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国粹(1/2)

再次睁开眼,沈声默发现自己躺在一堆稻草上。

稻草的倒刺有些扎人,这让她裸露在外的皮肤感觉到特别难受。

挣扎着想要起来,四肢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提不起劲儿。

眼前也是晕晕乎乎的,看什么东西都有重影,看不分明。

更离谱的是,沈声默居然还看到了一从稻草做的屋顶,还破了个洞。

这是幻觉吧?什么年代了,还有茅草屋这玩意儿?

心中的念头刚刚一升起来,沈声默再次察觉到身下稻草的触感,便悚然一惊。也不知从哪儿爆发出的力气,她双手一挣,便从地上爬起来了。

沈声默感觉自己头重脚轻,果然是生病了,还病的不轻。

不过这不要紧,最要紧的是,她现在身处的环境确实有点离谱。

这是一间靠着一堵即将要倒塌的、不知道风华多少年、看上去随时要倒下来的土墙建起来的一间茅草屋。

半是靠着土墙,半是靠着很不牢靠的茅草片搭起来的。

屋顶有个地方还是破的,一看就是连下去挡个雨都办不到的那种,这让沈声默甚至怀疑,这屋顶可能就是一个别有风情的观赏性用品而非功能性用品。

再回到她身下。

身下是一张用稻草垒起来的“床”!

连一张草席都没有。

沈声默懵了一下,再次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这屋子里,除了这张“床”,还有一张十分矮小的小桌子,很破很旧,都不知道什么年代打的了。

椅子?

那是没有的。

沈声默只能看到两颗圆圆的石头放在小桌子旁边,那就是他们的“椅子”。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家。

一个穷到家徒四壁,啥也没有的家。这个家里的一切都透出贫穷两个字。

不,这应该不能说贫穷了,这应该说是赤贫,穷到尘埃里了。

沈声默麻了。

还以为上个世界开局就够穷了,没想到一山更比一山穷,无穷无尽。

因为身体的不适,沈声默很快觉得口干舌燥起来。她摸摸自己的额头,感觉十分滚烫,就连呼吸冒出来的热气,都灼烧得令人难受。

这是发烧了呀,还是高烧,难怪会虚成这个样子,可千万别烧成个傻子。

她摇摇晃晃走向那张矮小的小桌子,从土陶做的壶里倒出一杯水来,给自己润了润口。

此时才舒服了点。

只不过,生病了,只喝口水是不可能好的,最最要紧的还是要找医生。

只是医生要上哪儿找?

沈声默都不确定,这不知道什么地方的山旮旯里有没有医生。就是有医生,她也没钱去看病啊。

脑子就像装了浆糊,晕晕沉沉,都转不利索了。

沈声默低低叫道:“系统,给我颗退烧药。”

【检测到宿主身体虚弱,需要救助,系统即将为您提供帮助】

【检测到宿主高烧39度,濒临危险值,系统即将为您发放退烧药,即将注意查收】

【系统已经为宿主发放奖励】

【挪用的退烧药需要宿主在日后还上,系统检测到宿主在这个位面没有一点积分,已经为您自动调整任务目标值还债】

【本位面需要收集的粉丝值从3000000变成了3010000,希望宿主好好活下去,努力还债】

……尼玛!

沈声默手一哆嗦,感觉这个统子已经坏掉了。

它是放高利贷的吗?敢这么搞?一颗药直接要一万的粉丝值!

她倒是要看看,这是什么灵丹妙药,让系统出这么高的价钱。

【退烧药。说明:这是系统出品的药丸,儿童专用,药到病除】

沈声默脑子还是晕沉沉,扫了一眼之后没怎么注意,直接吞了下去。

和着水吞了之后,沈声默眨眨眼,脑海里略过药丸的说明:儿童专用。

儿童专用?

什么东西儿童专用?

她重新爬到那个用稻草堆的“床”上,闭上眼睛就睡过去了。

睡梦中的沈声默睡得十分踏实,吃下去的药丸起了效果,开始治疗她的身体,渐渐的,身体便没那么难受黏糊了。

脑子也越来越清明,身体越来越轻快。

当沈声默再次睁开眼睛时,太阳已经快要下山了。

淡金色的阳光变得温和,铺洒在地上,色调十分温暖柔和。

白天灼热的气息热浪也冷却不少,终于舒服多了。

沈声默的脑子里闪过“儿童专用”的字眼,蹬蹬蹬跑到打着水的搪瓷盆前,照了照镜子。

“!!!”

没有什么美人对镜自怜的场景,有的只是一个一头杂毛的小丫头对着水面露出惊恐的表情。

她……穿成了一个五短身材的矮敦子,小萝卜!

今天,大概七八岁。

唔。

好小哦,她长大之后,这还是第一次当孩子呢。

在系统药丸的治疗下已经恢复健康的沈声默度过了最初的震惊和不适之后,开心起来。

这也太爽了,穿成小孩子,说明拥有了二次成长的机会呀!

沈声默太开心了,她决定要用小孩子的方式来表示一下自己的欣喜,要活泼一点,可爱一点,便爬上了稻草垛堆的床蹦蹦跳跳几下,然后……把床给蹦塌了一角。

沈声默:“……”

现在她冷静下来了。

她乖乖按照刚才的样子,重新把稻草给堆上去,保证一点看不出来刚刚搞了破坏。

原来这就是小孩子背着父母干坏事的感觉吗?

挺刺激的。

-

处理完稻草堆后,沈声默抱着膝盖坐在床边,整理一下这个位面的信息。

在这个位面世界里,她变成了一个即将满八岁的小女孩。

从这个茅草屋的环境上就能看得出来,她的家境非常不好,十分不好,特别不好。

而这个茅草屋,不是她真正的家,她只是暂时的被“流放”了。

这件事要从沈声默的父亲说起。

沈声默的父亲是一个在戏堂子里搭台唱戏的男旦青衣。他人长得好,嗓子好,唱功好,身段也好,年纪轻轻出了几场戏就混成了角儿。

红的那几年,沈声默的父亲那可是春风得意,走到哪儿都有人捧,人人都给面子,叫他一声沈老板。

风光的时候,戏堂子里的观众点的全是沈老板的戏。人们捧着他,喜欢他,那可真是春风得意。

只是好景不长,沈老板生在了坏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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