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最后一案9(1/2)

束穿云乍听到海烟的名字还以为听错了,她不由望了一眼老仆的方向,只见老仆微微摇了摇头,看来海烟进谢府之事,元泊也不知。

她沉吟半晌才又问道:“思思可是被谢羽风逼迫的?”

小丫头哆嗦了下,头低的更狠了。

“照实说。”

谢羽迟见小丫头这般模样,哪有不了解的,语气严厉了些,不复从前的温和。

“是,”小丫头颤了颤,“思思原是绣庄的绣娘,有回来府里给夫人送绣品,被二公子瞧见了,后来…后来,不知二公子用了什么法子…思思三个月前被抬进了府,二公子很是喜爱她,但奴婢每回见她都是一副愁眉不展的苦相,直到前些日子海烟姑娘进来她才有了些笑模样。”

为何愁眉不展?想来谢羽风用的法子不甚光彩吧。

但为何海烟进府后,思思反而变得开怀了呢?

她又问了小丫头几个问题,随后让小丫头回去把思思叫来。

见小丫头出门,张卫在门外招呼道:“谢公子,束小姐,本府衙门还有事,暂且先回,两位若是有重大发现,派人来府衙说一声,本府即刻前来助两位缉拿凶手。”

束穿云弯了弯唇,自她出现在谢府开始,张大人对她一直都是客客气气的,此时再听他如此亲和,甚至有些做低伏小的态度,顿觉这位知府大人有些意思。

张大人走了不久,思思便被带了来。

初见思思,一张鹅蛋脸,配上一双弯月柳眉,并不算惊艳,但细细看去,她那饱满的唇畔微微嘟着,在她那张略愁苦的面容上平添了几丝风情,矛盾的让人欲探究竟。

“你是思思?”束穿云见她脚步踟蹰,畏畏缩缩,不禁若有所思。

“是…是…”思思绞着手中的帕子,结结巴巴回道。

“你恨谢羽风?”束穿云丝毫不拐弯抹角。

思思突愣了下,忙摆手辩解,“不…不是这样的…”

“那是哪样?你不用辩解,谢羽风之死必然与你有关。”

束穿云一语中的,直指思思,“你脖间的印记是哪里来的?”

思思忙捂紧了脖间的围领,有些欲盖弥彰。

束穿云眯了眯眼,她本不确定思思昨夜来过谢羽风的房间,但思思这个动作却是最好的证明。

今日并不算寒冷,午间的阳光射到院中,让人有些昏昏欲睡,谢家女眷今日无人用围领,再观思思,身上不过着一件夹袄,说明她并不觉得冷,可脖子上却围了一条厚厚的围领,似乎在遮掩什么。

她能遮掩什么?八成是谢羽风在她身上留下的印记。

思思并不是个见过多少世面的姑娘,她自小就在绣庄做绣女,极少与人走动,之前来谢府送绣活都是管事的来,可那日管事的生病,又怕误了谢府的事,不得已,才派她去谢府走一趟,却不料,这本是一趟简单的差事,却搭进了她的后半生。

思思并未多做抵抗,抖抖索索着说了她的遭遇,以及对谢羽风的恨意。

束穿云看着眼前的姑娘哭得梨花带雨,递过去一张手帕,蹲在了她面前,安抚着道:“所以你昨夜端了一碗掺了杏仁粉的食物送给了谢羽风对不对?”

思思哽咽着点头,“我…我听说吃了掺杏仁粉的东西会中毒,可我没想让他死啊,我只是…只是不要他再折磨我。”

束穿云伸出两根手指虚虚解开她的围领,脖间的痕迹令人触目惊心,谢羽风真不是个东西。

谢羽风死的冤吗?不冤。

他该死吗?该死。

然而却不能让思思为他的死陪葬。

束穿云扶着思思起了身,待思思情绪稳定了些,才诱哄着道:“你的杏仁粉从哪里来?是否还有剩余?”

“是我平日自己研磨杏仁得的,”说着又垂下头,“没有多余的。”

此时,却见谢羽迟的小厮从门外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只荷包,递给了谢羽迟,谢羽迟打开看了看,轻声说着:“是杏仁粉。”

而小厮却道:“荷包是从思思姑娘房里搜出来的。”

“不可能,“思思双眸大睁,不敢置信尖叫了一声,随后捂住了嘴,似有些无措,“这不可能,我明明…明明只做了那么多…”

束穿云却从谢羽迟手中接过荷包,拿给思思看,“荷包是你的吗?”

这荷包与知府大人的爱犬寻到的针脚上似有相同之处,若无意外皆是出自思思之手,毕竟思思是绣娘出身,绣活上自有独特之处。

“是…是…我的…”思思咬着唇不敢欺瞒,再说只要拿着荷包去她房中与其他绣活一比便知。

“荷包可曾赠与谁?”

“只送过公子,他夸我绣活好,”思思白了脸,她本不想答应的,可谢羽风,他…一生气便折磨她,所以她只得随意绣了两个给他…

“你昨夜走时谢羽风可有异样?”

思思摇了摇头,“没,没…”

“那他的衣衫是你为他摆放到榻边的?”

思思柳眉皱了皱,艰难回忆,“不…不吧,我…事后…事后就离开了…”

束穿云了然,拍了拍她的手心,“你先回去吧,记住,此事不要对任何人说起。”

“可…”思思不解,难道不应该抓她去大牢吗?

束穿云笑了笑,“听我的,先回吧。”

思思尤不敢相信,又去看谢羽迟,见谢羽迟朝她点头,这才踉跄着转身离去。

屋中一时只剩下谢羽迟与束穿云并老仆小厮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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