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三里铺码头命案10(1/3)

月黑风高夜,大风拍打窗户的声响为阴冷潮湿的大牢又平添了几分可怖。

大牢的小窗口透出一丝隐隐的亮光,听着不知从何处传来的嘶喊痛呼声,杨守业抱紧了自己的双腿蜷缩在稻草中。

这已经是他入狱的第七天了,除了送饭的狱卒,他再没见过别人。

他不怕面对刑讯或是拷打,他怕的却是仿佛被人遗忘了一般无人问津。

大牢的门“哗啦”声响,又有人入狱了。

昨日有个男人被关进来后,当晚又被带走了,到今日还没有回来,他猜测那人应该出狱了。

杨守业很绝望,他怎的就遇到了这样的飞来横祸?明明他什么都没有做过。

“业表哥,”突然有人唤他,杨守业急忙站起身,从牢门栅栏向外望去。

一张清冷的容颜带着外面新鲜的气息袅袅婷婷的向他走来,杨守业呼吸一滞,不由唤道:“云表妹。”

束穿云手中的灯笼被悬挂在了牢门上方,她把拎着的食盒放到地上,从食盒里取出一盘吃食送到杨守业手中,“吃点东西暖暖身子吧。”

杨守业端着碗的手抖了抖,胸口也开始痛了起来,他颤抖着声音问束穿云:“我…是不是再也出不去了?”

他不敢问,他是不是被判了斩刑…

“表哥想什么呢,”束穿云知他误会了,忙解释道:“我前几日就想来看你,只是被事情绊住了脚,我今日来是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在船上杀人的凶手被抓到了。”

“真的?”杨守业放下碗,紧紧抓住铁栅栏,急切问道:“真的抓到了?到底是谁?是谁要陷害我?”

随后又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苍天有眼啊,我倒要看看这人是谁?我何时得罪过他?竟能下如此狠手?”

“业表哥也猜到你是被人陷害了?”束穿云对这个向来不声不响的表哥倒有些刮目相看了,他似乎并不如印象中那般老实巴交不善言辞。

“那人杀了全船的人,却独独留下我,不是为了陷害我还能为什么?”杨守业双眼赤红,咬牙恨道,这数日的委屈和压抑被一泻而出。

待杨守业平静下来,束穿云才问道:“业表哥认识孙维吗?”

“孙维?”杨守业蹙眉想了想,“从未打过交道。”

“业表哥是不是还有一位心智如幼童的堂兄?”

杨守业疑惑的看着束穿云,不明白她问这话的目的,但看着她清澈的不染一丝尘埃的眸子,还是回道:“堂兄儿时得过一场大病,如今还像五六岁的幼童,平日里需要人看管照顾。”

“业表哥的伯父还有其他子嗣吗?他有没有妾室或是…外室?”

束穿云以为此事问舅舅或是表妹,不如直接问杨守业来得清楚些,和表妹这几回来往,她总算知道,原来杨家表哥竟是外祖父一手带大的,杨家的大事小事都是表哥在管理。

杨守业听了这话,神情从方才的疑惑开始变得凝重,“云表妹,你问这些做什么?”

束穿云回头看了眼漆黑的大牢,看似无人的牢房,她知道一定有人躲在角落里偷听她和杨守业说话。

不过,束穿云嘴角一抹肆意的笑,她要的就是让人在旁边听到她所说的一切。

“你入狱后,守衣表妹央我救你,我在无意中发现你的随身小厮杨奎和海云院的兰儿来往甚密,前日夜里,我碰巧又救了兰儿一命,她十分感激,就把孙维逼她勾引杨奎之事告诉了我,她说杨奎为了凑够为她赎身的银子,与人合谋在你们的饭菜里下了迷药,以便杀人嫁祸。”

束穿云铿锵有声般将她和兰儿的对话说与杨守业听,当然后面的杀人嫁祸之类的话是她自行添加上去的,目的也是为了让暗处的人听的更明白。

“杨奎?我待他不薄,他为何如此?就算他要替那兰儿赎身,他完全可以和我说,不过是些银子而已,我们主仆这些年,我不会不帮他的。”

杨守业听了这话有些不可思议,他从未亏待过身边的人,他还因为他们的死伤心难过到现在。

“人心不足蛇吞象,或许他想要更多吧,”束穿云冷声说道,人已经死了,当初他怎么想的也无人能知道了。

“还有那孙维?我和他无冤无仇,他为何要害我?他即便要害我,也不应该无端牵连十五条人命啊?”

“有人看到你伯父去过孙家,而孙母却从未嫁过人。”

“你说孙维他是…”杨守业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这不可能,大伯父对大伯母和堂兄很好,况且他连妾室都没有。”

“是或不是,这也只是我的猜测,”束穿云循循善诱,“你就有没有发觉大伯父不寻常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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