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1/2)

李玉年上次被陈度那几下打怕了,这回见薛巧儿身边就是云梢一个姑娘,一下胆儿肥了起来。

“啧啧啧,巧娘,跟着你那小情人,看来吃好了,也穿好了。”

李玉年说话间,几个人上来围住了薛巧儿和云梢。

“你要干嘛?”薛巧儿毫不掩饰内心的厌恶。

“嗬,你要是乖乖地跟我走,我不会伤你分毫,要是不听话嘛,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怎么,你要把我抓走?”

“我先前对你的承诺不会变,绝对让你吃香的喝辣的,比你那小情人周到百倍千倍。”李玉年的语气带着诱哄,着实让人恶心不适。

“薛姑娘,这个人说话忒讨厌,怎么处置他?”

“把他扒光了放在城门口示众。”

李玉年一听,脸色大变,“你这丫头嘴巴真毒,死到临头还嘴硬。”

“那看是谁死到临头了。”

云梢三两下就把围上来的人全部撂倒了。她从小是学的是打人杀人的功夫,对付这几个人完全不是问题。

李玉年看着眼前这个明显强悍无比的女子,就差跪下来求饶了,“巧娘,女壮士,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找你麻烦了。”

“晚了。”薛巧儿冷冷地看了李玉年一眼。

于是,城门口出现了一处“壮景”。李玉年只穿一条亵裤,五花大绑困在了城门口。他身上架着一块板子,板子上写着“我是里长”四个大字。

经此一出,李玉年这个里长估计当不久咯。

*

傍晚,俞沛霖他们回来了。

几人在一起吃了晚饭。

薛巧儿经过俞沛霖的房间,门半开,她听到初五说什么什么按摩,俞沛霖不知说了句什么,随后初五出来阖上了门。

回房后,薛巧儿和云梢将今日买的东西收拾整理一番。

一夜好梦到天明。

第二日,是祭拜扫墓的日子。

俞沛霖去栖凤山,薛巧儿去西门河。

还是初六为薛巧儿和云梢驾车。

薛巧儿到了父母坟前。

“父亲,母亲,巧儿来看你们了。我带了你们爱吃的百合玉米羹、萝卜糕、油麻叶子和酥子酒。”

薛巧儿将吃食一一摆开来。

“我过得很好,你们别担心。我知道,你们一直庇护着我,让我结识了不少好人。母亲,您常说我手巧,看来真是如此,大家喜欢吃我做的点心哩!”

“我去看哥哥啦!”

薛巧儿磕了三个头后站起身,去往哥哥薛丛的坟茔。

……

“云梢,你有家人吗?”回去的路上,薛巧儿问道。

“打我记事起,我就没有家人,我和一群人在武事管练武。”

武事馆不同,它是培养侍卫暗卫打手杀手的。

培养一个好苗子,然后高价卖出去。

云梢以十袋米作为交换卖到了武事馆,她和一群同龄人天天打拳练武拼斗。不少男孩女孩受不了强度生病受伤,后来就不知去向了。有人说治不好的被丢到了乱葬岗。

云梢想活,她挺了下去。

她十岁的时候,武事馆的馆主对她说“阿珠,你的好日子来了”。她还在纳闷的时候,一个好看的小公子把她带走了。

这个小公子成了她的主子。

她发现,比她大不了几岁的主子每日练武,身手很厉害,要变得这般厉害背后的付出必不可少。

她的主子便是俞沛霖。

她原来的名字叫阿珠,她自己也不知道是哪个“珠”,反正是武事馆馆主取的,就是个代号。

俞沛霖给她取名“云梢”,她说不出来,就觉得这名字像画一样,像诗一样,比阿珠好听的多。

她至今仍不知道俞沛霖当年为什么选中她,她很好奇,但又不好开口问。她感激他选了她。

“云梢,以后我便是你的家人。”薛巧儿为云梢的遭遇动容。

“我也是你的家人。”

马车内,两双手紧紧握在了一起。

自此以后,云梢和小竹一样,都叫薛巧儿“薛姐姐”。

*

那边,俞沛霖一行已经到了栖凤山。俞沛霖因为坐着轮椅,上山颇有些艰难。在陈度和初五初六的合力帮助下,终于走过曲直不平的山径小路,到了山顶。

俞沛霖腿不能行,陈度他们帮忙清理杂草落叶和灰尘土砺。

初五拿出薛巧儿准备的食盒,将红豆糕、羊角米糕、流沙磁一一置放在墓碑前。

“父亲,母亲,儿子现在没办法跪拜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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