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第五十九章 双喜临门毕生如意,连成二好李府事忙(1/2)

老话说得好——淹死的都是会水的,几个妹妹在武善的提醒下都未雨绸缪地裹上了厚衣服,唐姨娘最夸张,早早儿的把炭盆子都使上了。

最后,倒是李夫人这个“会水的”蓟城人染了风寒······

孙舅母前来探望时都要笑死了,见一个人说一遍,把李夫人臊的,大没意思起来,闭门养病,谁也不见。

如今初到蓟城,武老爹也才上任,人事物都没厘清呢,他们一家子也都没个章法,暂且还胡乱住着,李夫人带着两位姨娘住在她们自己临时赁的小院儿里,武老爹则是两头跑,偶尔休沐日会住到武家老宅去——侍奉老娘。

武兴因为要上武家族学,便和堂兄弟武昊同住,住到了老宅的外院里去,小哥俩挤在一屋里,行动皆一处,武兴初来乍到功课生疏,也算是有个伴儿,能请教请教。

武善则带着三个妹妹住到了李家——仍是久违了的犀香院,好在木樨花儿花期已过,没让几位武小姐见识到这院子的“厉害”之处。

对能住在李家,淑、贞、静三个都很高兴,一来李之韵在这里,彼此做个伴儿,二来,反过来说呢,能离那不知所谓的武靓远远儿的,那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宝庆长公主当初送走武善时,那真是依依惜别,眼泪沾湿了几条帕子,没想到短短两年不到的时间就又相见了···当然,高兴肯定还是高兴的。

长公主的疼爱看重,体现在三餐垂问,有求必应,行动相携,也就是走到哪儿都要带着武善——虽然答应了武善帮她拖延一年,但长公主还是免不了上心的。

只是,每逢赴宴,众位夫人小姐看武善的眼神儿总是透着些别有深意······

武善一开始并没有注意到——与其说是没有注意到,不如说是不在意,蓟城毕竟地处边疆,在这地界儿,没几个拿得出手的世家,数得出来的,无非徐、李、武、焦四家,焦家都已经不太行了,其余排不上号儿的,就更是无足轻重,她们的看法武善又何需在意?

长公主就更不会在意了,反正也没有人斗胆包天敢在长公主面前弄鬼,至于背地里嚼舌根,谁人背后不说人,谁人背后不被说?自然也就无须介怀了。

最后,还是武兴先拿出来说,武善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儿。

祸起细微,要问这源头何在,还不都是小武静无心插柳···当初,武静一心依赖长姐,见来了个更小的妹妹,三个姐姐难免多容让,本来心里就不适意,后来武靓频频犯错,武善自然就花费心力些,武静不免一时想岔,再加上确实被武靓问东问西的烦得够呛,就故意说了些武善严苛之类的谎话。

她是说者无意,无伤大雅,怎奈何听者有心,又格外夸大了些,回到家后,四处宣扬开了。

武兴愤愤道:“说什么学不会了姐姐让我们端水碗、站墙角,真是笑掉大牙了——这都是老嬷嬷罚小宫女儿的故事,咱小时候不都听过,亏着倒有人信她!”

武静急得直哭,抹着泪道:“都怨我,都是我胡说八道。我真该死,鬼迷心窍!我去和武靓对峙!”被另两个姐姐连忙拉住,武善也是笑意不减,问武兴:“这是你从哪儿知道的?”

武兴挠了挠耳朵,烦躁道:“到处都传遍了,姐姐还问是从哪儿知道的,对自己也太不肯上心了!我回来找几位姐姐,咱们总要想个办法澄清才好呢。”

武善闻言一乐,耐心道:“我知道传遍了,只是总不会有大傻子传到当事人处,所以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武兴这才答问,吊着脸道:“昊哥儿跟我说的,还说他姐姐肯定也不是故意的,肯定是有什么误会······”

武善便更加闲适,道:“你看,谣言止于智者,怎么昊哥儿就知道这是假的呢?明白的人自然明白,不明白的也不过是糊涂人,又何必与之对嘴?”

这话其实不很对,“谣言止于智者”,是古今第一自欺欺人之言,这世上真正能称得上智者的,无异于凤毛麟角。人,大多是信自己想信,而非信真的,哪里来得止于智者呢?

如此说辞,不过是武善骨子里的傲气和惰性罢了······

但几个弟弟妹妹可不知道,都折服于姐姐品行高贵,颇感到自惭形秽。

一场本应该十分热闹,公说公有理的徒劳自辨,就这么消解于无形。

何况武善的“恶名”倒并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惹人注目,蓟州城里另有大热闹——毕允平乡试拔得头筹,考中了解元,二喜临门,与昭勇将军府长房嫡女李娴定了亲。

曾经恶声恶状的李之韵早已换了一副“嘴脸”,冲众表姐妹吹嘘道:“连芃哥哥也折戟了,这一次的考题听说特别偏!好像是老庄——什么什么···‘持而盈之,不如锐之’,总之可难了!”

武贞笑话道:“什么持而盈之,不如锐之?那是‘持而盈之,不如其已。揣而锐之,不可常保’······”

李之韵闻言臊了臊,摆手道:“总之很难嘛,你看,连背都不好背呢。”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