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chapter39(1/2)

尼古拉·果戈里没有料想到,仅仅几个月未见的合作伙伴,竟然干了金屋藏娇这种事情。

他被半张面具遮住的脸上露出了难以言喻的复杂表情,随即叹了口气,上前拍了拍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肩膀。

被捂着眼睛的神宫日和抿唇,听力还很薄弱,没能完全捕捉到身边的脚步。

大概猜测到果戈里在想什么的陀思妥耶夫斯基轻扯嘴角,投过去一个警告的视线。

骤然生出的杀气没怎么影响到果戈里,却被神宫日和捕捉到了,她对身后的陀思妥耶夫斯基尚存警惕,三个月的时间只是让她对自己身处的环境有一个简单的了解。

自然也不会完全不设防。

神宫日和刚刚想要展开领域,看不到的小丑先生往后两步耸了耸肩,随手拿起身边的礼帽戴在了头上。

身后的陀思妥耶夫斯基注意到她的不安,声音温和轻柔:“阿芙洛,稍等。”

这可是令人惊奇的语调。果戈里心中想到,他抬手平贴在了心口勾了勾唇角,这是准备好了的意思,陀思妥耶夫斯基终于松开了遮在神宫日和眼上的手。

光亮重回视线。

面前妆容夸张但仍然没能遮掩俊秀样貌的小丑先生将自己的外套一掩一合,戴着白手套的手中出现了一支玫瑰,鲜艳欲滴的花束绽放在神宫日和眼前。

他单手仍然贴在心口,嘴角挂着得体的笑,说话也是彬彬有礼:“很荣幸与你在这里相遇,美丽的女士。”

神宫日和捧场的扬了扬唇角,余光扫了一眼从身后走到身侧的费奥多尔,没接过果戈里的玫瑰花。

果戈里也并不在意,他将玫瑰往手中一合,鲜艳的花束转眼间变成了细长的魔术棒,不知被收回了哪里。

陀思妥耶夫斯基就站在神宫日和的身侧,视线平静冷淡,温声为她解释:“阿芙洛,他是我们的盟友。”

——是死屋之鼠或者天人五衰,并不是“我们”。

神宫日和敛眸在心中纠正,伸手同面前的果戈里虚虚一握:“叫我阿芙洛就好。”

她没有打算告诉果戈里真实的名字。

记忆里神宫日和这个名字她也并没有告诉过陀思妥耶夫斯基,这个名字代表着什么,说实话她并不清楚,毕竟记忆有缺失。

但是她也没指望眼前的陌生人会带来对自己有利的线索,而陀思妥耶夫斯基显然知道一些什么,但他并没有打算和自己说。

——事情绝非像是费奥多尔说的那样,在偶然间捡到了自己,等待苏醒,然后好心收留。

果戈里对神宫日和的兴趣十足,西伯利亚的夜色虽然深沉,但是他们的生活作息向来无所谓颠倒,刚刚打了照面的男人似乎下定了决心要从她身上知道什么。

“……虽然如此,但能不能麻烦果戈里你不要这么熟练的进入我的房间里。”

为了让自己的异能力早日恢复到顶峰水平,金色的领域无声的蔓延在基地范围内,任何人员的动静说实话都躲不过神宫日和的探视。

而面前这位没有开门就进入了房间的小丑先生笑了笑。

他仿佛对这个屋子很熟悉一样,靠在了桌子旁边,将手上的白手套拽下来,稍微整理了一下,向后放在了桌面上。

面容还带着少年气的男性环视了一圈房间内部,有些惊讶:“陀思妥耶夫斯基那家伙还挺喜欢你的嘛,在见到你之前,我还以为自己新的盟友会是一个极度自我为中心的人。”

神宫日和面不改色的打开了暖气。

中央暖气呼呼地吹出热风,神宫日和没有搭理果戈里,抬手朝着手心哈了两口气,将自己的大衣随手放到了床头,房间内凭空多一个人,对她来说好像并无任何影响。

果戈里鲜少被忽视,起码在俄罗斯是这样。

而现在,房间里闯进了一个才刚刚见过一面的男人,而且显然不怀好意,她却依旧这样泰然自若。

果戈里心中的好奇反而更加盛了:“欸——难道不好奇吗?关于我的异能力,又或者我究竟是什么身份。”

神宫日和随性的坐在了床边,双腿交叠双手环胸向后靠了靠:“果戈里阁下,我没有询问过费奥多尔的异能力。”

我连费奥多尔都没问过。换而言之,你有什么值得我询问的地方呢?

“不担心我会做什么吗?”

神宫日和注视着自己的指尖:“那也要你能打过我再说。”

冷酷无情极了。

陀思妥耶夫斯基确实没有告诉果戈里任何的关于神宫日和的信息,所以在见到基地里多出的一位女性的时候,果戈里才会那么的惊讶。

天人五衰虽说算不上什么团结的集体,但好歹还是有些交情,果戈里知道陀思妥耶夫斯基背后一定在图谋着些什么,询问那位没结果,不如来这里试探。

结果好像不太好。

果戈里定定看了神宫日和几秒,小丑脸上的妆容还未卸下,进门开始就一直保持着的虚伪笑脸变了变,好像情绪不太受控制那样,突然笑了出来。

“你比想象中有趣。”

神宫日和:……

神宫日和心想你们这群俄罗斯人多少都有点奇奇怪怪,费奥多尔那种照顾不好自己平时生活起居的类型也就算了,新来的这个是不是头脑有点问题。

不过所幸小丑先生并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时针指向十一的位置,是应该睡觉的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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