这边一句,那边一句,每一句对完了总要大声向对方喊,“亚索!亚索!亚亚索!”,无非是继续向对方挑战,说这下轮到你们了,亮出来吧之类的意思。来往的游客偶尔驻足带着无可无不可的笑容瞅着双方,看到底是哪方占了上风,而双方对着对着也不知道该对什么歌,这种对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就是不能重复先前已经唱过的歌,有时候连《国际歌》啊《国歌》啊什么的都拉出来对歌了,到最后甚至开始自编自创简直成了歪歌对唱,什么“东方红太阳升对方出了个毛毛虫”啊“歇菜了吧,赶紧回去洗洗脚睡了吧”,惹得整条街上的人轰然失笑,不时有人也趁机放个屁二一添作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