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第一百二十五章 迎亲礼额谨化难题,祈福术萨满引风波(1/2)

武善便接着道:“你啊···上回说什么‘不过是陈年烂账,也懒得跟他多解释,糊弄过去便也罢了’?可不是这样话儿说的,夫妻本为一体,你们日后是要相伴一生的,夫妻之间,若是做不到最起码的彼此坦诚、有什么说什么,那便会生误会、嫌隙,以及由此而来的许许多多的问题来——蚁穴溃堤的道理,你当明白。”

还以为不过是一二闲话,谁知又是训教,武贞蔫了吧唧的垂着头,看着倒是有些可怜。

武善一时心软,忍不住缓和了语气,改为耐心指导道:“好比这次的事,你什么都不跟他说,却要他想办法伙同他们的大萨满弄虚作假?纵然他为了你暂且应下了,心里难免不犯嘀咕,甚至埋怨你——你一定好好同他说,若是他为难,咱们就再想别的法子就是了。”

武贞也知道这都是良言,全是为了她好的,没什么可辩驳的,也是心服口服,自然是听进去以后,一一记下、样样照办了。

——别看武善这也不慌也不忙的劲头,一副从容淡定的模样,其实时间不等人,后日就是元月初六了······

好在一切还算顺利,这一日,武贞最终还是带回了好消息。

额谨说的很清楚,大萨满身份高贵,甚至可与汗王比肩,额谨不仅没有什么可能能让大萨满赏光亲至自己的迎亲礼,就是连请人冒大萨满之名,都是在公然与自己的全族为敌,是万万也不可能冒这个险的。

但也不是说此路不通彻底堵死了——北狄不是只有一个大萨满,还有许许多多的萨满巫师,打个比方,就像国师和道士,国师只有一个,但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道士满大街都是。

所以只要想办法请到一位普通的萨满,搭个漂亮架子给人看而已,也不必他有什么真本事,就足够成事了。

——这就好办了,凑到一起商讨过后,又经过了几人一番匆忙布置安排,总算是事事完备的到了初六日。

提起迎亲礼,额谨的汉话水准···张裕洲和栾伯良事前都从各自的妻子口中有所了解了,张裕洲是无所谓的,谨遵夫人教诲,决定办个老好人儿,“最多出两个三岁孩子都会的灯谜”,这话一出,武善却仍是反对道:“不行,对他来说太难了!”

······张裕洲这下踏实了,那还有什么说的?人来了说两句吉祥话儿,收个红封也就是了呗?少夫人这才满意。

张裕洲好说话,到了栾伯良这儿,却有些不服气——

算起来并没有过去多久,他成亲那天丢的大人还历历在目着呢,“新婚三日无大小”,额谨他能成不能成是一回事,凭什么就把他放过去啊?那当初难为我的我也不成啊!

而且说实话,不像姐姐顾大局,武淑也是个“刁”的,最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暗地里偷摸地支持她夫君闹事儿······

挑灯夜战!栾伯良准备的十分充分,甚至还有不少是当时难为住了自己,至今仍是心有余悸的题目——很算是活学活用了。

谁知道,他漏算了一点···妻子站在他这边没用啊!局势怎样,得看大姨姐站在哪边儿······

最后,竟是小栾大人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他每次信心满满地出一道题,高出他一头气势骇人的额谨就十分谦逊但分为让人辍气地问他:“这是什么意思?”

“二姐夫你说什么‘之’?我没听懂?”

······

栾伯良出“慈故能勇,俭故能广”为题,他问“什么慈姑能用,慈姑是谁?”

更别提什么“道常无为而无不为”,额谨直接就被绕晕了······

这个时候,往往武善就会站出来了,看似替他解释道:“哦,伯良的意思是说——”

哪里是解释?三言两语间就顺便把问题也都回答好了,还十分的通俗易懂,额谨就一脸的“这有何难”,对栾伯良把武善的原话复述一遍,还十分自信满满。

怄得栾伯良一口气憋在胸口,大没意思起来,没两回就偃旗息鼓了还指责别人不出力,张裕洲和李之芃对视一眼,笑道:“伯良啊,我们不是不出力,是早早儿认清局势了啊······”

有武善“身在曹营心在汉”,顺顺利利的就让他把新娘子迎走了,一路到了额谨买下备好的宅院。

都已经这样了,本也就是玩闹的事,栾伯良无法儿,只能摸摸鼻子,按次席坐好了。

而唐家自诩外祖,自然也是不会缺席的。

武善虽说是参与其中,但她毕竟也没有见识过所谓的萨满巫术,那位被额谨请来的萨满看不出年纪,脸上沟壑纵横仿若耄耋老人,但偏偏又身形魁梧,目光犀利···总之看外表就已是十分诡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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